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傻的,知道妖魔神三界的和平需要维系,也清楚维系和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联姻,但她是真的没想过这桩事会落到自己头上。眼下的境况来得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另外还有一事,蟠桃会上,究竟有谁能在公然施法操控堂堂妖界公主后全身而退,就连父亲也没有追究,反而忍气吞声认下这门亲?是天帝王母?还是魔尊?父亲又为何会答应?这都是谜题。但无论如何,应下了就是应下了,该承担的她还是要承担,更何况……父亲不会害她。
*
回到妖界之后,云辞镜洗去一身疲惫,懒懒坐在藤条编织的秋千上,两只足尖轻轻点地,裙袂带着风扬起地上的花瓣,闷不做声。
紫鸢立在一旁,不忍看她恹恹的模样,故意挑起话头道:“公主,现在正是桃李开花的时节,不如奴婢陪您去收花瓣吧,回来再做些您喜欢的糕点。”
“不去。”云辞镜双脚着地,又悠悠荡起,认真道:“紫鸢,你说,我爹不会是那种卖女儿换钱的臭老头吧?”
“这……公主,您别胡思乱想了,大王知道您这么说会伤心的。”紫鸢说。
云辞镜提高声音惊呼:“他伤心?亏得我那么信他,还想着不能让他在天界丢面子,他竟然真的把他宝贝闺女给买了!该伤心难过痛哭流涕的是我好吗?我长这么大都没受过委屈!第一个给我委屈受的竟然是我最信任的爹爹!”
紫鸢:“公主……”
“罢了罢了,”云辞镜摆摆手,从秋千上下来,抖掉身上的花瓣,“你随我去灵狐洞那边瞧瞧,我倒要看看那个楚砚是何方神圣!不对,是何方邪魔!”
原是妖王、云硕、云辞镜三人前脚刚从天界回来,魔界前来下聘的人后脚就到了。必是早早备好了聘礼,只等他们那个人人唾弃的挂名少主定下亲事,就火速赶去下聘!真是迫不及待,生怕人姑娘跑了!
“可是大王说不让您过去啊。”紫鸢劝道。
云辞镜回头:“他说不去我就不去了吗?我就是因为太听他的话才被许了这样一门亲事。你要是害怕我自己去!”
“公主!”紫鸢急得直跺脚,最后还是跟上去。
*
“本王对你的事也已有所了解,辞镜又……只怕她嫁过去非但没有助益,反而会搅得你家宅不宁。”是妖王的声音。
云辞镜附耳贴在墙壁上,听清里面的声音,气恼妖王嫌弃自己的同时又暗暗期待,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
“非也。公主若是嫁去魔宫,晚辈必会以礼相待。起居饮食赏玩游乐全部随心所欲便可。至于其他,凡是公主提出的要求,看在您与天界的面子上,想必我父亲不会阻挠。”
是道好听的声线,可惜了。云辞镜暗自叹气,可惜他说得再好听,自己也不会心甘情愿嫁过去!
过了会儿,妖王似是点头答应,对面也松了口气。
“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贤侄慢走。”
云辞镜心中一惊,猛地退后。偏偏紫鸢就站在她身后,一不留神就被她踩了绣鞋。
“呀——”云辞镜手疾眼快,赶忙捂住紫鸢的嘴巴,一旋身带她躲去了旁边的逼仄小道,见四下无人才放开手,小心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紫鸢也被吓了一跳,平复下来后摇头让云辞镜放心。
云辞镜长舒口气,片刻后一拍脑门儿道:“刚才只顾着跑了,忘了看看那人的模样是不是真像传闻中那样丑。”
说着,她在原地转了两圈,对紫鸢吩咐:“你先回我殿里等着,我爹忙完聘礼的事定会去找我,届时你帮我拖住他。”
紫鸢:“那公主您呢?”
云辞镜:“我妖界自古便没有盲婚哑嫁的道理,本公主自是要去拦人!”
紫鸢伸手欲要阻止,却连云辞镜的一片衣角都没摸到。
*
楚砚一出灵狐洞便察觉到有人来过,好在他与妖王的谈话并未提及什么,倒也不担心会泄露。是以,他戴好面具便往妖界出口的方向走,与他同来的手下魔众都候在那边。
众人只当妖王嫁女,心中怨怼,故要给新女婿一个下马威,所以才勒令他独自进去,好为难一番。不过见楚砚衣衫规整、毫发无伤地出来,所候的魔族无不惊疑,有胆大者甚至直接上前询问:“喂,少主,妖王没有为难你吗?”
楚砚非常自然地摇头,答道:“没有。”
那人嬉笑:“难道是看你怯懦无能,身板也不坚实,怕被讹上,才骂不得、打不得的吗?”
接着又有人道:“可不嘛?这刚搭进去一个闺女,万一女婿听自己骂两句后气死了,或者打两下后病死了,那宝贝闺女岂不是要守活寡吗?”
“哈哈哈哈哈哈……”
不待众人笑完,那几个冒头嘲讽楚砚的便每人脑门儿上中了一记枣核大小的石子,回过神来个个面露凶色。
他们倒不是怀疑楚砚,因着这位在魔界向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过,环顾一周没找到始作俑者,想来是药谷在播撒种子,毕竟听闻妖界总有在空中抛洒种子的习惯。那就只能由他们的好少主来背锅了。
“兄弟们,这笔账给他记上,等回魔宫再好好还。”率先挑事的那人斜眼说道。
“是。”
这回,凡是张口答“是”的,无一幸免,都再次中招。
“谁?!”那些挨了两记石子的终于反应过来,立时勃然大怒。为首那人的视线落在楚砚身上,恶狠狠道:“是不是你?我们尊你是少主,对你百般忍耐,你却不体恤手下,动辄打骂。待我等禀告尊主,凭你是谁,都要跪地忏悔,受刑赎罪!”
说完,他又压低声音在楚砚身前道:“不要以为在妖界攀上高枝儿,就能教训我们了,告诉你,该受的不该受的,只要我们给,你就得乖乖受着!”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还大放厥词的人此刻已两腿弯下,一边哀嚎一边直直跪在了楚砚面前。
云辞镜随手折了根柳条,拿在手里弯了弯。她的身形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美人盈盈笑靥,面容温和柔善,连语调都透着漫不经心。
“是谁说本公主要守活寡?本公主替魔尊收拾不听话的手下,是不是也要被带去魔宫跪地忏悔、受刑赎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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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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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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