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重心,都放在了搅和陈奕霖和胡怡的关系上。
通过原身的记忆,陆鹿做出了分析,然后调整了攻略方式。
原身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所以性格一直都是内敛含蓄的。哪怕知道陈奕霖变心后,也只是委屈的自我伤神。
她从来没强势的质问过,也没主动去争取过,只是迎着陈奕霖的喜好改变着自己,然而却是换来了陈奕霖对她越加厌烦的结果。
既然顺从和讨好这条路行不通,那陆鹿就主动出击,把自己的好强塞过去,让他不要也得要!
可是太过明显的好就是舔了,舔狗不得善终!
所以她要做一个默默付出的痴心少女,只是总会有人替她把她的好,转达出去罢了。
比如她送了陈奕霖一支,家中闲置的狼毫湖笔。
等陈奕霖拿着这支好笔去和文友相聚时,其中的一位“文友”感叹这支笔,正是前几日在一场官卖时,被人重金拍下。
而陆鹿不过是三品翰林之女,这笔价钱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十分昂贵了。
但其实陆鹿也只是花了3个虐点而已,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默默记账,都记在了陈奕霖的头上。
而陈奕霖只要随便查查,就能查到陆鹿故意去把自己的首饰,典当了换取银钱的消息。
然后面对陈奕霖的追问,陆鹿自然是咬死不认的,坚持说是家里闲置的。
可是那期期艾艾的眼神却又在透露着,生怕他发现什么,然后退回自己的心意的含义。
结果就是陈奕霖无奈的叹息,和被侍从送回的首饰,还有一份珍贵的南洋珍珠回礼。
她送礼的事情只有她和陈奕霖两方知晓,但是陈奕霖“送”陆鹿贵礼的消息,却是从陆鹿在胡怡身边收买的婢女嘴里,传到了胡怡的耳朵里…
这类的事情不多,但做了几次,总有一次,胡怡总会去找陈奕霖的。
甚至是…每次。
一边是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娇弱少女,一边是咄咄逼人的心爱姑娘。
陈奕霖,你能坚定的选择几次?
然而欲盖弥彰的好,只能适用那么几次,多了就乏味了。
只有被“逼迫”表明出自己的好,才能深入对方的心里。
花灯节这日,陈奕霖收到一份请柬,新晋状元设宴,游湖论诗。
无论是要与状元交好,还是满足自己的爱好,陈奕霖都是会去的。
游灯漫漫的平江里,豪华的游船慢慢行驶着。
船上灯火通明,传出一阵阵悠扬动听的曲调,身材曼妙的舞女翩翩起舞。
落座的文人公子都欢声笑语着,气氛一派和谐。
然而意外总是突然,不知哪里来的箭矢,带着火焰纷纷朝那豪华的游船袭去!
尖叫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混乱,许多人纷纷跳船逃离,无暇顾及他人。
陈奕霖跑到船板外,心里有些慌乱。
他不会水,而自己的侍卫和随从又不能上船,导致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看着慌乱的人们,他实在找不到机会寻求帮助。
就在他犹豫的期间,一波火箭又袭击而来!
尽管他已经尽量躲避,但是大量密集的火箭实在难以抵挡。
他小腿中了一箭,身形不稳的栽倒进了江水里!
入水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急切的呼唤。
“霖哥哥!!”
他无力地在水里挣扎,喉咙和鼻腔被迫被灌入了冰凉的江水,窒息而刺痛的感觉强势的朝他袭来。
大力的挣扎使他逐渐丧失力气,意识也逐渐迷离,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他被一具温暖的身躯搂抱住了!
但是那人似乎也不会水,没能把他救起不说,还把自己给搭上了,两人的身躯越来越沉重,但是对方却依旧没有放开他…
意识猛然归拢,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分辨着此刻的情况。
他躺在一片草地上,浑身冰凉而湿漉,应该是刚被人救起。
侧头,与身旁一个同样浑身湿透了的人,四目相对。
见他清醒,那人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颜,语气焦急而关切的问他:
“霖哥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完,自己倒是先发出了一阵咳嗽。
陈奕霖语气有些疑惑的唤了她一声:
“陆鹿?是你救了我?”
陆鹿垂眸,神色不明的回应:
“我哪里会水啊,是我的护卫救的你。”
陈奕霖正想说什么,视线里就快步走来了一个高大的男子。
男子同样浑身湿透,手里却拿着一件干爽的大氅,盖到了陆鹿的身上。
赤谨语调淡漠,但话语却是含着关切:
“附近只有男子衣铺,你身子不好,先将就盖着。”
陆鹿对他感激道:“多谢。”
而陈奕霖此时也坐直了身体,对着赤谨抱拳感激:
“多谢这位兄弟救命之恩,陈某必当重谢!”
赤谨冷眼看他,本不想搭理,但是看着面前虚弱的陆鹿,最终只是冷淡的回应:
“陈世子,你该谢的不是我,而是我们姑娘。若不是她不顾一切下水救你,抓着你死活不放手,我是不可能管你的。”
陈奕霖心里其实也有猜测,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陆鹿她…不会水,却奋不顾身的下水想救自己!
他隐约是有印象的,当时救自己的人好像的确是不会水的,而且在最后关头,也没有放开过自己。
她这是…拿自己的命在救自己啊!
陈奕霖心里泛起酸痛,喉头也涌上苦涩,让他无法言语。
而赤谨却不管他的情绪如何,抱起虚弱的陆鹿就转身离去。
没多久,陈奕霖的侍从就寻到了他,把受伤的他搀扶去了最近的医馆。
次日,陈奕霖不顾有伤在身,亲自去陆府登门道谢。
却被告知陆鹿因为受寒,重病在床的消息。
这让陈奕霖心急不已,连忙请求探望。
他是知晓陆鹿的身体的,因为陆夫人在怀陆鹿时,在外被悍匪袭击,为了躲避悍匪,大着肚子的陆夫人,在大雪寒天的树林里躲了好几个时辰,还摔了好几次。
寒气入体又动了胎气,这大大的亏损了陆夫人的身体,陆鹿被迫早产,陆夫人也断了再孕的可能。
或许是因为这些缘故,陆鹿出生就身子不好,几乎是吊着一口气过来的。
就这样,咳嗽、晕厥和心疾几乎伴随了陆鹿整个生命,她的面色永远都是苍白和疲惫的。
在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毫无血色,却冒着额汗,痛苦低咛的陆鹿时,陈奕霖心中的愧疚和酸痛达到了顶峰。
你怎么这么傻啊!鹿儿…
为了我这么一个负心的人,值得吗?
陈奕霖…你糊涂啊!这般好的人儿…
你当初怎么舍得伤了她的心!?
陈奕霖心中生出疑问,自己在指责他自己。
不过没人会听见,也没人会回答。
不知是为了补偿,还是因为愧疚,陈奕霖为陆鹿请了御医。
一般情况下,御医只会为皇帝和受宠的嫔妃还有皇子诊治。
其它人想要请御医是要请示皇帝,或者是有特殊殊荣的。
陈奕霖自己都是请的外医,却为陆鹿请来了御医。
可见,是费了心思的。
其实原身这具身体真的很差,如果没有陆鹿的到来,原身估计也撑不了几年了的。
好在因为陆鹿的到来,而这次陆鹿抽到的位面奖励又是医术加成。这段时间她私下暗自调理着,加上还有系统的维持,所以陆鹿花了十来天的时间,也就恢复了个大概。
不然这次以原身原先的体质,估计还真的能折腾个半死。
在陆鹿调养的这段时间,陈奕霖几乎是一天不落的来看望陆鹿。
或许是因为愧疚,也可能是想补偿,陈奕霖对陆鹿的态度好转了许多,甚至费心费力的逗她开心。
陆鹿不确定他现在的对自己的想法,但是从陈奕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不再疏离的叫她的全名,而是温柔的唤她鹿儿的时候。
陆鹿知道,她在他心里的位置,慢慢在提升了。
“咳咳咳…”
一阵难受的咳嗽声响起,惹来了一旁的婢女焦急的劝慰。
“姑娘,别等了,世子今日估计也不会来了。您身子不好,赶紧回房休息吧。”
说着就要去搀扶坐着的陆鹿。
此时的陆鹿正坐在她厢房的小院中,眼巴巴的望着小院门口,一脸期盼。
她这副姿态,已经是第三天了。
三天了,陈奕霖三天没过来了。
而陆鹿这副模样,在其它人眼里就痴痴的等待着陈奕霖的到来。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今日又没等到人的陆鹿面色慢慢变得失落,情绪消沉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但是陆鹿的内心却并不消沉,反而愉悦不已。
因为她知道,陈奕霖不来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来不了!
陈世子为她请御医一事,本就已经够惹人八卦了,而他又天天往她这里跑,八卦更是会被人传的愈演愈烈。
这种情况,胡怡哪里还能坐的住?
面对婢女的劝说,陆鹿没有如前两日一般听话的回房,而且似乎自然自语般问道:
“霖哥哥他…是不是不会再来了?”
语气无不是失落和难过。
婢女看她这样,心里怜惜不已,赶紧劝慰:
“姑娘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世子怎会舍得再冷落姑娘?或许是有事绊住了,姑娘先回房休息,若世子来了,茗儿一定立即告诉姑娘,可好?”
面对茗儿的温声劝慰,陆鹿还是一脸愁容的望着院门口,不想起身。
茗儿心里纵然着急,可又不敢催促和拉扯陆鹿。
最后还是一旁沉默看了许久的赤谨打破了僵局。
只见他大步走到陆鹿身侧,弯腰,双手一搂!
就把陆鹿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陆鹿被他的动作惹得一阵惊呼,意识到对方的举动后急忙出声呵斥:
“赤谨你干什咳咳…什么!放肆!”
病弱的少女哪怕是呵斥着的,语气也强势不起来。
赤谨却并不理会她,淡漠的神情甚至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抱着她,稳稳地走进她的屋内,然后动作轻柔的把人放到床榻上,为她盖好了锦被。
陆鹿皱眉指责他:“赤谨,你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居然打扰她演痴情戏!
赤谨现在床榻旁,垂眸看她。
少女面色苍白虚弱,但是眼神却依旧灵动。
他难得皱眉,问她:
“他有何好的?值得你这般。”
陆鹿被他问得一时语塞。
从来没人问过她和原身这些话,似乎都默认为她对陈奕霖深情是应该的。
而且赤谨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来没问过这种话,这次突然一问,让陆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鹿愣了一会后,底气有些不足的回复:んτΤΡS://Www.sndswx.com/
“他…他是我未婚夫啊!我未来的夫君,自然是最好的。”
赤谨没有再追问,只是用那双深沉的眼睛望了她一会后,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便退到一旁,不再打扰她。
陆鹿:…搞什么啊?奇奇怪怪的。
在陈奕霖没来的第七天,陆鹿手里拿着一个木盒,是茗儿刚刚递给她的,里面装着一块暖玉。
陈奕霖人虽然没有来,但是礼物却没落下。
暖玉入手细腻光滑,清透油亮,一看就是一块好玉。
可惜了…
“茗儿,你把这份礼物退回去罢。就说…就说我的身体已经好全,让世子不必愧疚,再破费送我这些东西了。”
茗儿不知道自己家姑娘在想什么,也不好多问,只能顺从的答应。
茗儿捧着那精美的盒子,只身往威武候府而去。
威武候的侍从听说是退礼,也不好擅自做主,只能请出了陈奕霖。
而陈奕霖听说陆鹿派人来退礼,连忙就去见了人。
待看到捧着刚刚送出的暖玉盒子的茗儿后,陈奕霖立马追问:
“你家姑娘为何突然要退礼?”
茗儿把陆鹿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了一遍。
陈奕霖一听就知道,陆鹿是心里有气了,于是问茗儿:
“你家姑娘…是怨我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茗儿就想起自家姑娘这几日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心疼不已,跟陈奕霖说话都忍不住带了点埋怨:
“世子不知,您这几日没去看望姑娘,姑娘日日都坐在院子里等,眼睛都没离开过院门口,旁人怎么劝都不听!姑娘身子不好,心思也脆弱,世子若是对我们姑娘一点情意也无了,就不该给她希望后又让她失望!姑娘虽对世子痴心一片,但她的心也是肉做的,经不得世子伤了一次又一次啊!”
茗儿的一番话犹如一颗颗石子,咚咚咚的敲进了陈奕霖的心湖。
鹿儿她居然…对他如此深情。
而他却放着这般痴情的人儿不要,去追逐一个毫不体谅自己的胡怡。
想到这几日胡怡的逼迫和控制,陈奕霖心里突然升起疑问,他真的爱胡怡,超过鹿儿吗?
明明以前,他也是心里眼里都是鹿儿的…
陈奕霖沉默一会后,问茗儿:“这些话,是你姑娘让你说的吗?”
茗儿赶紧摇头:
“不是的世子!姑娘从来不让我们说这些,她明明在意世子却从不言说,为世子付出多少也不曾言语一句!当初送世子的湖笔,哪里是什么家中闲置,那是姑娘把自己的首饰都快当完了,才凑的银钱去拍下的!姑娘她从来不说这些,为的只是不想给世子负担啊!”
随后茗儿语气郑重的请求:
“世子…你若当真对我家姑娘无意了,就狠狠心…断了她的念想,莫要再折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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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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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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