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熊二和眼镜男将已经挂掉的六个人扔进湘江,又逐一把躺在地上还没有挂的十多个人搬上了金杯小客车,最后把撞烂了的七座商务车推进江里,便在成默的安排下,由熊二开车离开了湘江一桥的桥洞。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四点,正处在夜最浓的时候,街道上车辆稀少,只有一盏盏路灯在雨幕中散着昏黄的光,开车的熊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轻声问道:“大....大....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
熊二的腿还有些轻微的抖动,连踩油门都觉得有些使不上力,他也不清楚是因为刚才干搬人苦力活累的,还是因为害怕,总之他现在全身无力,感觉完全被掏空了。
坐在副驾驶,抱胸而坐的成默面无表情的说道:“去井醒那里。”
熊二不敢说话,内心却纠结的要命。
整个过程,身边这个俊美异常的年轻人都没有开口问过他任何问题,很显然他知道自己是井二爷的人,不仅开口说的也是井醒,还知道井爷是做地下器官交易的。
可带不带他去井二爷那里,却让熊二心如乱麻。带旁边这个杀星过去,说不定会死;但是不带他去,肯定是会死的。
就在熊二在彷徨中冥思苦想时,成默再次淡淡的说道:“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现在开始帮你计时....”
熊二汗毛倒竖,连忙踩了一脚油门,将金杯小客车的油门踩到了底,只是已经超载了的金杯小客车,引擎实在不给力,拼尽了全力也快不起来,熊二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午夜的路口没什么车,闯了四五个红灯,一路都不敢停,直奔高桥大市场。
高桥大市场是修建于九十年代末的批发市场,面积十分的大,是中南地区最大国家级综合市场,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因此这里曾经也是“地下出警队”横行的地方,由于修的比较早,都是一、两层的平房,或者是五、六层的民居改成的商铺,道路又窄又乱,熊二开着体积颇大的金杯小客车飞快的掠过一道道紧闭的卷闸门,在路灯稀少的市场里面横冲直撞,颇有些险象环生。
后面一些躺着的伤病被晃的死去活来,哀嚎不以,脸上煞白的熊二也不管,直奔“高侨大市场医药流通园”而去。进入医药流通市场之后,金杯车七弯八拐的开到了一家叫做“湘桥华侨中医院”的门口,一脸紧张的熊二才松了口气,踩了刹车,让金杯车向门口滑去,同时期期艾艾的说道:“大哥....到....了。”
成默透过窗户望了过去,这是一间由五层楼的民房改造的医院,墙面上原本应该是白色瓷砖已经泛黄,墙体上挂着不少空调的分机,挂着绿色塑料窗帘的窗户外面还装着一些有些锈迹的不锈钢防盗网,医院的下面停着一辆依维柯改的救护车,上面刷着“湘桥华侨中医院”几个大字。
金杯车停在医院的门口,迷蒙的雨丝还在不停的下,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盏灯火,只有陈旧的钢架雨棚下面漂浮着两道淡淡的锥形光柱,照在紧闭的玻璃门上叫人瘆的慌,恍然把成默从黑帮片现场带到了恐怖片现场。
“你们两个都下来,带我去找井醒。”说完成默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丝毫不害怕对方逃跑。
果然熊二和眼镜男根本没有逃跑的勇气,眼镜男先从侧面下来,熊二则手忙脚乱的熄了火,从金杯车上下来,快走到了医院门口,直接推开了玻璃门,颤抖着低声说道:“醒哥应该在三楼的手术室那边,因为我今天要出警......不,不,.....是去....去找您.....所以醒哥亲自在这里收钱....”
“你们在做什么手术?”成默面无表情的问。
“换肾。”熊二低下了头,轻声的回答,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心虚。
“供体哪里来的?”成默再次问,他记得上次从刘东强哪里得到U盘显示是从泰国那边,让供体自己坐飞机过来的。
熊二已经大汗淋漓,结结巴巴的说道:“是一些欠了我们贷款的,还不上....自愿.....拿器官来抵债....”
“自愿?”成默冷笑,并没有继续问。
三个人走过了连着大门没有灯光的小厅,然后走过走廊,两侧的走廊里熄着灯,只有绿色的描着“紧急出口”字样的消防指示灯发着幽幽的光,而走廊里的每间病房都紧闭着门,朝那看不见底的走廊里望去,幽暗的如同深渊。
熊二和眼镜男走到电梯门口,按了下行键,电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原本停在三楼的电梯就开始缓慢的向下,眼镜男垂着头,颤抖着推了下眼镜,如丧考妣的说道:“大.....大哥,我真的就是个医生,我....我.....不是坏人,我才结.....婚....没多久,为了....多.....多赚点钱,养房养老婆小孩才.....才出来兼职的.....我真不知道什么事情......能...不....能让我走?”
偏瘦的眼镜男说话的时候牙关还有些打颤,偶尔磕在一起,还会发出难听的声音。
然而成默看都没有看他,淡淡的说道:“知道《农夫和鹳》的故事吗?”
眼镜男摇头,“不....不知道”
“这是一则《伊索寓言》,说的是农夫在刚刚播种的田里布下许多网,很多来吃种子的鹤都被捉住了。一只鹳也被捉住,并且他的腿被网折断了,他哀求农夫说:‘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是鹤,而是一只鹳,我是性情温和的鸟。我孝顺父母,为他们辛勤劳作,再仔细看看我的羽毛,与鹤也完全不同。’农夫大笑说:‘你的话也许不错,但是你和这些偷吃种子的鹤一起被捉到,那你就得和他们一起接受惩罚。’”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成默率先进了电梯,眼镜男见成默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能和熊二一起,垂着头,哭丧着脸进了电梯。
熊二伸手按了三楼,电梯便缓缓的关上了门,然后缓缓的向上爬升,越是接近三楼,熊二和眼镜男的呼吸就越不平静,因为他们两个并不能肯定身旁这个杀星碰到始作俑者井醒——井二爷会发生什么。
这个“西江”牌的老旧电梯显然是个杂牌货,噪音大,运行速度慢,一楼到三楼居然爬了几十秒,电梯里的压抑气氛,简直让熊二和眼镜男要窒息了,当电梯打开的时候,两个人飞快的走出了电梯,也不敢回头看背后的杀星,径直向着右侧的走廊里走去。
走廊的尽头挂着“手术室工作中”的红色灯牌亮着,临近手术室的一间房间也开着,房门也没有关,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摸麻将声。
成默跟着熊二和眼镜男走到了手术旁亮着灯的房间,熊二和眼镜男都站在了门口没有进去,等成默走到两人后面的时候,熊二心惊胆战的小声喊到:“醒哥。”
正叼着香烟摸牌的井醒抬头看了熊二,不以为意的说道:“怎么抓个人抓了这么久?”
熊二不敢回答,低着头不说话。
井醒又抬头看了熊二,发现熊二的圆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停止了摸牌,微笑着说道:“那臭小子人呢?我可是派了二十个人给你,你别告诉我,你这还让他给跑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醒哥,他没跑....”熊二颤抖的声音让井醒意识到了不对。
原本微笑的面容慢慢的变的严肃,他从牌桌前站了起来,看着熊二背后的阴影狐疑的喊道:“林之诺?”
成默一把将熊二推进了房间,出现在了门口透出的菱形灯光里,成默看着井醒淡淡的说道:“听说你想要卖我的器官?不知道你打算出多少钱.....”
井醒看见成默居然真的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稍稍楞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能打,但没想到你这么能打.....十八个人加四个职业杀手都没有能收拾你....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哈!”
银色的麻将灯在麻将桌的上方轻轻的摇晃,房间里的光影也在摇晃,成默看着井醒完全沉浸在阴影中的面孔,嘲笑笑道:“职业杀手?那你请来的职业杀手也太不职业了。”
井醒耸了耸肩膀,“他们擅长的是枪,也许我不该为了要一个活口,不让他们带枪的.....”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你的仁慈?”
“不用.....”井醒冲着成默笑的很灿烂,“刚好还帮我省了一大笔佣金....”说完和井醒一起打麻将的上下手,就瞬间站了起来,同时的掏出了枪,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门口的成默。
井醒侧着头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呵呵”一笑,说道:“林之诺啊!林之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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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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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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