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图又能做出何事,令左贤王担心呢?
须卜图骑着一匹通体黑色的骏马疾驰归来,因为太过用力挥鞭打马的缘故,那骏马身上已经清晰可见道道血痕,不知是何事让他如此焦急。
归营的须卜图形容严肃,因为肥胖而显得巨大的头颅上,是一顶他一直戴着的用一整块羊羔皮毛缝制的、用作保暖的帽子。
这顶帽子对他来说似乎很重要,即便是在大军离开寒冷的冰雪城池,进入这阳光明媚的草原后,也不曾脱下。
像他害怕很多的东西一样,他怕冷,因为他不想失去曾经的温暖,所以他不愿丢弃这顶可以保暖的帽子。
这本无可厚非,然而现在汗水已经从他的头发里渗透出来,流淌到粗砺的脸颊上,又顺着脸颊不断滴落,他还是不肯摘下帽子,这又让人觉得他的固执,来的十分滑稽可笑。蜀南文学
事实上越过山丘以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此时本应是草原上的夏季,三十万匈奴人中,恐怕只有须卜图没有褪去冬装了。
察翰骑马慢悠悠的迎了上去,与须卜图相比,察翰身上明显轻松许多,察翰穿着适合现在天气的衣裳,不冷也不热,迎着微风,格外惬意。
察翰带着故意装出来的夸张的嘲讽神色说:“须卜图,难为你穿戴的如此整齐去寻大人,你找到大人了吗?”
须卜图脸上的严肃消失不见,换作一贯的憨厚笨拙,故作气愤不平的说:“没有,要不你去找,这地方太大了。”
须卜图的心思是不在察翰这里的,他的表情转换也十分生硬,察翰微加留心,哈哈大笑说道:“我就说左贤王不是三岁小孩,大人想去哪儿,哪里是我们管得了的,告诉你吧,大人已经回来了,就在你之前。”
“是吗?”
须卜图忽然皱起眉头愣了一下喃喃自语说:“我似乎远远看到了他,是的,那一定是他。”
他的表情由疑惑忽然有一瞬间变得惊恐,然而很快又镇定下来,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察翰已经看在眼里,他更加不解,为何须卜图也变得如此反常奇怪了呢?莫非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笨拙如他,向来藏不住事,又能有什么秘密呢?
这只是猜测,他毫不怀疑徐福的用心,但也不愿怀疑须卜的用心。
他与须卜图二人,实际上就是单于安插在徐福身边的眼线。
单于不曾明言,但他心领神会,这一路走来,徐福对匈奴人的表现已经足够真诚。
他同样看得出徐福对于“天女”的真诚,他明白,徐福是为“天女”而战,而此战,将决定“天女”的未来。
当然,他也同样信任须卜图。
因为他与须卜图跟随头曼单于多年,出生如此不计其数,这么多年过去了,无人不说他为人憨厚老实,若是说他有什么不好的意图,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
目下徐福并未声张,所有的猜测只能留待以后,倘若这其中当真有鬼,总要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须卜图心中有事,不似往日那般,现在并没有想再与察翰继续插科打诨的意思,一心想要赶快离开。
须卜图虽憨拙,但也并非愚笨,他自知倘若再继续面对察翰,以察翰的心机自然能洞察其中异样,到时他若是问起,自己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他亦知晓,他与察翰虽有过命的交情,然而面对此事,察翰并不会站在自己一方,说到底,他与察翰并不是同一类人。
察翰并无深究的意思,也因他心有忌惮,他希望须卜图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现在克制自己不去从须卜图的言行中去寻找问题,即便须卜图有问题,他也不忍在此时此刻戳穿他。
察翰不再为难察翰,只打了个招呼,挥鞭打马,去人群中寻找徐福去了。
他当然记得临行之前头曼单于交代的事,除了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另一件事便是确保徐福的安全,
即便徐福如今已经得到了许多士卒的认可,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人心难测,更何况是三十万人,察翰是匈奴人,他比徐福更加清楚,这三十万匈奴人,并非是万众一心的。
今日他已发现异样,就更不能掉以轻心,大军表面的平静下,的确还隐藏着很多的危险,这也正是单于担心的。
对于徐福个人而言,他这个位置太过引人注目了,而他又偏偏是一个毫无势力的中原人,如果有人要杀他,那便是随时随地轻而易举的事。
单于也正是有此考虑,才将察翰与须卜图派遣至徐福身边。
接下来的几天,匈奴大军一直向东胡王庭的方向开进,军中相安无事,察翰也大为安心。
想来,是左贤王想多了,想来,也是自己想多了。
连续好几天的晴朗,湛蓝的天空上看不到任何一丝云彩,仿佛这里永远都不会下雨,甚至永远不会有阴天,虽说这般一成不变难免乏味,然而所有人都不会因为这样的一成不变而心生厌倦。
这里的一成不变是极为令人感到舒适惬意的,白日里的阳光是毫无遮挡倾洒下来的,按理说持续的光照会使得大地迅速升温,但是此地却是只觉温暖,而不觉炎热。
徐福他来自于中原,又一路穿越沙漠戈壁,游历匈奴领地贫瘠的草原,对此感受更为深刻。
此地气候极为特别,既不似中原那般四季分明有冷有暖干湿分明,也不似大漠草原戈壁冷时热、变化无常,处于两个极端,这里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干湿适中,冷暖适中。
此地本该是与匈奴境地并无差别的,只因为这里多了两股不同方向的风。
一股风从北方而来,寒冷干燥,而另一股风从南方来,又是湿热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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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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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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