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屈辱伤痛给茹凤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她恨不得杀光世上所有的无耻男人,更别说让他们碰了。
就在旬叶摸摸索索想钻进被窝的时候,茹凤本能的把他一脚踹了出去。虽然茹凤觉得没有用力,但旬叶已经被重重的踹得撞到了墙上。
旬叶本能的‘啊’了一声,便再无下文。茹凤这时候才如梦方醒,连忙点上灯,想看看旬叶有没有啥危险。
“这是咋的了?怎么这么大动静!”
在茹凤还没有点亮灯之前,旬老太太就已经冲进屋里。当她听到旬叶不是好声一叫的时候,就想到旬叶可能出事了。
于是她就不顾长幼之间忌讳,猛然冲进屋里,借着茹凤刚点亮的灯光,一下子扑向旬叶,她要看个究竟。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是好声的喊?”
“你怎么进来了?一个老太太黑天半夜的闯进孙子媳妇的屋子,传出去不让外人笑话吗?他能有啥事,我们在闹着玩呢,你快出去!”
见茹凤脸红脖子粗的表示不满,旬老太太也不多说话,只是快步上前,去看旬叶究竟怎么了,她可能从旬叶的‘啊’声中悟到了什么。
“怎么这么大声的喊?该不是你对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要不然这孩子不会这样喊。你比他大,应该比他懂事,怎么能让他这么恐惧呢?”
“奶奶,我没事,你怎么就突然的跑进来了呢?我是跟茹凤在闹着玩呢,你不该进来。”
听见孙子说话还正常,而且还埋怨自己,旬老太太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碍于旬叶和茹凤新婚的面子上,旬老太太还是停下了脚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不是听见旬叶喊叫吗,我才进来看的。你们两个刚成亲,闹着玩也应该有深有浅,这样大喊大叫多瘆人?
要是真的没事我就走了。本想去方便方便,听见旬叶这么恐怖的叫声,就仓促的进来看看,没事就好。旬叶别忘了我嘱咐的话,别再瞎闹了,干正事!”
“我们都没啥事,您老就回去吧。我们年轻人的事,您老就别跟着掺和了,你看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茹凤说着,竟然把几近半裸着的旬叶抱进了自己的被窝,然后对旬老太太说,这旬叶就是怕痒,手刚一碰到就躲开了,自己撞到了墙上,还真是个孩子。
茹凤一边说一边就准备吹灯,她这是想尽快让旬老太太离开,怕她得寸进尺。这个刁蛮的老太太,确实啥事都能干出来。
旬老太太似乎有些懵懂,一边后退一边数落:“这年轻人闹着玩也不知道轻重,让人不放心。睡吧,没事就好,把我吓了一跳。”
旬老太太自己给自己找台阶,悻悻地退出了旬叶和茹凤的新房。茹凤和旬叶都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长气,但不知道旬老太太还会不会再来?
吹灭了灯,屋里重新又归于宁静。躺在身边的旬叶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可能是被茹凤刚才的举动吓着了,让他心有忌惮。
茹凤觉得这样最好,也不去管他,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她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不会有啥过激的举动。
就这样下去挺好,等捱到奶奶和弟弟伤病好了以后,最好能捱到明年春天,自己一定会想办法离开这个家,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旬叶睡觉还是不老实,肆无忌惮的乱滚乱摸,茹凤把他移出了自己的被窝,然后自己才消消停停的睡去,一直到天亮了才醒,这一夜睡得很踏实。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去伺候奶奶和弟弟了,茹凤不免心中有些窃喜。虽然离开奶奶和弟弟才两天,但茹凤心中却是片刻不停地挂念。
她怕奶奶她们吃不上饭,怕没有煎药,怕喂药不及时,总是对伤病恢复时期的奶奶和弟弟有诸多不放心,觉得只有自己在她们身边才踏实。
快黑天睡觉了,旬叶还没有回来,茹凤估计他又是被旬老太太叫去训话了,这个可恶的老妖婆子,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也没有想想旬叶才多大呀?
但作为媳妇,自己咋说也是没有尽到责任,老让旬叶跟着背黑锅,茹凤也觉得怪对不住旬叶的。
把被子铺好,茹凤并没有上炕睡觉,她要等旬叶回来。于是一个人坐在灯下,把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整齐的放在一边。
旬叶还没有回来,茹凤又下地把柜子里的东西翻出来,收拾利落,一样一样的又放回去,留下一点准备明天带回前院。
做完这些以后,旬叶仍然没有回来,于是茹凤又把柜子等物件擦一擦,明天去伺候奶奶就不能常回来了,不能让屋子不利落。
旬叶回来,也不说话,脸上写着委屈和不高兴。茹凤也不过问,给他打来水,让他先洗一洗,然后脱衣睡觉。旬叶一一照办,洗漱后就脱衣睡觉,但还是乐呵不起来。
“我奶奶老骂我,说今天再不行房,明天就要打我。我有些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奶奶那是在吓唬你,不会真的打你。咱们这不是成亲圆房了吗?昨天夜里咱们还住在了一个被窝,要是怕旬奶奶打你,今天晚上咱们还在一个被窝住,我哄着你睡,别怕!”
茹凤见旬叶说的可怜,就好言安慰他,目的是别让旬叶老挨骂,毕竟他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茹凤还是有些心疼他。
就是在平常,没成亲以前,茹凤对旬叶也是挺好的,时常关心照顾他,要不然旬叶也不会一直跟她们凤家住在一起。
从内心讲,旬叶确实是个好孩子,听话、懂事、长得也有模有样,还认识很多字,可以说在同龄的孩子中,旬叶已经算是很突出的了。
特别是他跟凤家的关系,是出奇的好,甚至有些依恋,对茹凤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这些都让茹凤对他产生了好感,从内心里把他当做亲人一样看待。
但这也只是拿旬叶当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男女之间的情意一点没有,茹凤始终把旬叶当成小孩子,而不是丈夫。
“茹凤姐,奶奶说咱们光在一个屋住还不行,咱们得圆房,那才叫真正的夫妻两口子,要不就是假夫妻,你早晚得有一天离开我。”
“别信她的话!你小孩子懂得什么是圆房?不能小小年纪就学坏,咱们时间还长着呢,我现在已经是你媳妇,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那我听你的话。咱们睡觉吧,你搂着我就行。我奶奶说明天你就要回前院了,这是事先答应你的。那让我明天也去前院行吗?我不想离开你,也想凤奶奶和占强。”
“好吧,快睡觉,咱们明天一起去前院。”
旬叶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小鸟依人般的用头拱在了茹凤的胸前,静静的、悄悄地睡去。
茹凤的心情也放松了,她把旬叶轻轻挪开一些,慈母般的拍着他,让他睡熟,自己也就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旬叶,你出来!这么快就睡死了,快点给我出来!”
这是旬老太太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如瘟神嚎叫般的刺耳瘆人。茹凤首先被惊醒,惊恐的听了半天,才分辨出是旬老太太的喊声,怎么连声音都变了?
看来是真有些失去了理智。茹凤慢慢把旬叶推醒,悄悄的告诉他,是奶奶在叫他,这么晚了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大事。
“干啥呀?都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说,我还要睡觉呢!”
旬叶坐了起来,很不情愿的揉着眼睛,同时也不高兴的对着门外喊。他猜测不出奶奶这么晚了鬼哭狼嚎的叫他干啥,但也不想动,更不想见到奶奶,于是没好气的对着奶奶吼。
可旬老太太却不答应,见旬叶迟迟不肯出来,更是加大了力气,提高了调门,她要一定把旬叶喊出来。
“睡,睡,就知道睡!啥事也干不了,整个一个窝囊废!我交代你的事你办了吗?快点给我出来,跟我说清楚!”蜀南文学
“啥事呀,这么大喊大叫的?明天再说不行吗?”
“不行,现在就必须说清楚。真是个完犊子,快给我出来,不出来我就闯进去!”
茹凤已经猜出来旬老太太要说啥事了,又见她没完没了,不肯罢休的态度,于是劝旬叶出去,给旬奶奶好好说说,解释清楚。
就说该办的事都办了,让她别再喊了,传出去多让人笑话,这大半夜的,声音可以传出很远,万一让前房的雇工们听到可咋办?
旬叶不情愿的下了地,嘟嘟囔囔的走出门,就被旬老太太拉进了她住的东屋。小满姨去前院陪着凤奶奶和占强了,东屋就剩旬老太太一个人,把旬叶叫过去训斥更方便一些。
茹凤没有躺下,而是坐在炕上静静的听。她忐忑不安,甚至提心吊胆,成亲都**天了,旬老太太就是这样的作怪,不依不饶,茹凤感到恐惧,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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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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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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