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图一刹恍若天降横财般欣喜问道:“左贤王可是有了谋划?”
察翰虽未说话,也是满脸期待看着徐福,这般重要的事,他需要确认,再三确认都不为过。
徐福点了点头说:“并无谋划,但我需要你们相信我。”
相信我?
是的,徐福确信他们已经足够相信自己了,但现在他也要再确定一遍,此前改军制、遇风雪、遭遇孛秃噜阻截,如此种种都不算大军最危急的时刻,因为那时虽然艰危,却总有希望,而现在大军安然无恙,看到的却是一目了然的绝望。
现在已经到了徐福最危急的时刻,所有对他不怀好意者,都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反对他、阻挠他、甚至伤害他。
这些他并不介意,他介意的是,他会因为这些而无法专心致志解决问题。
也因此,他需要察翰和须卜图再次相信他,给他全力帮助和支持。
说到底,他终究是一个外人,而察翰和须卜图,才是匈奴人心目中的自己人。
察翰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须卜图还是云里雾里,甚至有些微的不满,若是单于在此,是战、是退,当下即有决断,或许真如他人所说,单于如此信任徐福,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并非匈奴的幸事,就像这次一般,明知不可为而不当机立断,恐怕整个匈奴都会牵累其中。
须卜图愈想愈觉得可怕,不可否认徐福的确有些本事,然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太过新奇,隐隐有当年那个女子的影子。
他至今仍然耿耿于怀,若非那个女子,他的长子就不会死,当年他的儿子触犯了她制定的“法”。
他的独生子因为“法”,被依法杀之,以儆效尤。
须卜图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法”是何物;也想不明白,为何她说的话就是“法”。
他更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得到那么多贱民和奴隶的信奉,以至于奉她为比苍天更高的新神。
她不是死了吗?她怎么可能是神呢?
匈奴现在在单于的治下,遵循祖辈的传统,不是更好吗?
匈奴需要所谓的改变吗?改变真的好吗?
在他看来,改变当然是不好的,这些改变就如同雾里看花,太过模糊,远不如现在就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实实在在的东西。
……
察翰郑重的点了点头,须卜图也点了点头,徐福由衷感激,向二人深深鞠躬,作为匈奴的左贤王,作为三十万大军的最高统帅,在此地无需向任何人低头,但是现在徐福低头了。
察翰与须卜图二人的感觉不同,察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须卜图只觉徐福如此便有心虚的嫌疑。
既是无计可施,又来讨我信任,不若直言更好,如此不免虚伪。
二人还未及做出反应,徐福已然开口解释道:“不过区区一礼,未来我总有事相求,请二位莫要推脱。”
徐福诚恳,察翰忐忑领受不忘还礼,而须卜图心不在此,有些魂不守舍,当然也有不屑一顾,这种厌憎表现的十分明显。
一旁的察翰已经察觉到,只觉须卜图只是忧心而已,而徐福长揖低头,并未看到须卜图脸上的细微变化,就算看到,或许也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妥。
……
夜幕降临,全军就地扎营。
徐福熄灭寝帐的灯火,换了一身匈奴男子干净的常衣,悄悄走出寝帐,现在这样的营帐已经不足以承载他内心向外散发的忧虑,他需要去到一个更大的地方,让自己的思维发散,让自己头脑清醒。
寝帐外的这片肥美草原的夜色,是要比匈奴贫瘠之地的夜色更美的;头顶这片星空也是要比他在别处看到的都更大、更深、远的。
就好像这片土地距离天穹更近一些似的,大概也是因此,才让这里的夜比别处的夜更加清澈。
头顶的繁星是清澈的,像是晴空万里下一望无际波光粼粼的海面,只不过夜穹的底色,是黑色,而海洋的底色,是深蓝色。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半挂在夜穹中的月亮是清澈的,明亮的有些耀眼,让人几乎不能直视,就好比正午时分的太阳,只不过它发出的光不是金黄色的,而是银白色的。
若非有此区分,还当真让人分不清此时是白昼还是黑夜。
环绕在周身的微风是清澈的,既有一半的温暖,又有一半的凉爽,是让人不腻也不燥的。
那座山峰城池里,投射而来的灯火,是清澈的。
灯火通明的地方自不用说,有些地方灯火稀疏,光也能传递到很远的地方,其中还夹杂着清晰可闻的欢声笑语……
耳边传来许多声音,因为夜的安静祥和而显得越发清晰——
有或时而轻快、时而急促的风声;有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有脚踩在禾草上的“沙沙”声;有无数人的窃窃私语声……
听得懂的,听不懂的,一齐传到耳边,涌上心头。
这看起来还不错的夜色,和这百味多变的声音,的确能解些许烦闷,徐福的心境似乎也变得清澈起来,他开始了自己的思考。
目下孛秃噜还游荡在龙庭之外,龙庭或许并不知道孛秃噜已然战败,若是让东胡王知晓孛秃噜全军覆没,东胡王会不会因此丧失斗志而妥协呢?
这似乎是太天真了些,若真如此,漠北之地声名显赫的东胡王,也太过软弱了。
徐福倒是更愿意相信,如果东胡王知晓孛秃噜战败,会更增顽抗坚守的斗志。
强攻毫无疑问要被排除,不战而屈人之兵,在任何时候都是为最佳,如何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华夏中原列国,常有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为君王谋城夺地,丝毫不逊色与战场上攻城略地的将军,徐福自知没有伐交的能力,但他曾经跟一个人学得一些简单的经商之道,这个人曾经是秦国的相邦吕不韦。
两国外交,不也可以看做是两国做买卖吗?
吕不韦深谙经商之道,做了秦国的相邦亦是驾轻就熟,想来二者相通之处甚多。
若是以商人的身份与东胡王做一桩买卖呢?
既是买卖,倘若是双方都有利可图,那么买卖十有八九便能成交,至于成与不成,不试不知,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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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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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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