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书生真是的,不会打架还打什么架,自己遭罪不是?”
接着她看见了郎衍。
只见他无精打采的,衣服有破损,脸上有淤青,一只手戴着绷带,看来是骨折了。
她正想进去跟他搭讪,李卫提醒她:“我们有尾巴,而且是两条。”
“把尾巴引开。我想跟郎衍说几句话,到时,我们在船上会合。”钱嘉美吩咐。
“不行,鬼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一人去太危险!”
“相信他不是坏人。机会难得,我会小心的。”钱嘉美目光坚毅。
李卫跟四爷一样,不忍心违逆她的意愿。
不久,李卫找了一个身材与钱嘉美差不多的贫寒妇人,塞一锭银子给她,请她帮个忙。
收获意外之财,那妇人很是高兴,愿意与钱嘉美互换衣服。
那妇人戴上钱嘉美的帽子,和李卫一起离开医馆。
暗中盯梢的两个家丁尾随而去。
换了衣裳的钱嘉美继续留在医馆,瞅着郎衍离开,一直跟着他。
郎衍在路边的酒铺里买了一坛子酒,走到一座空无一人的破庙里,靠在草垛边便开始喝。
酒水沾到了他嘴角的伤口,渍得他的脸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他那哪是喝酒,整个嘴咬着酒壶口,简直是在灌肠。
是特意求醉吗?
钱嘉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他抬起头来,露出惊讶:“阿清?”
“我是十五姨娘的同乡。”钱嘉美解释。
郞衍叹了口气,应该是酒喝得太急,一时头晕,产生了幻觉?
他没有搭理钱嘉美,继续喝他的酒。
钱嘉美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瞅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劝道: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别烦我,走开!”他不愿意提这伤心事。
“那天她走的时候,你去送她了不是吗?你喝酒,难道不是因为难过?”
他的神色变得更加的忧伤,继续闷不做声地喝酒。
酒精在他的体内酝酿着,头越来越晕乎,看着对面的钱嘉美,总能闪出阿清的影子。
她突然失踪,自己找了她好几年,竟然是在赵府遇上!
她也是这么年轻,也是这么漂亮。
可一见竟然就是永别!
他现在头很晕,但脑子很清醒,对面这人不是阿清。
在阿清出殡那天,见过这人,她当时手里抱着一只狗。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警惕地问。
他因为情绪实在是太糟糕,一言不合跟人打架受伤了,不想被叔父盘问,就在这破庙里混。
“我在医馆看见你了。”
“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跟你说了我是十五姨娘的同乡。”
“十五姨娘谁呀?”他装糊涂。
“那阿清是谁?”钱嘉美反问。
“关你屁事!”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很多事情我看不下去。做粽子的老板娘被冤枉,我想替她申冤。十五姨娘明明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害死的,我也想替她申冤!”
“就你?”他打量钱嘉美,对面就是一个弱女子,比阿清看上去还弱。
在这贪官当道的强权世界,她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做什么?
“你能活着就不错了,别多管闲事!”
“如果活着,却看着别人冤死,你活得开心?”
他愤恨地用手肘击打身后的草垛,吼道:“我开心吗?!这里是贪官污吏醉生梦死的地方,是你这种阔夫人抱着狗享乐的地方。你以为你是谁,能管得了天下穷苦百姓?!”
“可我可以尽自己所能去管身边一两个人,他们难道不是百姓?你愿意十五姨娘白白地死去!”
他的目光露出诧异,但很快又怀疑起来。
前些日子,他被赵世显的人抓起来审讯,核实他与十五姨娘的关系。
他坚称自己压根儿没见过这个人,只是代表他叔父到赵府送贺礼并吃满月酒。
“可有人看见十五姨娘出殡那天,你出现在清江浦,是不是太巧了?”
“我经常往返于清江浦和山阳之间,替我叔父办理公务,这有何稀奇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漕运部院查,我出公务都是上司委派、有记录可查!你们赵家倒是奇怪了,你们姨娘被粽子毒死,找官府报案便是,找我作甚!”
那些人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把他放了。
可他知道,赵世显找不回那个重要的东西绝不会罢休,一定还会继续监视所有进出过赵府的人。
面前这个女子说不定就是替赵世显派来探听虚实的!
“走!”他赶钱嘉美走。
钱嘉美站起来:“我是雍王爷的人,目前住在赵府。此事本与我无关,但我偏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十五姨娘已逝,还有无辜者正受牵连,命在旦夕,但愿还有人也像我一样想阻止这悲剧继续。该说的我说完了,有缘再见!”
郎衍看着她的背影,整个人木在那里。
竟然是雍王爷的人?
还以为她也是赵世显的一个姨娘呢!
如果她所言为真,自己倒不再孤立无援了!
酒精此时完全控制了他的神经,睡意笼罩下来,他沉沉地坐下来,靠在草垛上,一边思念着阿清,一边迷迷糊糊地睡去。
有个暗影一直观察着这一切,见他不再有动静,溜进去在他身上搜查了一番,然后悄悄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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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见郎延极哭得很伤心,觉得让人看见丢丑,赶紧命令所有的人出去。
然后递给他一块帕子,哄道:“若你不想我将此事上报朝廷,并非没有挽救的办法。”
“噗——噗——”郎延极用力的擤着鼻子,止住了眼泪,问道:“如何挽救?”
“其一,立即停止乱收费。如果一定要收,先向朝廷报备再实施。”
“好。”
“其二,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郎延极紧张起来,眼泪水又涌出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四爷。
但愿四爷不是以此为要挟,让我挺他做太子而摇旗呐喊。
我可不想参与太子之争啊!
“你漕运的人日日在河上跑,最懂得每一处河道的情况。让你的人记录下所有容易被洪水冲垮或者有危险的河段的状况,要详细到一沙一石一草木。并将近一年内所有被修葺的河道次数和时间也调查清楚。”
“就这个?”郎延极收住眼泪水。
“对。要快,而且不能让河道那边的人知道。”
这事对跑船的人来说不太难,郎延极连连说:“好!好!四爷名不虚传!”
“我有啥名声?”
“一心办实事,毫无私心。”
“我哪能没有私心?偷懒找你帮忙呢。”
郎延极肿着眼泡子笑,这哪是偷懒,这是很聪明的借力啊。
“我还有一私心。”四爷补充。
“四爷请讲。”
“我好酒,而你郎都督是出了名的懂酒之人,何日请我一起品酒?”
“没问题!”谈到酒,郎延极高兴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下官私藏了不少好酒,到时全拿出来让四爷品!”
“那一言为定。”四爷办完该办的事,起身离开。
邬思道跟上四爷的步伐,问道:“主子,票据是否请郎大人开了?”
四爷拿出一张条子。
邬思道展开看,是郎延极重新誊写的一张停泊费收据,签了郎延极的大名。
“这也算票据?”
“当然算,郎延极的名字不比漕运部院的印章差吧?我可舍不得输给你五两银子。”
邬思道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四爷从不跟人打赌的。
如果他愿意赌,肯定有把握,我真是太自负了,总算输了一回。
不过输给四爷,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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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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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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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清穿:四爷的娇妾有喜了更新,第59章 偶遇郎衍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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