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梁耀的欣赏,也可以说是爱才之心,范德比尔特还是决定提醒一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两人走到船头,范德比尔特习惯性地从上衣口袋里逃出一根有些皱巴巴的雪茄。
他不喜欢用烟盒装雪茄,而是更喜欢将雪茄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并且每次只放两三根雪茄。因为这样就不用和别人分享自己的香烟。
“你购买土地的选择是对的,这可以让发上很大一笔横财,但你买的太多了,你了解你未来的买主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吗?”
范德比尔特以过来人的口吻对梁耀说道。
有野心是好事,不知道收敛自己的野心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范德比尔特自己年轻的时候就吃过这样的亏。
如果梁耀只买一小部分萨克拉门托金矿区的土地,或许东部的大财阀们会放他一条生路,勉为其难地花钱买下一些富含黄金的土地。
如果说全部金矿区的土地,这些习惯吸血的东部大财阀绝不会掏出他们的腰包,用真金白银从梁耀手上购买土地。
“我知道,他们是比您更有权势、更心狠手辣的人。”梁耀的目光非常坚定,“只要他们来了,加利福尼亚就不会再有奇迹了,私人淘金者和小型淘金公司一夜暴富的历史将永远成为历史。”
“钱财有时候并不能买来上流社会的地位,我只对我的竞争对手心狠手辣,我只求财。”
范德比尔特在纽约的地位非常尴尬,他的财富并未给他带来与之相匹配的社会地位。
就连纽约精英名流宴会的入场券,都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参加宴会的情景,他的着装非常正式,穿上了专门定制的燕尾服,拄上了文明杖,甚至为了更好地融入他们专门学习了贵族礼仪。
但他的这些付出并没有得到名流们的尊重,上流社会的人打心眼里瞧不起他这个乡巴佬,毫不避讳地羞辱他为粗鲁的农夫,下贱卑鄙的水手。
此后范德比尔特彻底想通了,参加宴会就是为了整活搞事情,像一个不成熟的孩子一样在宴会上捣蛋,发泄心中的怨气,给那些自诩贵族的纽约精英们添堵。
他放弃了融入纽约名流圈的想法,而是和他志同道合的的朋友们专心赚钱。
他也结实了一些国会的议员,不过都是一些位卑言轻的议员。
范德比尔特真正获得与他财富相匹配的地位,要等到南北战争之后。
内战结束之后,为了表彰他在内战中对联邦的支持,国会授予了他金质奖章。
但他也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最大的代价就是内战期间他将自己最喜欢的乔治·华盛顿·范德比尔特送上了战场,而乔治·华盛顿·范德比尔特再也没有能够回来。
这让他后半生备受煎熬自责。
“为了我那些苦难的同胞们,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我才能在美利坚站稳脚跟。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知道等待那些淘金者和我同胞的是什么吗?在那些大型的淘金公司找一份糊口的工作,为一份微薄的收入每周工作90个小时,甚至更多。到时候我们将永无出头之日!
当然,我也想过这么做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梁耀的语气非常坚决,已经握在手中的财富他绝不会拱手相让。
上一世他虽然是个人,但为了生活不得不向现实妥协,成为资本家的牛马,而这一世,他绝不愿再为牛马!
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同胞怀揣希望和理想到加利福尼亚只是乘船从一个地狱到达另一个地狱。
“你觉得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呢?”范德比尔特问道。
“国会不承认我拥有萨克拉门托土地的合法性,将属于我的土地进行公开招标,而那些贪婪的大财阀们将以忽略不计的价格通过投标获得这些埋藏着丰富黄金的土地。”
这是梁耀所能想到的最差的结果。
“看来你对他们还是很了解的,真到了这种地步,你打算怎么办?”
范德比尔特对梁耀的回答感到非常意外,这确实是最搞糟的结果,甚至已经到了有些违宪的程度。
但他相信,为了黄金,那些大财阀是有可能给国会施压做出这种事情。
他早年打官司的时候,就亲手领教过他们的手段,那些人的嘴脸,他再清楚不过。
“我会亲手毁了加利福尼亚!”梁耀掷地有声地说道,“加利福尼亚不仅萨克拉门托有黄金,他们要是非要只盯着萨克拉门托不放,置我于死地,我将拿起武器捍卫我的财产和尊严。
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们也别想轻易得到,我能让加利福尼亚有序运转,也能让加利福尼亚陷入混乱无序之中,让加利福尼亚变成一个人间炼狱,他们想要黄金,就到炼狱里来拿吧!”
梁耀并非是在危言耸听,他暗地里早就在囤积军火,除了努力将150人的军团训练成职业军人之外,忠义会的680名会员也是作为准军事人员在轮番训练。华人青壮也正在被武装起来。
真要翻脸,他至少可以拉起一支上千人规模的武装。
想要将他的私人武装剿灭,至少要出动2个步兵团左右的兵力,而驻扎在加利福尼亚的格里芬上校,手里只有四五百人,一时半会儿拿他没什么办法。
加利福尼亚孤悬于西部边疆,梁耀有大把的时间在美利坚战争部调兵遣将之际,把圣弗朗西斯科、萨克拉门托乃至洛杉矶都夷为平地。蜀南文学
就算美军进驻,他也不会和他们直接正面交战,大不了遁入广袤的西部山区落草为寇,打家劫舍,时不时来金矿区打秋风和印第安人一起恶心美国佬。
如此高昂的平叛成本足够美利坚政府喝一壶的。
当然,这只是下下之策,也有更温和的办法,那就是利用东部的舆论和同样有墨西哥政府赠地的德克萨斯地主财阀,给政府施压。
至于是否有效果,他也不敢打包票。
“咳咳,这只是最坏的结果,或许真实情况会比你想象的要好。”
梁耀的应对之策让范德比尔特听了都觉得头皮发麻,但愿他只是说说而已。
抵达萨克拉门托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萨克拉门托号虽然行驶平稳,但坐了整整一天的船,众人难免感到有些疲乏,遂而决定先休息一夜之后第二天再进行考察。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萨克拉门托地区依旧非常热闹。
附近的很多矿工已经在这里安了家,不少商店在深夜依旧营业。
这里是梁耀的发家之地,萨克拉门托城区就是梁耀本人亲手规划的。
街道宽阔,虽然街道两边有摊贩摆摊,但容纳四辆马车并排而行依旧绰绰有余。
更难得可贵的是,萨克拉门托街道有完善的排水系统,虽然由于缺乏制作排水管道的材料,梁耀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明渠进行排水。
但这至少保证了污水不会被随意排放在街道上,因此街道也比较整洁。
“这里非常干净。”
伊丽莎白有些惊喜地说道,她原以为萨克拉门托会像很多东部的小城一样卫生环境糟糕。
没想到在这里她甚至不用提着裙摆走路,经过硬化的街道被打扫的很干净,不必担心会弄脏她的裙摆。
由于萨克拉门托公测足够多,街道上基本看不到有人随意排泄,或是将排泄物随意倾倒在大街上,顶多看到一些牲畜的粪便。
这些牲畜的粪便也不会在街道上存在多久,因为这里和圣弗朗西斯科的商业街一样,有专门的清洁人员负责清理街道。
“我的家到了,这里的条件不如圣弗朗西斯科,诸位就将就一下吧。”
梁耀来到了自己在萨克拉门托的住宅,他在萨克拉门托的住宅建的匆忙,虽然说不上简陋,但舒适程度远不如听涛园。
这座住宅的墙壁上还残留着当初交战的弹痕,范德比尔特注视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弹痕问道。
“这里爆发过激烈的冲突?”
“是的,一些逃兵攻打过这里,让我差点命丧于此,好在我们这些矿工足够团结,赶跑了那些匪徒。”梁耀一脸轻松地说道。
范德比尔特点了点头,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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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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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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