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年少之时,曾经四方行医,也正是那个时候种下了孽果。”
随着他的一声叹息,墨染尘微微侧身看向他,并未说任何话,只是静静地做一个聆听者。
或许是许久没有与人敞开心扉,又或许是记忆的匣子被打开了。
墨染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竟然在师父的脸上看了了一丝羞涩,对,就是那中少年情窦初开的表情。
看来,他是回忆到了那个与他结缘的人了吧。
白须老人腼腆地回忆着。
记得那时的他正是舞象之年,医药世家的他,为了自身的锻炼,便四方游医。
那一天,他独自途径湖边之时,恰巧遇见一个姑娘爬在一旁的树上,当时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停留在那里盯着。
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那位姑娘居然从树上直接往湖中跳去。
这下子他可是着急了,扔下身上的袋子,直接”噗通“一下跳入湖中,将那姑娘死死拽住,往岸上拖去。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你这又是何必啊?”
只见那个姑娘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劈头盖脸地就骂道:“你这人是有病吗?干什么把我拖出来啊。”
他见眼前的姑娘这么不讲道理,便不想与她继续辩之,正打算起身离开。
却没想到的是,那姑娘一把拽住了他。
“我这般湿漉漉的,你什么都看见了,就打算这样转身就走吗?”
他真的是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无奈地转身问道:“那敢问这位姑娘,你想要怎么样?”
“不然,我跟你走吧。“
“这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清,你我一同上路,有失体统。”
“那你刚才就不说男女授受不清的啊。”
知道自己理亏,而且也没有说的过她的口才,只能妥协,“那好吧。”
姑娘笑着挽住他,说道:“我叫林烟,你就叫我烟儿吧,你叫什么?”
就在她自我介绍的那瞬间,那个笑容,竟然莫名地打到了他的心上,突然觉得她的笑容很治愈,好像只要有这样一个笑容,再怎么孤单的游医之路都变得有趣了。
“我叫潘其羽。”
只见烟儿莞尔一笑,紧了紧搂着他胳膊的手,“鸿雁于飞,肃肃其羽的其羽吗?”
他微微点了点头,以表示肯定。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原先以为她只是个山间无知女子,没想到的是,她并非胸无点墨。
就这样,两个人一道上路,有她的日子,仿佛单调的游医之路也变得丰富多彩了。
在其间,他得知烟儿并没有任何家人,他便决定一定要善待这个女子,两个人惺惺相惜,踏过很多的地方。
终有一日,他们来到了这片山谷。
烟儿对此流露出来的喜欢之情,全然落入潘其羽的眼中。
最终,二人决定在此就地成亲。
一直以来,他们二人都是以礼相待,发乎情止乎礼,直到这一夜。
他深知烟儿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只有他们,再无他人。
就这样,他们选择了留下。
两个人生活了一段十分美满的日子,两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直到孩子的出生,只是,烟儿却因为生产而导致血崩,不论他再怎么竭力去救治,都无济于事,她依旧撒手人寰了。
他给孩子取名“连”,同音“莲”,寓意着思念,这个孩子是烟儿给他留下的念想。
他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一直在这山谷中生活着。
随着孩子日渐长大,潘连表露出来对医术的喜好,出乎了他的意料。
于是,他不遗余力地教授着孩子。
却不曾想到的是,这孩子仿佛对医术有着天生的灵敏性,很快地就掌握了大概。
但是,越往后,越觉得他奇怪。
潘连经常会在林中抓一些小蚯蚓,小兔子等,一些小动物来练习。
他发现这孩子很喜欢用毒,时常对那些小动物施毒,随后再想办法去解。
潘其羽劝诫了许多次,却都被无视,他害怕这个孩子终将走上歪路,但是幸好的是,这林中只有他们二人。
潘连越来越大,好奇心也越来越强,但是,这个山谷已经满足不了他。
直到有一天,他对父亲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但是,被无情的拒绝了。
潘其羽能够想象的到,一旦将他放出谷外,那么后果不可预想。
终于,父子反目。
潘连负气离开了山谷。
潘其羽所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孩子将毒用在了自己的徒弟身上。
墨染尘没想到的是,自己师父居然有过这样的过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安慰一番。
他能想到师父认识那潘爷爷,却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他们竟然是父子。
“师父。”
墨染尘欲言又止。
“尘儿,师父对不住你,其实在你儿时中毒之时,我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敢妄下定论罢了,毕竟,进入这山谷的入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找到的。”
他叹了口气。
“真的是造孽啊。”
“师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别再去想了。”
果然,墨染尘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
白须老人转过身,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尘儿,让你受苦了。”
“我没事,师父,只是,那这么些年,您可知道他在外面的生活吗?”墨染尘心中的疑惑还是无法磨灭。
只见白须老人摇了摇头,“不是为师故意隐瞒,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你放心,假如他真的在外面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我必定不会惯着他。”
说着又微微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是在心疼。
“尘儿,只待我见到他,你体内的毒必定有解。”说着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墨染尘,欲言又止。
“师父,您可是想知道他现在的近况?”
“哎......”只见他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怕自己知道了之后,走不出山谷了。”
墨染尘看着师父这副模样,心中很是动容,其实自己内心也是很纠结的。
潘连,对于师父来说,是这世界唯一的亲人;
潘爷爷,对于南笙诺来说,是来到这个异域空间后最信任的爷爷。
但是,就是这样被他们两个人所珍惜的人,恰恰是伤害他的人,是他不得不去对付的人。
白须老人看着沉思中的墨染尘,很能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儿子对于墨染尘这个新婚妻子也同样有着不同的意义。
“尘儿,为师知道你纠结,但是,是非对错,无关乎人情,你尽管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
“谢谢师父。”
许是刚才他想事过于投入,此时才发现,不远处有动静。
墨染尘侧过脸看去,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候,白须老人也同时看了过去,发现那个小粉团在竹子边蹲着。
“尘儿,你这个新婚夫人是真的对你情深意切。”
只不过,他只知道其一,只认为南笙诺是担心墨染尘的身体,所以才会跟随着,虽然有失寻常女子的仪态,但是,这也不影响他对其的好感。んτΤΡS://Www.sndswx.com/
“师父,失态了,她只是心生担忧,还望师父勿要怪罪。”
墨染尘说着就转身对着南笙诺招了招手,就看见她滴溜溜地小跑了过来。
南笙诺一到他们跟前,马上欠身抱歉道:“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只是醒来的时候没发现夫君,有些担忧,就找了出来。”
“无碍,无碍。”师父慈祥地笑着安抚道。
“我保证,什么都没听到,本来想喊你们的,只是看见你们好像在谈事情,便就想着等你们结束了再过来打招呼。”
她举着手,一本正经地保证着,看着他们齐齐地盯着自己,以为是不相信,便再次说道:“我发誓,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墨染尘看见她这样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就拉下她举着的手握在了掌中,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傻瓜,师父又没说怪你。”
心中想着不知道她在那里蹲了多久,是不是腿麻了,应该是累了的吧。
“小诺,怎么样?昨晚是否休息好?住的还习惯吗?”
南笙诺看见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和蔼地关心自己,不禁心头一暖,这种亲切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般。
她略有些激动地点着头:“谢谢师父关心,我没有不习惯,睡的很好呢。”
白须老人笑看着两个人,捋了捋那白须道:“我先去给你们准备些吃食,待吃完,咱们就出发吧。”说完就直接转身往竹屋的方向走去了。
待他离开之后,南笙诺马上抬头看向墨染尘,“夫君,你有没有觉得师父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墨染尘犹豫了一下,伸手替她捋了下由于刚才跑动而散落的发丝,随后说道:“诺儿,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假如心中有何不适,一定要如实告诉我,可好?”
南笙诺顿时心中一阵忐忑,双手不由自主地蜷紧,随后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她咬着嘴唇,紧紧地盯着他。
墨染尘在她双臂上摩挲了两下,微微吸了一口气,道:“你的潘爷爷,他是师父的儿子,还有就是,我体内的毒,确实是他所为。”
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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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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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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