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观山朝气息紊乱的焦慎抱拳,并未理会诸多议论,而是跃下擂台,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等候下一轮的抽签上台。
第一轮淘汰二人,胜者晋级,弱者败退。
吴讳看到。
那落败的两人一前一后跃下擂台后,便有十来名衣装各异,明显来自不同武馆的人便纷纷出声,毫不掩饰的抛出了橄榄枝。
待遇之好,地位之高,让吴讳都不由为之侧目。
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何那钟毓秀的优越感会这般强了。
能参加武院大比,哪怕落败,也都是各家武馆争相拉拢的香饽饽!
要知道能在州城开馆设院者,最低修为都是灵窍!
灵窍之下,连想府衙申请开馆文书的资格都没有。
而在州城之中,灵窍武馆,又称三流武馆。
有巅峰灵窍坐镇的,可跻身二流。
今日能站在最前方观战的,俱是有命劫坐镇的一流武馆!
经询问公输君羊吴讳才知道,之所以能让一流武馆竞相招揽。
是因为这九人,无论是谁,能从各自州牧手中拿到举荐文书,便足以证明其资质潜力!
武院只取前三,剩下的六人,便是这些一流武馆未来的传承之人和中坚栋梁!
尽管入境功法不同,可有命劫出手,自然能将转修功法的影响降到最低。
因此这第一轮落败的二人,一个声称已有师承,并未接住这些一流武馆抛来的橄榄枝。
而另一个,选择了狂醉刀阁。
一听这武馆名字,吴讳便在心内直呼‘世界真小’。
同时他也看到了狂醉刀阁的主事。
那是一个长有满嘴络腮胡的浓眉中年。
方正脸型,与死在吴讳手下的傅青霄,竟有三分相似。
毫无疑问,这人是命劫修为。
所以吴讳尽管心中惊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与大多数人一样,平平淡淡的扫了一眼。
抽签,上台。
在公输宪的主持下,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剩下几人动手时声势是一个赛一个的大。
可吴讳却没有了详细观看的兴致。
以他的修为眼力,只要看两人搬运血气,便能断定胜负,结果八九不离十。
非是他妄自尊大,在他的推演中,若是今日这九人一起上,他有十成把握全身而退,全部打杀的把握更是高达七成!
这样的战斗,观之与浪费时间何异?
看公输君羊和他身后那黑小子的脸色,明显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所以在吴讳的建议下,公输君羊施展命劫领域罩住三人,好让三人相谈。
吴讳之所以这般建议,非是为了攀高枝、套近乎。
他为的,是将误会解除!
这是那日之后,他第一次见到这疑似炎朝长公主的黑脸小子。
确切来说,应该是郑重致歉、冰释前嫌,而不是解除误会。
因为他当时的确是想将这人直接杀了。
但世事无常,他而今与公输君羊交好,后者对他开诚布公,他自然不长出太多心眼。
无论这黑脸小子是不是炎朝长公主,只要不因此事对他怀恨在心,其身份便与他没有多大干系。
今日三人都在,又都无心观战,正好将此事挑明。
“君羊兄,我有一事,困扰多时,而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占,委实不吐不快。
如有唐突之处,还望君羊兄和令妹多多包涵。”
吴讳说完,杨招娣和公输君羊的目光都收了回来,目中皆有疑惑闪过。
“前日便说了,别君羊兄君羊兄的叫,显得生分。
我痴长几岁,在家排行老二,你便叫声二哥好了。”
说道此处,公输君羊忽然眉头一挑,神情变得玩味起来。
“倘若你觉得心中惶恐,便是叫声二爷,我也依你。”
“你改姓吴,我直接尊你为二大爷如何?”
杨招娣忍俊不禁,笑意流露于眉眼之间。
公输君羊左看右看,说不过吴讳,便直接动手锤人。
当然,类似于好友间的玩闹,没有动用血气修为。
不然吴讳得被当场锤死。
吴讳撇嘴,好端端的道歉氛围,就这么被傲娇中带着些许不靠谱的公输君羊搅和了。
听完吴讳讲明歉意后,公输君羊不等杨招娣说话,便大喇喇的勾着吴讳肩膀,佯装不悦道:
“我还以为你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就这?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觉得舍妹是那小肚鸡肠之人?”
诚如公输君羊所说,身为长公主的杨招娣,自然不是和小人一样难养的小女子。
她不仅知书明理,格局气度,野心手段,她不仅样样不差,甚至比寻常男子还要宏大。
用先皇的话来说,‘小招娣若生在乱世,必是一代枭雄’。
所以公输君羊话音刚落,她便接道:
“二哥说得对,吴......咳咳咳.....”
杨招娣犹疑了,她想直呼其名,可又显得自己不懂礼数,毕竟吴讳与堂哥兄弟相称。
想叫声吴大哥,心里又别扭得慌,毕竟她可是比骨龄十七的吴讳大了整整六岁!
吴讳修为也差了她十万八千里。
这声大哥,如何叫得出口?
瞬息后,顿住时以剧烈咳嗽遮掩的杨招娣做出了选择。
“二哥说得对,吴少侠不用在意,当日是我想祸水东引不对在先,说到赔罪,应该是我向吴少侠赔罪!”
争抢一番后,在公输君羊的裁定下,两人各有对错,等吴讳过了心关,由他做东,好好喝上一杯,这事便算过去了。
之后什么不打不相识,打是亲、骂是爱的浑话,吴讳与杨招娣都选择了无视。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充满善意和对公输君羊的无奈的微笑。
真心还是假意?
吴讳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此后山高路远。
不犯他,他自待之以好酒。
若翻脸为敌,他也有手中利刃!
友情?
苏醒至今,他只在周熊身上感受过这种东西。
在实力地位都不对等的情况下,在此前从未有过交集的前提下,真的会产生这种东西吗?
很明显,不会。
公输君羊与他为友,已经说明是看重他的将来,想借他的潜力,炼制灵甲。
这理由略显荒唐,但吴讳思来想去,始终没有找到公输君羊骗他的理由动机。
唯一能想到的是,他还有价值,所以公输君羊会在那晚出手救他,所以身份存疑、有泄露风险的黑脸小子没有找人杀他。
等他价值用完,是敌是友,尚在两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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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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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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