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匈奴人便将东胡猛烈的冲击攻势一点一点的化解了,事实上东胡人也只有一击之力,这一击最狠,但没有第二击。
战场上东胡士卒始终难以摆脱匈奴大军的纠缠,他们身着重甲,总体的行动速度不如匈奴,哪怕初期占据了一些优势,但很快就荡然无存了。
即便是单兵作战,东胡人一对一完全占据优势,然而匈奴人的小方阵也是由一个一个不同兵种的小队组成,战斗的小队相互协作互相配合,用配合弥补了自己单兵作战的不足。
尽管东胡士卒在厚重的盔甲保护下很难被一击致命,但在匈奴士卒不断地夹击下只能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东胡人跑不了,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想跑。
他们或有机会从匈奴军阵的缝隙中送出一两个人,但他们没有,有人冲至战场边缘时,竟是不再继续向前,而是转身再次冲进战场。
或许,察翰真的做对了,只有杀光他们,才是对他们真正的尊重。
孛秃噜此时在匈奴人最多的地方,他勇猛无比,锋利的剑下已经不知倒下了多少匈奴士卒,孛秃噜号称东胡“战神”并不是空穴来风。
传闻,他素有谋略,无论是儿时与伙伴游戏,还是少年时领军作战,经常能以少胜多,现在看来他的武力也是非凡,他的自信至少有一部分不是装出来的,他真的有实力,也有底气自信。
那么,他后来的自负,或者说是其中若隐若现的不自信,是因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他丢弃了能让自己自信的东西,去换取另外一些东西。
这就像是一个人惯用剑,面临生死决斗时手里却只有一把斧头,但这又怪不得任何人,是他自己拿剑换斧头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明知不好,却还很可能逢人便去显摆说——
“这把斧头真是好呀!劈柴切肉真是顶呱呱呀!”
不可否认,这一战孛秃噜和麾下东胡士卒的表现都堪称强悍,孛秃噜不再一味自负,东胡士卒不再像雪城那般仓皇奔逃之态,以今日东胡士卒的表现,轻而易举可以打败两倍的匈奴士卒,但问题在于,匈奴人,也不再是从前的匈奴人。
徐福此刻正在龙庭外的匈奴帅帐里躺着,病情并未加重,只是虚弱无力更甚,困意更甚,虽有困意却不能入睡,他仿佛听到了数百里之外的厮杀声。
铁马冰河不入梦,只揪着他的心,他不想杀人,不得不杀人,老生常谈,奈何总要杀人。
察翰作为此战的主将,并未进入战场,甚至没有多余的指挥,他一直在关注两军对垒,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过路者。
他想要做一个见证者,不是见证这场战斗的胜利,而是见证徐福决策的正确。
匈奴需要徐福,若是想要留下他,便要向所有人证明他的价值,否则,即便他愿留,也不得安生。
曾经所有人都不信他,那么现在,他们都该哑口无言了吧!
如果说雪城之战还有侥幸,那么现在呢?总可以证明了吧!
凭借军阵,匈奴大军在一开始就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并且很快掌握了军阵的精髓,这个大阵千变万化,似乎是遇强则强,面对数量少于己方的东胡人,军阵还未能体现出真正的实力,想来以此军阵对抗两倍于己的军队,绰绰有余了。
战胜东胡,是察翰曾经不可想象的事,现在真真切切发生了,这是徐福的功劳,谁也抢不得。
战场上的战斗基本都结束了,就如同方才下过一阵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东胡能够站起身的士卒寥寥无几了,即便是能够站起来的,也很快在匈奴士卒的围攻下很快倒下。
孛秃噜是少有的还能站起来的东胡人之一,匈奴士卒前仆后继,似乎永远都没有穷尽,围绕着孛秃噜的匈奴士卒越来越多,他却还一直站着。
现在的他,很显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或许就是如此。
察翰终于将目光落在这个曾经在徐福面前不可一世高傲的东胡王太子身上,他杀死的匈奴人最多。
察翰却没有丝毫仇视,反倒很欣赏的看着他左右挥砍,频频点头,他是武将,同样欣赏优秀的武将。
察翰很早便看到了他,哪怕人山人海,他还是很显眼,这个年轻人天生就属于战场。
他身先士卒拼杀在匈奴士卒围绕的人群当中坚持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他力乏不支的情形;他在马上左挥右砍毫不费力的收割着匈奴士卒的头颅,姿态也很优美。
或许,他只适合做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不太适合做什么太子,如果他是将军,也许他们能交朋友,如果他是太子,他可能会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他既是将军又是太子,那……就交给左贤王大人。
无论如何,东胡大军大势已去。
湛青碧绿的草原变得油腻发亮,那是浸染了太多的鲜血而显得湿润滑腻,有些地方的草皮都已经被大块大块的翻出,露出斑斑驳驳的黑色新鲜泥土,混合着雨水血水,像是一堆堆腐肉,发出阵阵土腥与血腥混合的味道,有些难闻。
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首,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四处一片狼藉,战场就是如此,没有太多的形容,看惯了也只道是寻常。
这是士卒和将军的最终的归宿,倒也没有什么可叹息的,唯有被战争改变了命运的人和事可能需要叹息。
这是人为,事在人为,战争也是人为。
战斗结束了,孛秃噜还活着,因为徐福说留下他,否则他即便再如何勇猛,也会丧命于匈奴士卒的乱刀之下。
白云担心被这些恶心的画面玷污自己的洁白,悄悄的溜走,而太阳依旧高悬,或许是因为它的位置太高,根本就看不到人间,因此不避也不闪,有些冷漠,亦或是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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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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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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