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隋可怜巴巴。
辛夷:“孙公公,你先出去一下吧。”
孙怀点头哈腰,朝傅九衢露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退行下去。
门一合上,他便朝段隋的脑袋上招呼。
“郡王妃来了,你怎么不通传?”
段隋摸着脑袋苦哈哈的。
“我,我不敢啊!”
孙怀瞪着双眼,“有什么不敢的?郡王妃还会宰了你不成?”
段隋:“那可说不准。孙公公,你是没有看到郡王妃方才那模样有多恐怖……就算她不宰了我,回头郡王也会宰了我。”
他抱住头甩了甩,“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事从来轮不上我,坏事一准是我的。程苍就好了,天天躺床上有人伺候……”
孙怀瞥他一眼,“咱家看你很快就可以像程侍卫一样了。”
段隋:“这话何意?”
孙怀嘘一声,蹑手蹑脚地走回去,将耳朵贴在门上。
段隋见状,也凑过来。
两个人头碰头,听半晌,里头声音小的根本就听不清楚。
这和风细雨的样子,不像要干仗啊?
“不会出事吧?”段隋小声问。
孙怀皱眉,敲他脑袋。
“闭嘴!”
··
郁湄衣裳不整,娇躯微颤,看上去楚楚可怜。ΗtτPS://Www.sndswx.com/
辛夷走到她的面前,半阖眸子端详片刻,扬头看傅九衢。
“她有了?”
傅九衢:“……”
辛夷:“你的?”
傅九衢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郁湄便抢着回答,“不是,不是郡王的。妾身与郡王并无私情……”
辛夷嗤声轻笑。
“没有私情?你怀孩子与郡王何干?你们背着我偷偷摸摸到尼姑庵里来,不就是想掩人耳目吗?”
“十一。”傅九衢眉头略微皱起,喉结处不停滑动,似是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吐出。
“此事虽不是因我而起,但我不逃避……”
他不看郁湄,轻轻拉住辛夷的手。
“不论那孩子是谁的,我都不会让他出生……”
辛夷认真看他片刻,嘴唇微微抿起,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才指着郁湄,“你说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郁湄一颗心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妾身的孩子与郡王没有关系,是,是……”
她似乎有难言之隐,咬了咬下唇,泪光楚楚地道:
“孩子是妾身在十二楼与恩客厮混所有……”
“哦……”辛夷平静地点点头,冷冷扫一眼傅九衢,哼声,慢悠悠坐下来,“那市井坊间怎么都说你和郡王有染?消息是你传出去的吗?”
郁湄不敢抬头看她,更不敢看傅九衢冷峻的脸。
“妾身有错,妾身只是为了活命……”
“有人逼你不成?”
“没有人逼我。”郁湄朝她磕头,又一次泪流满面,说得小心翼翼,“是妾身贪慕虚荣,说了些隐晦的猜测……让旁人误会了,是他们管不住嘴嚼舌根,妾身也没有想到会传成这般……”
辛夷低低地笑出声来。
“所以,你是为了面子才胡说八道,其实孩子不是郡王的?”
郁湄:“是,正是这般。”
辛夷抬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傅九衢。
那目光像有凝胶似的,黏黏糊糊,着实吓人。
傅九衢踌躇了下,上前去揽她的肩膀,“十一,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这只是个误会……”
当着郁湄的面,他也不好直接说傅二代,皱眉垂目,声音放轻了些。
“是前些时候……他犯的糊涂。娘子明鉴——”
辛夷有点想笑。
但看他老实,忍住了。
“你可真会认账啊。我要是晚到一步,你是不是要把野孩子都认下了?”
傅九衢脸色沉了下去,“我不是来认账的。我是收拾这个烂摊子。”
辛夷双手轻轻击掌,“收拾得好。你今儿要真把人家给药死了,谋杀亲子负心薄命的恶名,你这辈子可就洗不掉了。”
傅九衢紧锁双眉:“十一……”
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个人而已,算不得什么。
但傅九衢不愿十一知道,他如此血腥残暴。他更不想成为十一所说的那个挨千刀的杀人恶魔大反派,不愿意遁入那样的轮回。
背着她杀人,手脚干净一点,这事就过去了。
谁能料到……
“背叛”他的会是银霜?
事实上,从看到长公主来信那天起,傅九衢每天都为这个事情而困扰。
他左思右想、横竖也想不起来做过什么,便找来孙怀和段隋两个心腹,询问他和郁湄的事情。
可那两个人支支吾吾,差点吓坏了。
“郡王自己做过的事,都记不得了么?”
傅九衢不好直言,只让他们照实说看法。
孙怀和段隋搞不懂主子的心思,表示有一阵子,他确实和郁湄走得很近。
傅九衢不好多问细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便打了个结。
原本,这些事是那个男人做的,是别人对不起辛夷,傅九衢尚可说服自己,与己无关,假装不知情。可外面突然传出风言风语,说他与那个郁湄有染,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像亲眼看到的一般……
他不想让辛夷知情再触及伤心事,本想寻个去处将郁湄打发了,息事宁人,少给十一惹闲气。不料,这个郁湄居然有了身孕,说是他傅九衢的孩子……
这下事情大了。
男欢女爱的事情,如果一方铁下心来栽赃,另一方就算长了百十张嘴都说不清楚。更何况,傅九衢也不敢确定傅二代的清白。
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对他而言,堪比十个高明楼的案子。
于是他决定快刀斩乱麻,把郁湄解决掉。
··
辛夷双手肘在椅子上,沉默片刻,直起身子。
“我看这么着吧。”
她看一眼傅九衢,又笑盈盈地道:“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
傅九衢:“十一!”
辛夷瞪他,“你别说话!”
郁湄看不出这个郡王妃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紧张地看着她。
“妾身……是做错了,但罪不该死,郡王妃饶命……”
啧啧!辛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房里光线暗淡,衬着她的笑脸,幽幽凉凉,有些森冷瘆人。
“瞧你这张小脸儿,可怜呢……”
辛夷弯下腰,捋开郁湄垂落的长发,语调轻松地笑问:
“怎么就一阵子不见,你就变得这么狼狈了呢?我记得你当初跟着通判夫人到我府上,可是神采飞扬,信心满满的?不是想做郡王侧室吗?怎么人在眼前了,却没胆量上了?”
郁湄快哭出来了,不停摇头哭诉。
“郡王妃,我不敢的,我不敢在郡王和郡王妃面前造次……”
辛夷冷声一笑。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呢。”
她突然抬手,郁湄以为她要扇自己耳光,尖叫一声,闭上眼睛。
辛夷嘲弄地一笑,“我不打女人,更不打孕妇。”
她说着,从郁湄的头上取下一朵黄铜丝勾条的绒花钗子。
“好一朵轻盈别致的花儿。”
郁湄垂着脸不敢看她。
辛夷将绒花钗子纳入掌心,看了片刻,懒洋洋地一笑。
“你肚子里的孩儿,是葛庸的吧?”
郁湄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很快便摇头否认,“不,不是的……不是葛通判的……”
辛夷迎上她恐惧的目光,微微勾唇。
“你怕什么呢?我记得葛夫人说过,通判府里的姨娘多得很,一个接一个地抬进去,她早就不管了,放心,通判府也不差你一双筷子……”
她懒洋洋直起身来,像是受不了劳累似的,手叉在腰上。
“就这么办,我和郡王为你做主了。嫁一送一,就当是给葛通判的大礼……”
这句话说得隐晦,郁湄却明白,她是要让葛庸难堪,让陈氏难堪,以报当初将人带到知州府的一箭之仇。
郁湄吓得整个人哆哆嗦嗦,突然爬过去,伸手去抓那一碗汤药……
“想死?!”
辛夷眼明手快,一把拖住郁湄的身子拽回来。
药碗砰的一声坠地,四分五裂。
辛夷冷笑,“在我手上可没那么容易死。怎么,嫁给葛庸做姨娘比死还可怕吗?”
郁湄泪水涟涟,双唇抖动着,不肯说话。
噼啪!
窗外一道银光响过,雨点噼里啪啦地落在房顶上,风里夹杂的热气略微散开,空气里添了一丝凉爽……
辛夷回头一看,展颜笑开。
热了这么多天,这场暴雨总算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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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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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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