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又一下。
大门是木质的。
一下一下砸下去,确实能砸出个坑。
但老头显然不是要的这种浅显的效果,他要的是更加暴力,更加刺激的场面。
就像是小时候喜欢放鞭炮。
等你所有鞭炮都尝试了,就觉得腻了。
这时候你就开始想要放点更劲爆的东西了。
二踢脚,麻雷子。
总之,声音越响越大越能满足。
砰砰砰。
木门很快被老头用锄头砸出一个深坑,而且这个坑很快就要见底了,到时候坑就不是坑了,而是洞了。
爷爷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幕发生。
没说话。
没阻拦。
脸上更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砸的不是自己家大门似的。
其实在我看来。
爷爷此时,应该就是在跟看一条疯狗发疯差不多。
和一条狗计较的话。
那岂不是自己也成了狗。
就像是网上有个段子说的。
狗咬人不是新闻。
人咬狗才是真正的新闻。
说的就是这种看待事情的态度。
爷爷很显然是放任老头的。
老头你可以闹。
可以胡作非为,甚至可以动手打我。
但是之后,你要想想后果。
这不是天高皇帝远的偏远山区。
这是社会。
这是法治社会。
这扇门当初装的时候应该不少钱。
毕竟。
我奶奶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神婆。
虽然奶奶可能真的看不上那些黄白之物。
但奶奶每次帮了的人。
奶奶可以不要他们的东西。
但是人家,不可能什么都不表示。
钱和物都要到位了。
这是礼数。
也是维系着整个社会运转的背后的力量。
不然,为什么前几年礼品公司那么火爆。
那真的是想人之所想,完全是就是看准了社会的现实。
人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送礼的人。
另一种就是被送礼的人。
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爷爷见过大风大浪不说。
至少,他也懂得法律,知道老头一通发泄下来,已经是在双脚踏进违法的警戒线了。
其实到时候。
爷爷可以不追究。
都说街坊四邻,虽然不是亲人,也有情分在。
一般的事情也就算了。
爷爷说不定还真会不追究对方。
但这件事,既然涉及到了自己的妻子,而且对方的行为,已经让爷爷很生气了,只不过,爷爷知道只是发怒是没用的。
这又不是动物世界,发怒了就能激发自身潜能,然后和对手进行撕打一番能赢。
人是人。
动物是动物。
动物发火了,那是真的有用。
人发火了,那是自己作死。
爷爷很克制自己的怒火。
老头见爷爷不说话,默许自己的做法。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不对。
你应该骂我。
应该赶走我。
甚至应该一脚把我踢飞。
可是你光看着我做什么。
就像是一个小丑在台上辛辛苦苦卖力表演半天。
可是台下的观众,从始至终都只有零星的几个,观众少,这不叫问题,可能是因为名气还没有打出去,也可能是节目真的没有那么吸引人。
但问题是,这几个零星的观众。
对自己的表演是一副沉默的态度。
这就是问题了。
……
不怕你指责。
不怕你批评。
也不怕你扔鸡蛋。
就怕这无声的沉默。
这只能说明。
你的表演,已经烂到观众都懒得给与评价的地步了。
老头放下锄头,却没有扔掉,还是攥在手里。
似乎,这把锄头,有他这次行动的动力。
“叫你婆娘出来!”
“叫她做什么,她在休息。”
“你不敢是吧,信不信我在你脑袋上开个窟窿!”
老头都失去家人了。
也没什么顾及了。
这是打算豁出去了。
爷爷主动把脑袋凑过去。
指着自己的头顶。
“来,你打,给你打,不把我打死,你不是人。”
爷爷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毕竟。
知道不能发火是一回事。
真要做到,还是挺难的。
再说了。
换了是谁。
碰到这么一个找上门不讲理的老头。
还能保持淡定的,那真的是除了圣人,就没别人了。
老头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但锄头却举了起来。
看得出他在犹豫。
犹豫着要不要给爷爷脑袋来一锄头。
又或者是犹豫着,是把爷爷打死,还是把爷爷打伤。
毕竟,他全家都不在了。
如今只剩下他一个孤寡老人了。
血脉上也断了。
没了种子。
真的绝后了。
在农村里。
有两种人是被看不起的。
比起农村的懒人还要被看不起。
甚至是背地里,被人戳着脊梁骨的。
一种就是绝户的,家里上上下下,只有一个人,家人都死绝了。
这种人,被人觉得,是上辈子没干好事,遭到了上天的报应。
然后连累了全家。
还有一种就是没有儿子的,倒不是那种只有一个女儿的。
而是那种连生好几个,都是女儿的。
甭管社会如何进步。
农村里一些陋习,是很难改正的。
这不是法律能管制的东西。
这是从古至今,藏在血脉里的东西。
人人都想生儿子。
古时候生儿子是为了多干活,顺便给自己养老送终。
现在就是为了给自己养老送终,至于其他的,家家户户的年轻人们,后代子孙们,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烧香拜佛拜观音了。
没有女儿,就没有人给他养老送终。
这样的人,通常也不会风光,也不会快乐。
遭到同村人鄙视,瞧不起也是常有的事。
老头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绝户了。
自己活着将来也是给人嘲笑的。
身体颤抖起来。
脸上一副怒容。
想想前几天,自己还是一个妻子活着,儿子儿媳孝顺,孙子活泼,一年到头都在享受天伦之乐的幸福老头。
但转眼间。
自己就成了孤寡老人。
他恨。
恨那个鬼魂。
为什么不早点来。
在自己成家立业之前来报仇。
那么自己也就一了百了了。
当时那个鬼魂杀他全家的时候,他跪在地上哭着求饶,求对方放过自己的家人,要打要杀,冲着自己来就行。
可是那个鬼魂却冷笑了一声。
然后杀了他全家。
却唯独让他活着。
如果说那个鬼魂的出现,只能算是因果报应的话。
那么相比起鬼魂。
奶奶拒绝帮他,似乎更是不可原谅。
老头颤抖的越来越来。
似乎到了愤怒爆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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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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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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