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诺一听说夜寒被流放了,而立夏跟着去了,她便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随即立马跑着去找墨染尘了。
当她看见墨染尘跟个没事人一般坐在书房内品茗,便气不打一处来。
“诺儿,你来啦?这是我新得的花茶,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一杯?”
他边说着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
南笙诺接过他手中的茶杯,看见他对着自己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喝的时候,便仰头举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随后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行啦,这茶也喝了,你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了?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啊。”
看着墨染尘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那都不是事一般。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把夜寒发配出去也就算了,毕竟那是你的人,我管不着,但是,你为何让立夏跟着去了?你都没有问过我的。”
墨染尘看她说的激动,站起身扶住她的肩膀,按着让她坐下来,“我若告诉你,你会同意吗?”
“那当然不同意啊。”南笙诺白了他一眼,脱口而出。
“这不就是啦,明知道的结果,我又怎可告知于你呢?”墨染尘理直气壮地说着,自己也拉过凳子,坐在了她的身旁,握着她的双手说着。
南笙诺想要发飙,但是却有些莫名的心虚,“那你说说,为什么?”
“我不想让她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不杀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南笙诺听他这么说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他是知道自己对于立夏的不舍,倘若她是真心投诚,那么,迎接她的的必定就是知春一样的结局。
但是,假如她是假意,那么,继续将她留在南笙诺的身旁,那是一种危险。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南笙诺眼神肯定地看着他,“让她留在夜寒身边,的确是个最佳的选择。”
是呀,假如她真的向善了,那或许他们二人还会有一个未来;
但是呢,她屡教不改的话,夜寒也不会因为心软而放过她的。
南笙诺一脸不开心地瞪着他,“这次就算啦,我可跟你说,下回你再敢这样自作主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握起拳头在墨染尘的面前晃了晃。
墨染尘笑着摇了摇头,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拳头,“好,听你的。”
“嗯,这还差不多。”
南笙诺一脸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属实的可爱。
过了一会儿,她有些担忧地问道:“他们这一路,真的可以平安到达吗?”
“就看你所谓的平安是如何的定义了。”
南笙诺抽出自己的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花茶,抿了一口问道:“怎么?还有不同的理解?”
“这一路呢,没有一丝的意外,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能够保证的是,他们一定能够顺利到达目的地。”
“还顺利到达咧,都不知道目的地究竟再何处的,说不定人家的根据地就在你身边的。”
南笙诺的一句不经意的话,令墨染尘茅塞顿开。
他眉头紧锁,“诺儿,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此前我没想到这一可能,对了,你好好的想想,立夏可有对你说过一些什么,是容易被忽略,却又可能是很重要的细微线索?”
南笙诺被他问的有些莫名的紧张,缓缓地摇着头,脑中不断想着。
“没有啊,我不觉得她有对我说过什么是特别有价值的,她告诉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只是苦寒之境,她和知春被送到这里......”hΤTpS://WWω.sndswx.com/
南笙诺想着,突然嚷道:“那她的消息都是怎么传出去的?她既然不知道人在哪里,那么怎么能够去联系的呢?她和知春在这里,那是不是意味着,别的地方也有他们的人?”
墨染尘略感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家夫人真是越来越聪明啦。”
“什么嘛,人家本来就很聪明的,好吧。”
“嗯,是啊,一直都听人说,大头聪明。”墨染尘仍旧揉着她那柔软的发丝说着。
南笙诺看着他那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顿时白眼一个接一个。
“你是说我脑袋大吗?”
墨染尘意识到玩笑有些过了,立马将她拽了起来,直接按压在自己的腿上,“怎么会呢,我的大,我的最大。”
“城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墨染尘对于这个声音,立马就知道了它的主人。
他轻轻地拍了拍南笙诺的小屁屁,“瑾回来了。”
南笙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那么两个字,还那么小的声音,他竟然就能听出来?
墨染尘发现了她的不相信,便双手一摊,肩膀一耸,示意她自己开门去看看。
“你个精明鬼,这合着就是拐着弯的让我替你去开门呗。”南笙诺嘴上那么说着,身体却是诚实的很,直接站起身跑了过去。
打开门的瞬间,就看见南宫瑾双手抱拳作揖道:“见过夫人。”
南笙诺一脸的不可思议,身子往一旁侧了侧,让他进入书房。
待南宫瑾进入之后,她探头出去仔细看了看,确定了没有人,这才将门关上,回到了墨染尘的身边。
墨染尘顺势搂住她的腰,“放心吧,瑾过之处,不留痕迹,他是不会留着尾巴的。”
“好吧,你最懂。”南笙诺撇了撇嘴说着。
“可是已经有线索了?”
“回城主,在圣医谷的人,经再三的确认,并不是淳于天麒的人,而是另外一帮不知从何而来的人。”
“没有线索?”
南宫瑾微微皱眉,摇了摇头,“他们行事十分的小心,几乎不留痕迹,但是,属下无意发现,他们的着装甚是奇怪。”
“奇怪?难道是异域而来?”南笙诺忍不住问道。
“非也,他们的奇怪,不是某一种服饰,而是各种各样,倘若将他们分开来,混入人群,根本不会被发现。”
南宫瑾的话,让墨染尘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片刻之后,“我明白了,他们应该是遍地都在。”
墨染尘的一句话惊呆了这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各个城中都有他们的人?他们完全的渗透在了每个地方吗?”
南笙诺惊讶地张大嘴巴,感觉甚是不敢相信。
“我想,应该是这样。”他立马转身说道:“知道他们找的是什么东西了吗?”
“好像并不是棋,更像是一味毒,但是具体是何毒,属下还未曾得知,现在玨在那边继续寻找着。”
墨染尘点了点头,“师父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城主。”
“好,那你以最快的速度前去莲雨城,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洛城主。”
南宫瑾接过了他手中信,作揖应着,随后就退身离开了。
南笙诺跟着来到门口,目送着南宫瑾的离开,顺手就将门关上。
“你是不是觉得莲雨城也有他们的人?”
“嗯,我想,或许他的身边就会有。”
墨染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中感到有些复杂,又有些无奈。
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有些什么危险在等着她,真的害怕自己没办法去护她的周全。
天色渐暗,一日已入黄昏。
立夏微眯着双眼看着那似血的残阳,忧伤逐渐爬山心头。
还记得上一回和他一起站在夕阳之下,那是多久之前了呢?
那个时候的他们,还是那般的你侬我侬,仿佛这美丽的落日就象征着二人即将白首偕老,可是眼下,二人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伸手仿佛就能够到的距离,却已然形同陌路。
立夏的心仿佛在滴血,她不想要这样的生份,可是,事实上,她真的有些无能为力。
夜寒感受到身后炙热的眼神,不由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他上下打量着立夏,直到视线停驻在她的双脚上,眉头情不自禁地锁住。
那鞋子上触目惊心的鲜红,让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很疼。
“为什么不说?”
“啊?说什么?”立夏被他莫名其妙地一问,有些懵了。
只见他并没有说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明白,原来他说的是自己的脚。
若不是他的提醒,立夏丝毫没有在意到自己的鞋已经破了,脚趾头已经不安分地跑了出来,甚至已经染上了鲜红。
夜寒对着身旁的侍卫说了句,“休息一会儿吧。”
随行的人都纷纷地就地休息了。
立夏知道他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中有点开心,却又有些担忧,害怕他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想将自己刚走。
“我不疼的,没事的,咱们还是赶路要紧。”她说着就打算继续往前走,却被夜寒一把给薅住了。
“逞什么强?有本事你的脚就不要留血,你莫不是想就这么走着,最终腿废了,用苦肉计绊住我?”
立夏听到这话自觉的十分的委屈,摇着头、忍不住地眼泪掉落下来,“我没有,我没有。”
夜寒示意着一旁的侍卫,很快的就看见他拿着包扎的东西前来。
夜寒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一下子就扔在了立夏的面前,“弄干净了再走。”
随后他又自己在她身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等着她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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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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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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