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的行人讨了钱财欢喜的离开了,那一队巡街的军卒也列队离开,羽儿却留了下来。
月儿刚刚坐上马车车辕,便被羽儿追上。
羽儿自是不知月儿心中是在责怪他的,迎了笑脸而去,看到的却是月儿愤愤不平的眼神。
他忽然就想到,大概是自己方才的严肃,惹得月儿不开心了。
羽儿满面春风一般的开心笑容,让月儿再难动气,不过还是倔强的假装没有看到羽儿,气愤的拉起马车缰绳要走。
羽儿连连伸手去拦,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正正好捉住了月儿的手。
一瞬间,羽儿仿佛觉得自己握住了一捧初冬的雪,清清凉凉,很是细腻柔润。
那细腻的雪又在刹那间融化,渗透进他的手心与心坎儿间,化作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月儿面容上全是羞愤,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恶狠狠的看向羽儿。
失神片刻,羽儿连连抽回了手,他自知失礼,忙不迭双手抱拳长揖一礼,低下头忐忑的说:“月儿姐姐,我不是有意的,还请姐姐恕罪才是。”
月儿见羽儿态度诚恳,也是被他这孩童故作老成的姿态逗乐了,许是不想轻易便饶了羽儿,她还是用生冷的语气故意说:“谁是你的月儿姐姐,我可不认识你!”
羽儿想来是月儿的怒气未消,便再深躬下去说:“方才实在是公务在身,羽儿不能徇私枉法,请姐姐原谅羽儿。”
月儿本就没真正生羽儿的气,她的气大概是由那无礼索要赔偿的行人而来,此时事已完结,早已消气了。
“你一个军卒,穿着公家的衣甲,向我一个平民女子行礼算是什么?快快起身,莫让旁人看了去。”
羽儿听月儿这样说,便知道月儿不生气了,这才敢直起身抬起了头,他眯着眼睛看着月儿笑说:“月儿姐姐,我方才与长官请了半日假,现在不是军卒,我也是一个平民百姓。”
羽儿明明是项府的少将军,却能自降身份与普通士卒一样巡街,月儿对此十分欣赏,暗赞这个还称不上少年的少年,倒是一点也没有骄奢做派。
月儿摆弄着手里的缰绳,漫不经心问:“你请了半日假做甚,难道是要陪我回云梦山吗?”
羽儿顿时尴尬,不好意思的说:“半日不够,不然就跟姐姐去云梦山了,说真的,我还挺想先生的,先生一切都好吗?”
原来,他风尘仆仆的跟来,是为先生。
她略微抬眸,看见羽儿态度诚恳,不忍再戏弄他,便如实告知道:“你难得还记得先生,不枉先生时常记挂你,先生一切都好。”
羽儿点了点头,憨拙一笑说:“那就好。”
月儿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而且天象似乎也不太好,十有八九可能下雨,因为意外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她不愿再与羽儿闲谈。ΗtτPS://Www.sndswx.com/
“先生距离寿春不远,你若想来,便能来,现在你已经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快些回去吧。”
羽儿也不回应,只是还带着方才的笑意呆立原地,像一根木头,仿佛没有听出月儿在下逐客令。
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许多年前的徐福。
月儿有些不耐烦道:“你既然不与我一道回云梦山,那跟着我做什么?”
羽儿忽然就不笑了,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后来羽儿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月儿姐姐,你相信我吗?我是说……无论任何事情。”
羽儿似乎心中藏着什么事,月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而觉得好奇。
月儿毫不犹豫说:“我当然会相信你。”
“那我可以相信你吗?”羽儿无比认真的说。
月儿被羽儿的认真所吸引,情不自禁的回道:“当然,无论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相信我。”
“你跟我走,或者我跟你走,去一个安静的没人打扰的地方吧。”
羽儿的眼眸里是带着祈求的,似是心里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他方才还是坚毅的少年,只是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需要人安慰的孩童。
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月儿还是下车,将马车交给了一旁赶车的人,吩咐说:“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月儿四下看了看,便在前方寻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那里安静,我们去那里吧。”
月儿顺手一指,羽儿看过去,的确是足够安静了。
那是一排房屋的沿廊,不知房屋是何用途,整整齐齐的建了沿街的一排,前后都有避雨的檐廊,只不过是已经被废弃许久,看起来十分破落了。
檐廊覆盖着的瓦片也大多残破,顶棚露出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孔洞,脚下用作踩踏的木板,也是千疮百孔灰黑发霉。
二人就在这破败的沿廊前寻找到唯一完好的石阶,然后并肩坐下。
果不其然,天空开始飘落点点的牛毛细雨,所幸,风是斜的,从他们的背面吹来,背后房屋的残垣勉强可以遮蔽。
前方不远,是一个十字路口,路口人来车往络绎不绝。
许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二人谁都没有率先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雨丝无休无止的坠落,看着雨中的行人从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穿梭。
车马人群川流不息,好像有什么难以名状的东西也从其中流逝了。
他们蓦然在天地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了整个人间,可那个影子究竟是什么呢?
眼前的画面色彩不停变幻,一刹那竟有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之感,让他们仿佛与天地隔绝开来,独立于天地之外的某处。
那巨大的影子就是时间,或者是时光。
能够证明时间存在的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日出与日落,其次是四季轮回。
人们知道时间无处不在,但却没有谁能真正看到它的样子,它就像是手中握不住的沙,从指缝间悄无声息的溜走。
时间很残忍,因为有时间的存在,所以才有了生与死。
生死不过是时间随机赐予世人的、长短不一的、一条条段落,运气好就长,运气不好就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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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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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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