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12.2-A章：兵荒马乱

　　·

　　许愿这种东西无论是向一个弱鸡精灵，还是向强大的异界生物，都是很麻烦的事，要求太高实现不了，要求太低又毫无意义。于是你决定先拿菲艾尔汀试试手。

　　很快，菲艾尔汀跑了回来，双手拄膝停在你面前：“对不起会长，我刚才好像睡糊涂了，阿黛尔好好的。她当然好好的。”

　　你提起了之前有关许愿的话题。

　　菲艾尔汀往上提了提自己的衣领，颔首仰视着你，低声回应道：“只要我能做到，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您请说。”

　　你表示：要她以后在你有需求的时候不能拒绝！至于是什么需求，大家都懂。

　　“嗯，不过……这样真的好吗？”菲艾尔汀羞红着脸将双手背在身后，偷偷望着你，问道，“其实，我除了这些似乎也做不到别的了，「即使会长大人不提这样的要求，我也打算这样做哦」。我以为您知道。”

　　瞬间，

　　你果断决定把话往回搂！

　　你当然知道，当然！

　　随后你把菲艾尔汀夸赞得犹如天仙下凡、倾国倾城，令她脸颊越来越红，看来那种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你开始改口，刚才只是玩笑，其实真正的要求是别的。

　　菲艾尔汀歪着头，一本正经盯着你的双眼，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为你做些什么事。

　　你的要求──至少你在身边的时候，希望菲艾尔汀坚信自己最初的判断，不要被冒险者们的强横态度轻易吓得改变想法。你会为她撑腰的。

　　菲艾尔汀怔在原地。

　　呆呆的盯着你。

　　很久，很久之后，她用力的点点头，笑着跑开了……这算什么反应？

　　原本你打算要求菲艾尔汀进行服侍，结果完全出乎所料，人家原本就打算这么干。

　　要不是机智的把话往回搂，就白白浪费了机会。

　　关于海瑟薇，你也曾有一个想法──要求她通过人脉找到能攻克迷宫的高等级团队，或者找个高等级输出术士塞给水月伴定──本来是这么计划的，但……

　　幸好找菲艾尔汀练了练手，小丫头笨笨的，自己把话说漏嘴。海瑟薇可绝不会那么傻。

　　你看到了海瑟薇，对她招手。

　　“会长，请问有什么吩咐？”海瑟薇如常的对你微微行礼。

　　你把「荆棘图腾」清晨跟你说的一番话，转述给海瑟薇，试探她是否有什么办法。

　　海瑟薇捂着嘴陷入沉思：“这应该是双BOSS配置。在地下城一层的中央地带，和最深处各有一个超强怪物镇守。不言而喻，我们最好的办法只有以正攻法，将现有的冒险者小队充分锻炼起来，可是这座城已开始政治地震了，局势马上即将疯狂且失控，冒险者们有时间慢慢锻炼，但我们没有。”

　　顿了顿，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决策权始终在您手里。除了正攻法之外，我有两个提议──第一，我可以找前冒险者小队来临时帮个忙，虽然他们可能不愿回归公会，但毕竟「巨龙亭」受到重创，连累得他们也丢了很多委托，临时帮次忙问题不大；第二，以我们现在的声望，增收一支高等级冒险者小队也不成问题，如果有机缘的话。”

　　她在等待你的选择。

　　……

　　好险！

　　海瑟薇原本就打算帮忙！

　　“还有，别指望高塔里的宅法师帮忙。”海瑟薇仰望着不远处耸立的建筑，补充道，“虽然他一击就能秒杀牛头怪，但决定退休是有原因的，不愿参与战斗。”

　　“那么，您打算选哪一种方法？”

　　你摆摆手，回头再说吧。

　　“那……您想好要求我做什么了吗？什么都可以。”

　　你摆摆手，本来都想好了，但现在也只好回头再说。

　　满脸狐疑的离去，海瑟薇估计很快就能回过味儿来。她实在太精明了，下一次许愿时她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机会。你身边的人谁也不清楚海瑟薇的底细，不了解她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能做到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三届冒险者公会死的死、残的残，她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秘书却能存活至今，绝非偶然。

　　（每章末随时接受许愿，点赞达到7个左右即采纳。如果没有，过几天会再问一次）

　　·

　　公会里被砸坏了很多东西，为此，你需要花费5枚金币找匠人维修。不幸中的万幸，损失全都是木制家具和地板之类的，重要物资和资料一个也没少。

　　当匠人们来接活儿时，满脸惊讶的问海瑟薇：“我去！就这么点损失？怎么做到的？”海瑟薇微笑回答，因为有个好会长。

　　乱成一团。

　　委实讲，当你们回到公会时，唯一能待的地方只剩下大厅。

　　后院里堆满了鼠人们的尸体，足足二十八具，佣兵们光是把尸体拖到后院都用了很久，已经拉走两车依然还剩一座小山。公会建筑里侧走廊上全是门或地板的碎屑，一道道血迹遍布各个角落。洗地的沙沙声、维修的敲锤声不断从大厅里门传来。外面则颇有种兵荒马乱的感觉，行人马匹匆匆从公会门前经过，目不暇接。「巨龙亭」临时停业。

　　即使如此，冒险者公会依然在运营中，因为确实没受到任何伤筋动骨的打击。职员们完好，资料册完好，冒险者们完好，为什么不照常营业？

　　其实说是「照常」也有点勉强，

　　有些东西就很非照常。

　　比如……

　　摆在菲艾尔汀面前的鼠人首领首级，血淋淋的，把柜台都染红了。

　　作为鼠人来说，它的脑袋很大，估计是特异品种。首级旁边还摆着一个略显歪扭的皇冠赝品。这是你们回来之后发现的第一个诡异物——很显然，两位暗精灵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并且拿来了颇影响食欲的证据。菲艾尔汀嘴角不断抽搐，尝试将硕大的首级推开，不敢使劲碰但如果不使劲又推不动，凝固的血液令它牢牢粘在柜面。

　　碍事，

　　但如果能扔掉，早就扔了。

　　“老弟！你牛逼啊！什么时候实施的计划，什么时候动的手，这他妈是荣誉勋章啊！是奖杯啊！没有你暗杀了鼠人首领城镇定会受到更大的创伤！”咣咣的，守卫队副队长用力拍打着你的后背，呼哇哈哈的大笑，已然不知道该如何夸奖你才好。

　　他来的比你还早。

　　当你们回到公会时，除了迷宫营地的一队精锐佣兵，还有七八名正规卫兵驻守在公会里，巡视、打扫现场。其实守卫队现在是三个势力里最忙的，几乎忙得四脚朝天，却仍然不忘黎明前立即派人来帮忙。

　　你已经认识副队长有段日子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殷勤的笑容。高高在上的副队长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点头哈腰不断对着你搓着双掌的小人物。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原因不明。

　　“来人，给会长大人把勋章高高悬挂在门前，欢呼起来！”副队长一甩披风，双手抓起鼠人首领的首级，大笑着走向门外。他把鼠人脑袋插进一柄长枪，然后高高竖起──就在大街上，公会的门前。

　　万岁！万岁！万岁！──最初只是五六个卫兵齐声呐喊，很快就引得无数途经者跟着一起欢呼起来。

　　那不是唯一的首级。

　　实际上，

　　公会大厅门旁有两面“墙”──冒险者们未经过你的允许，把昨晚杀掉的鼠人脑袋一颗颗的贴着墙边罗列起来，左边四堆，右边四堆，血腥味极重辟邪效果超群，仿佛在彰显着某种功绩。

　　冒险者们这是要疯的节奏。

　　匆匆的，「魔女叹息」的斯嘉丽跑了回来，在门口右边第二堆又放了七八颗鼠人脑袋，高高兴兴的正要走，却被海瑟薇叫了回来。

　　“咋？”

　　“你要知道，这里是冒险者公会的大门口，不是垃圾场。为啥你们所有人都要往这里堆积鼠人首级？简直清香扑鼻。”

　　斯嘉丽抓抓头：“这可说来话长了，我们在打赌。”

　　“赌什么？谁杀的鼠人最多？赌注是什么？”海瑟薇听罢扶额。

　　“最初本来不是这样的，但渐渐的大家都杀红眼，赌局也就渐渐跑偏了。”斯嘉丽抬头回忆道，“昨天晚上，我们所有人聚集在卡乐卜家──他在市场里租了一间房──开了一个小小的赌局。本来是简单的投骰子，拿爆肝活动的积分下注，那小子貌似挺想把附火链枷赢回来，而且出乎意料的有人气，把所有冒险者几乎一个不差──除了「荆棘图腾」──全部叫来了。”

　　“「黄金王冠」输得一塌糊涂，结果抓住卡乐卜出老千，因为没赌钱最后也就没伤和气，可是，赌局总不能如此不了了之。”斯嘉丽笑了起来，“特傻！卡乐卜那小子忽然长高了一米，其实是被脚底下钻出来的鼠人顶了起来。鬼知道为什么市场里冒出来超多鼠人，鬼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杀这个也有积分吧？」，鬼知道是谁第一个把鼠人脑袋堆在公会门口的……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副光景了。”

　　海瑟薇嘴巴一张一合，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斯嘉丽留下一句「我们都快赢了！别耽误我时间啊！」消失在人群中。

　　海瑟薇惆怅，

　　海瑟薇绝望，

　　海瑟薇无可奈何之际灵机一动，迅速走进大厅写了一张大纸，贴在门口，然后开始坐着收钱，生意比想象中的还要火爆。

　　匆匆路过的人们看到公告上的字，纷纷驻足，掏钱给海瑟薇，然后抓起石头狠狠扔向鼠人的首级，你忍不住好奇心，走过去看了看到底写了什么。

　　──「投石，1铜」

　　据说海瑟薇仅仅上午就赚了一金多。

　　“咦？还有这种事！这老哥就不能忍了，必须搭把手啊！”副队长从海瑟薇那里听说了牛头怪的事情，飞快跑到你跟前热情的说道，“这事我包了！攻略地下城人人有责嘛！明天早晨就会有一队专业的冒险者小队来报到，供会长大人随意差遣！牧师是吧？游荡者、盾战、输出型法师是吧？我想想啊，10级……不，已经11级了。六人经验丰富的强力小队，明早送货上门！哈哈哈！”

　　解决了。

　　海瑟薇默默对你竖起了大拇指。

　　邪门，如果守卫队有这种人才，怎么不自己留着用？太好心了。

　　忽然有一名卫兵神色匆匆的跑进大厅，对副队长敬礼：“我可找到您了！报告！抓到一伙趁乱纵火的武装分子，请指示该如何处理！”

　　“废话，立即扔大牢里吃屎！纵火的家伙都是重罪，你头一天执勤吗？不会自己判断啊！”

　　“可是……”卫兵脸颊抽了抽，小声嘟喃道，“是您嘱咐说……今后凡是涉及冒险者的案件都要在动手前跟您……”

　　副队长怔了怔，

　　抓了抓后脖颈，迟疑的问道：“……谁？”

　　“是「彩虹阴影」。”

　　“废话！当然是无罪释放！看不到冒险者们为了这个城镇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吗？人家是火系法师，一点点误伤在所难免，难道你要把拯救世界的英雄以踩踏草坪的罪名投入监狱吗？不会自己判断啊！”副队长扭头对你确认道，“会长大人您说是吧。”

　　你能说什么，除了点头。

　　又有一名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厅，对副队长敬礼：“我求您了副队长，赶紧回去指挥现场吧！又抓了三个趁火打劫当街抢劫的无赖，市场那边乱成一团，您怎么能在这里躲清闲！队长要发火了！”

　　“别扯淡，什么叫躲清闲！”副队长指了指身后，“看看，多严重啊，都眼瞎了吗？冒险者公会也是受灾现场，不能说人家机智过人幸存下来没有伤亡就弃置不顾啊，这里也需要维持秩序！也需要镇守护卫！比任何地方都需要！”顿了顿，副队长又问，“……议政厅那群犊子去了吗？”

　　“重要官员们带着近百车救灾物资早就到了，还有两百多名大大小小的神职人员。”

　　呃了一声，副队长附耳对卫兵低声说：一会儿就赶过去。

　　然后，

　　他坐在你的身旁，

　　翘着腿，每三秒更换一次左右腿，尽管天气不热但他反复的扯着自己的铠甲领子仿佛透不过气。腿开始抖动，手开始抓耳挠腮，嘴开始闲谈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一滴汗从他的鬓角悄悄流下。

　　菲艾尔汀起身，走到副队长的面前，深深鞠躬：“非常抱歉，副队长您能不能先回去呢？我家会长昨晚一夜没睡，现在正专心的钻研魔法书。请体谅一位为公会安危着想的会长的心情。”

　　“这、这样啊！太遗憾了，本来我还想陪老弟多聊会儿呢，也只好如此。”副队长唰的站起身，匆匆往外跑，“多有打扰了，我改天再来！改天请你喝酒啊！”

　　他反反复复挥手告别，然后火急火燎的冲向市场方向。不愧是14级大战士，穿着全身金属板甲还能动如脱兔。身后的卫兵对菲艾尔汀吼了一句：谢啦！然后紧随其后消失在人群中。

　　菲艾尔汀抿嘴呼了一声。

　　安妮特抬头看了看你手里的魔法书，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抄写的魔法书，眼睛越睁越圆：“会长大人，您……只是在看书吗？”

　　实际上你正在准备新的法术。

　　回到公会后，你用鉴定水晶测试，你和安妮特经过昨夜一战皆升到了2级。

　　安妮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明明记得教官说过──「魔法书必须经过自己透彻理解，然后重现施法程序，用自己独有的奥术记号誊写在自己的魔法书上」，他送我们的3级以下法术全集，不是只能免去到处收集法术的麻烦吗？”

　　你沉默了。

　　“居然用别人送的魔法书也能准备法术，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安妮特满脸愕然。

　　就是普通的看懂，然后理解啊──当你这样回答之后，安妮特想死的心都有了。不不，这绝不普通！

　　她从你的手里借来魔法书，仿照你的方法。

　　十分钟后，

　　她除了脑阔疼和挫败感什么法术也没得到。

　　嘴角狂抽，安妮特默默的低头继续抄书。常规来说，认真抄录每个法术都需要一小时，安妮特仅需要四十多分钟，已经很快了。但显然跟某人比还不够快。

　　忽然从天花板上射下来一柄飞刀，插在你面前的桌子上，还绑着纸条。

　　你打开来，是琳达的字迹：

　　「今天中午，王国执法队将抵达」

　　难怪守卫队和议政厅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救灾，不过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作为受官方认可的民间武装团体中介组织，冒险者公会只接受议政厅一家势力的审核，与执法队这种大人物毫无瓜葛。

　　祝守卫队和议政厅好运。就像海瑟薇说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有人为此负责。至少得死一个。

　　阿黛尔今天休息，

　　劳米到地下室整理自己的炼药设备了，

　　菲艾尔汀单手托腮在柜台后打呵欠，至清晨开门以来没有半个冒险者。

　　整个世界仿佛彻底乱套了，马车不断的从门前疾驰而过，负伤人员躺在担架上被运来运去，背着大包小包的人们拖着疲惫双脚蹒跚经过──大厅里什么事都没发生，卫兵们扶着长柄战斧偷偷站着打着瞌睡，仿佛身处于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你开始在指尖制作一团奥术灵光，百无聊赖于空中写字。奥术咒文大多是以龙语为基础演变而来的，有些词你也不太了解，需要练习。

　　海瑟薇递给你一份刚刚整理过的资料，然后继续呆坐门口收钱了。

　　迷宫营地从昨夜到今天上午急速增加了大量的住民和商人，大多是来自市场，深感这里还不如迷宫营地更有安全感的家伙。每周预计收入也大幅改观了。

　　“会长大人！我听说这里有大量的治疗药剂是吗？”忽然跑过来一个陌生的小官员，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你点点头。

　　“我全要了，救人啊！”

　　你抬头望着这群人抱着一箱箱治疗药剂狂奔离去，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100枚金币，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虽然说迟早会卖出去，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波生意可行，血赚。现在市场里的治疗药剂已经一售而空，供不应求。

　　刚没清静多久，

　　又有几个素未谋面的小官员带着数十名难民聚集在大厅门口。他找到坐在角落正在看书的你，直奔而来，指着身后的难民们：“会长大人，麻烦您行行好，让这些人暂时在您的大厅里住几天！三……不，两天就好。受您恩泽，这次事件殉难者并不多，但无家可归者却不在少数——神殿、旅馆、酒馆、赌场、谷仓，凡是能临时安排成避难的我们全都征用了，希望您能也配合工作！”

　　海瑟薇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住在大厅？我们怎么运营？”

　　“帮帮忙吧海瑟薇小姐，都什么时候了？”

　　“回答我，怎么运营？”

　　“卧槽！我他妈管你们怎么运营！老子……！”

　　这名官员刚要发火，突然被同伴捂住嘴强行拖了出去，拉到街上劝慰。

　　换了一个脾气好点的小官员，对海瑟薇点头笑道：“当然要运营，当然，但是这不是我们议政厅自己的事情，而是百姓的事最大。您看这样如何？少留点人在大厅里，你们其实也能勉强运营，而难民们现在的情况头上能有屋檐也算不错了。我们正在紧急维修各个建筑和民宅，又不是台风过境，只是补些老鼠洞罢了，两三天而已。发发同情心吧，一切救援物资当然是我们出。”

　　这些难民全来自市场，今日不同往昔，你没有拒绝的选项。

　　这不是同情心的问题。

　　海瑟薇清点着人数，头也不回的对小官员说道：“我记得你家地方挺大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留下部分人，其他的让他们住进你家客厅。”

　　小官员脸颊狂抽，却不敢说什么。

　　你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以前海瑟薇每次看到副队长和议长表亲时，总是低头吃饭，沉默不语──她真心不能张口！

　　海瑟薇招呼菲艾尔汀、安妮特过来，一起观察这些难民，然后用笔记录着什么。

　　见到你似乎有些疑惑不解，海瑟薇将记录下来的内容递到你的面前，附耳低语：“守卫队已经来过了，他们是来示好的，但议政厅至今还没来巴结奉承，看来是另有打算。”

　　难民有五组人：

　　A，第一组混进了一名曾被开除的小官员，其他都是市场住民；

　　B，第二组有一名走路轻盈，丝毫没有疲惫感的年轻女性；

　　C，第三组有一人衣着比平常人略昂贵；

　　D，第四组有一人安妮特曾见过，但是想不起来是哪里的什么人了；

　　E，第五组有一人菲艾尔汀看到他的眼神就会下意识觉得害怕，但又不认识。

　　你打算留下哪些难民？

　　留下的越多，越能缓和与议政厅之间的关系，也会留下越多的隐患。基于你与市场的合作关系，不可能全部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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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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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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