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常说,队长大人真是英明神武,老可靠了。”开拓史学家比划着可可使用双剑的情形,“不仅给了古城主教致命一击,而且也多亏了她过人的听力。”
“因为队长在偷圣典时帮不上忙,就始终将耳朵贴在地上放哨。主教推开门前半秒,队长对我们招了招手,千钧一发。只有我们紧急趴下藏到了桌椅后面,敌对冒险者他们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凭人类的听力是无法得知主教脚步声的,因为根本没走——我推测啊,十有八九这个主教为了避人耳目,施法直接出现在书房门前,所以压根就没有脚步声。”
“敌对冒险者大意了,因为书房门前是一个长长的没有任何遮挡物而且地砖很容易发声的回廊,大家都以为如果有人走过来会非常明显。”
“素质不行啊他们。”开拓史学家说到这里笑了起来,模仿着四个牧师当时全身僵硬的模样,“主教反锁房门之后马上就迫不及待的拥抱矮人妹子,干柴烈般的狂野。两人相拥着,旋转着,一步步跌跌撞撞进入大厅浑然忘乎所以。一边拥抱一边撕扯,等他俩走到书房大厅正中央时,主教已经赤膊,锁子甲和精金护心甲都扔在了地上。哈哈,当时四个牧师捂着脸侧着身距离主教和矮人近在咫尺,躲也不是,看也不是。”
「吓死我了!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的书房里!」——主教发现身边竟然站着人,吓得全身一震,表情精彩绝伦。他想藏矮人妹子又没处可藏。
开拓史学家满脸尴尬:“我看了好久才发现那个胡子足以遮挡住前身的矮人,居然是个妹子。粗壮的胳膊,跟我腰一样粗的青筋大脖子,古铜色的厚实背肌,若不是缺点了什么我当真认不出那是女性……”他做了一个恨不得挖掉自己双眼的动作。
「……嗨?」——敌对冒险者其中一人过了很久,对主教微微笑抬起手。
“然后我、诡术师和开锁游荡者三人扑哧一声,暴露了藏身处。”开拓史学家全无悔意,因为当时真的很难忍住笑啊,“「我认得你们,你们四个是从东境而来,携带伪造文书的假巡礼者!放肆,竟敢来堂堂主教的书房偷窃!」主教当时就恼羞成怒了,一边骂街一边慌忙穿上法袍。当时他身上已没有半件护甲了,无形中降低了战斗难度,感谢神的庇护!否则我们真的很难打得过一个17级首领级牧师。”
“敌对冒险者看到矮人妹子抓着衣物往角落逃,慌忙去阻止,大概是想解释什么吧。我发现那个矮人妹子虽然一身力气但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缺乏反应速度,惊慌之中站都站不稳。万一我判断错了,那她肯定是最顶级演员。无所谓,总之后来她就始终抱头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但我看到主教单手将「支配权杖」高举过头时,完全笑不出了。只听老东西吼了一句「视我为最高统治者,服从我!」,权杖就朝整间大书房释放了强横的魔能灵光。璀璨的、夺目的、令人难以移开视线,我的脑海开始出现各种朦胧的景象,意识不清。我凭着最后一丝意志抵抗住了惑控效果,毕竟这种法杖是我恰好写过进书里,比较了解。我……全身乏力,一时站不起来。”
“影舞者提着短剑杀气腾腾的往我这边走了三步,然后突然又抵抗住了。吓死我了……她比我要好些,能立刻就进入战斗状态,迅速向队长那边集合;开锁游荡者第一反应就是扑倒了队长,遮住了后者的眼睛。12级游侠如果被控制可不是闹着玩的;诡术师太贼了,一看主教拿起权杖转身就逃向二楼寻找制高点,毫不犹豫。”
“敌对冒险者等级较低,四个全都直视着权杖灵光,两个抗住了跟我一样无力倒地,另外两个摇摇晃晃掏出武器,逼近身边的同伴。”
“「杀掉我的敌人!」——命令下达之后,那边四个牧师开始互相残杀,惨烈啊。不仅如此,主教居然还提着权杖跑过去,亲自全力砸着敌对冒险者。我耳朵里全都是骨头粉碎和金属铠甲凹陷的恐怖声音。显然,他想先杀光那四个,再杀这五个,一个也不留。”
“我们最大的胜机就是神明庇佑的好运了。这老东西没穿铠甲,也怕丢人没有呼唤圣骑士,更没打算撇下妹子施法逃离。影舞者从主教身后摸了过去,但是因为对方经验过于丰富,根本就没留给影舞者背刺的位置,无论怎么走位都最多是个夹击。我头一次见17级的打架,光是走位技巧就能甩我们一大截。”
“我解除了两个牧师中的惑控效果,战斗场面当然是越乱越好了。事实证明他们当诱饵挺合适。”
“第一次有效伤害是诡术师从二层跳下来的背刺。太狠了!如果不是主教最后一瞬歪了歪头,后脑勺就被匕首刺穿了,最终只是从肩膀向下深深插进了肺尖。”开拓史学家耸了耸肩,“仅仅能阻止他一下而已。主教停下了攻击,给自己施展了「治疗中伤」,再顺便还加了个「延缓毒发」。尽管匕首并没有毒。”
“当主教给自己叠了4环「神能」、5环「正气如虹」、6环「集体牛之蛮力」、8环「法术免疫」一堆BUFF之后,场面已经跟大人揍小孩没区别。我们和那四个牧师根本连主教的普攻都招架不住。主教普攻是要脑袋开瓢、断手断脚的,牧师们重击才断能一两根根肋骨。我头一次见识牧师之间互殴,打的完全没有加的快,那边二个一组轮流抵抗,那边专注力超强根本都打断不了施法。输出其实基本上都靠队长他们三个,我始终想施法牵制但总共也没起效几个,最后还被直接法术免疫,只得挥硬头锤抡了。”
“一发5环「高等发号施令」诡术师直接倒地被踩断了膝盖;4环「心灰意冷」让其中一个牧师被揍得嚎啕大哭;4环「秩序之怒」将影舞者烧成半血,半天没缓过神来。”开拓史学家补了一句:开锁游荡者拿着匕首在外围晃来晃去,想加入又找不到下脚位置,毕竟是八人围着一人打。
阿黛尔默默记上了一句「等级差过大的BOSS战,纯粹找死。原本任务只是偷书而已。能打赢真是蒙神庇佑了」
“几个来回之后,我们被摸清了斤两。主教开了3环「反混乱法阵」,立刻让影舞者、诡术师和我变得非常难以下手,后来开锁游荡者就直接躲一边变治疗兵了。足足半分钟我们都无法闯入法阵,只有队长独自拼命。”
“突然!主教扬手用圣徽一道火焰,7环「灰飞烟灭」打中队长,险象环生!队长闷吭一声滚到十米开外的桌椅底下,全身是血,仅剩半口气。开锁游荡者喂了她两瓶治疗药,还往身上泼了一瓶,这才重新爬起来。虽然队长身体很结实,但我们和主教依然挺意外的,我当时真觉得应该是有神在保护她。”
先是被孤立,然后出秒杀毁尸的绝招。
……可可差点没了。
幸亏古城主教平常没准备太多死灵系,否则祭出一堆高伤害法术场面只会更难看。
“一个堂堂主教平常不会准备太多用于单打独斗的法术,但依然凶猛。实际上,这场战斗曾经有三次险些翻车。险些。”
“第一次就是主教施展了6环「集体耀眼术」尝试让我们目盲。我们刚被权杖灵光晃过谁还不提防着点儿?只有影舞者和一个牧师嗷嗷捂眼了。浪费了一个6环法术,估计他真没准备几个高位的攻击法术。如果我们没有先被权杖晃过眼,这发施法可就要了命了。”
“第二次就是「灰飞烟灭」了。他发现我们这边五人全都是薄皮高敏的类型,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觉得我们扛不住强韧豁免的高位法术,并且打算擒贼先擒王。我们口口声声喊队长,对他产生了影响,如果换是我们四个恐怕当场就化成齑粉了。”
“第三次则是他发现有点打不过了想要逃走时,如果真被他逃走我们就惨了,幸好他接连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个是试图抢走矮人妹子。他突然放弃了战斗,狂奔向房间墙角去抓矮人妹子,结果被影舞者抢先从矮人身边影子里冒出来,舍身拦住去路。。”开拓史学家手舞足蹈试图重现当时的占位,“墙角是影舞者,接着是主教,主教的身后则完全暴露给队长和诡术师,整场战斗唯一一次让诡术师抢到了背刺位。第二个错误他不应该使用6环「回返真言」尝试逃走。噌噌两发肾击,剧痛导致施法中断,这也是我们唯一一次打断了他的施法!”
“运气好就好在矮人妹子躲在了离门口很近的角落,开锁游荡者一看老小子要传送逃走,急中生智,跑去打开了书房的门。队长跟开锁游荡者合作久了,恐怕是有默契吧,转身也往书房门外跑。”开拓史学家满脸对前辈佩服的表情,“主教抱着矮人妹子传送走了,却直接传送了队长面前,时间距离分毫不差!”
最后被可可双剑刺穿了咽喉。
凭直觉,可可和开锁游荡者判断老主教最初可能就是自己施法传送到了书房门外,那里是他熟悉的传送地点。可可堵了人家的传送点。众人拖矮人跟尸体进书房,可可还细心的特意抹除了血迹,开锁游荡者再次锁好门。不知道究竟是战斗的动静还是有血迹没擦干净,很遗憾,最终还是引来了附近的圣武士。
阿黛尔问道:“你们受伤严重吗?”
“连我这个后排都被权杖砸断了锁骨,全队没人阵亡就是奇迹了。说起来,有个好笑的事。”开拓史学家忽然乐了,“趁着惊魂未定,我突然对那四个牧师忽悠道:「快给我们治疗啊,听脚步声是有圣武士来了!快快快!」他们当时就懵了,又被催了催,就开始对我们施展治疗术。总共被骗到了2发治疗轻伤3发治疗中伤,他们才从刚才共同作战的余味中醒悟过来……不对啊!咱们不是同一伙啊!”
“然后我们就边吵边争夺尸体。”
那时候对话差不多是这样的:
「你们干嘛杀主教大人啊,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他想杀你们灭口,是我们好心帮忙一起还手,怎么还好心没好报了呢?」
「只要诚心对生命女神发誓三缄其口,他不至于下死手,或许会关地牢一阵子……但误会总会解开的好吧?毕竟我们只是
A,巡礼文书缺个章罢了!
B,被误会成东境的贩奴同伙罢了!
C,在来的路上不小心得罪了找茬的东境卫兵罢了!
D,证明文书上姓名错了几个字罢了!
倒是你们,怎么回事?」
「我们怎么了?」
「为什么要拖走主教大人的尸体!我们都不介意被看到脸,愿意复活大人,你们四个为啥都蒙着面?莫非要毁尸缚魂?别走!将尸体留下,说清楚!」
1,「让开,啰嗦什么!」
2,「让开,再碍事连你们一起毁尸缚魂!」
阿黛尔觉得当时没把矮人妹子一并掳走非常正确,以免节外生枝。
敌对冒险者当时很懵,前有可疑人物抢夺尸体后有圣武士敲门,进退维谷,跟着一起跳进下水道或许真的是已经别无选择了。
“所以,当时你们双方不会正在一起开心愉快的协作偷东西,然后被主教推门撞见的吧?”
开拓史学家:“先听我说完啊。事情还得从我们好不容易偷到圣典,刚离开书房,却恰好被敌对冒险者在回廊堵个正着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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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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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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