“我说五妹妹,我们俩就这么过来真的能行么?”
宁越杭既兴奋又担忧,脸上表情十分纠结。
“你不是想在京城多呆些时日么,还说什么都听我的,现在就怂啦?”
宁曦华一脸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十分淡定地看向台下正在表演的舞女。
“不是,这要是被圣……被你相公知道我陪着你来这种地方,我怕不是在京城多呆些时日,而是直接交代在京城了啊。”
他还记得当年圣上只是提了一嘴他要带她去青楼听曲儿的事,他就被二伯打包送去了北疆,一去就是四年。说起来都是泪啊。
旁边的松依却是满脸麻木,暗中叹了口气。
自家娘娘非要来,谁也拦不住啊。她只希望被圣上发现后,圣上看着自家娘娘的份上能给她留条小命。
宁曦华则劝慰道,“既来之则安之,你都已经坐在这了,再担忧也晚了吧。”
宁越杭想了想也是,很久之前他就想看看这京城的秦楼楚馆里姑娘们唱的小曲儿跟猗州城的有什么不同了。
所以宁曦华拉着他来的时候他才半推半就的应了。
“说来二哥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以公务繁忙为由爽约。想当年可是他领着我们在猗州到处浪呢。”
宁越杭吐槽道,对那个正气凌然拒绝他的二哥有些不满。
旁边一直沉默的松依却像是看穿了一切,向宁越杭投去了怜悯的眼神。
宁曦华却觉得没什么,她边嗑瓜子边道,
“也正常,二哥现在可是四品京官,在这种地方瞎逛被人看见了,难免被人诟病,影响他今后仕途。我刚刚在下面都看见他们工部尚书和大理寺少卿了。”
宁越杭点头表示理解,但突然却觉得哪里不对。
“等等,你是说,你刚刚上来的时候看见工部尚书和大理寺少卿了!?”
“对啊。”
他们现在坐的是二楼的包厢,临窗有帘幕遮挡,私密性很好,不会被外人打扰。刚刚上楼的时候她就看见那两个大臣往另一边包厢去了。
宁越杭“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们也看见你了?”
宁曦华瞥他一眼,一脸他明知故问的样子,“对啊。”
宁越杭开始焦虑的在屋内来回转圈,边走还边抓头。
“完了完了,现在完了,他们肯定都认出你了。”
宁曦华不耐烦地伸手将他拨到一边去,他都挡住她看美人了。
“你还有心情看呢,我都说让你扮成男子好掩人耳目了,你倒是直接大大咧咧穿着女装就进来了。”
宁曦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这有什么,青楼老鸨才不管接待的是男客还是女客呢,我有钱就行。再说了,朝廷哪条律法规定了女子不能逛青楼的?”
宁越杭一脸崩溃,“我的祖宗哟,律法是没说女子不能逛青楼,可你是皇……有夫之妇啊!”
她却是跟他杠上了,“有夫之妇怎么了!有夫之妇不能逛青楼了?”
宁越杭被杠的无语,脸上一副世界末日马上就要来临的绝望和无助。
松依却是默默给宁曦华倒了杯水,让她润了润嗓子。
啧,跟自家娘娘杠,何必呢。毕竟圣上都杠不过她家娘娘。
宁曦华则是有些嫌弃自家四哥这副沮丧的样子,简直影响她看美人的心情,她这才开口安慰道,
“安啦,没事的。他们不敢说出去的。”
宁越杭却是一脸不相信,“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敢,多少人等着挑你毛病弹劾你呢。”
宁曦华笑了,“他们怎么弹劾我?说自己在逛青楼的时候不小心撞见了我?”
她嫌这茶水有点没滋味,伸手给他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悠然品上了一口佳酿。
“都是共犯,他们傻了才会去弹劾我。”
所以那两个大臣不仅不会说出去,还会拼命为她保守秘密。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了,第一个背锅的就是这两人,梁子肯定就结下了。
宁越杭恍然大悟。
“还是五妹妹聪慧。”
他顿时心也安了,底气也足了,坐了下来学着她也嗑起了瓜子。
松依再次暗中摇了摇头。
哎,这宁将军,总有一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台下的歌舞告一段落,今晚的重头戏拉开了帷幕。
风韵犹存的老鸨上了台,捏着嗓子道,
“今晚是我醉梦楼头牌云香姑娘首次挂牌接客,还请各位恩客多多捧场!”
说罢,一位身着水红衫裙的女子款款登场。那姑娘面容娇媚,姿态袅娜,倒是一个令人一见难忘的美人。
紧接着,台下各种竞价就开始了。
叫喊声此起彼伏,显然能看出这位云香姑娘的受欢迎程度。
宁曦华在上面看的是津津有味,甚至还打趣地问她四哥,
“要不我给你也出个价?”
宁越杭赶紧摇头,一副莫挨我的惊恐表情。
他可不想回去后被自家二伯军棍伺候。
本来宁曦华就是凑个热闹,没打算真出价。直到老鸨最后喊道,“陈公子五百两,五百两还有没有人加价?”
她伸头仔细一瞧,嘿,这不巧了么。
“一千两。”
那老鸨瞬间激动起来,“一千两,二楼的贵客出价一千两!”
陈汾不服,“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老鸨眼神放光地盯着二楼那个包厢,声音兴奋的都劈了,“两千两了!”
陈汾也恨恨地抬头看了眼二楼,咬了咬牙,高声道,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
老鸨这下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藏不住了,“三千两,三千两还有没有哪位恩客加价?”
陈汾摸了摸腰包,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三千两一次!三千两两次!三千两三次!成交!”
那位云香姑娘眼波幽幽地投向二楼包厢,帘幕后隐约能看到一位年轻公子的身影。
“恭喜这位公子!今晚云香姑娘就专门侍奉您了!”
底下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京城里不知何时又出了这么一个出手阔绰的世家公子了。
这厢宁越杭却是一脸苦相。
帮五妹妹买下了花魁初夜什么的,回去会被二哥和二伯弄死的吧?会的吧?一定会的吧!
“五妹妹是跟那陈公子有仇吗?”
宁曦华看着陈汾一脸的不甘和怒意,心情颇好的点了点头,
“算是吧。”
当年临华宫设宴,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她跟他有私情的,可不就是这位栾阳伯公子,陈汾陈公子么。
不过,之前听怀川说,这位陈公子不是不行了么?怎么还能在青楼看见他?
哎,她这么善良的人,让这位放浪形骸的陈公子少祸害一个女子,也算是她替他积德了。
不过宁曦华想替人做好事,可人家却不依了。
陈汾越想越气,觉得没拍到花魁事小,丢了面子事大。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他陈小爷抢人!
陈汾带着人气势汹汹的上了二楼,直朝着那间包厢而去。
老鸨一看这架势不对,连忙喊了人上去帮忙,却被那包厢贵客的侍从们给拦在了外面。
反倒是那陈汾畅通无阻,一脚踹开了房门。
“哪来的野小子也敢……”
“敢什么?”hΤTpS://WWω.sndswx.com/
陈汾看见人愣了一下,再听见眼前人似笑非笑地询问他,更是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丝毫不带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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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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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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