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逐渐蔓延开一股淡淡的腥甜,苏言颤抖着雪白的齿白,下意识地松开了力度。
好像,咬到了什么不该咬住的东西。
“嘘,嘘……”皇靳夜低声安慰,像是在哄抱自己最宝贝的宠物。
“小兔子乖乖,痛痛儿飞飞——”
专心开车的酷盖听着这随口唱出的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倒车镜里的皇靳夜。
明明是随口临时乱编的歌词,甚至周围没有任何伴奏音响,从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里传出,竟然带着满满的宠溺和安甜感。
安心,甜蜜,搅拌在一起,直叫人蒙上眼睛能直接陷进这歌喉里。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看着很有总裁范,为什么唱歌会这么好听?
这个疑问刚冒上心头,酷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答案。
难道是几年前被称为华国乐坛之光的音乐才子,结果突然在华国乐坛离奇消失的……
不,肯定不是。
酷盖晃晃脑袋,很快就把这个答案否决了。
“你……到底是谁?”这句话问完,酷盖看到镜子里的皇靳夜抬头,正脸对上了他的视线。
“我们见过。”酷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那天在皇宫,你就在哈尼的房间里。”
酷盖还记得,当时皇靳夜说他们并不认识。
皇靳夜随便扫了酷盖一眼,并未立刻回答,又将全部的视线投入到怀里的苏言身上。
少年不知是被疼哭了还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鸦翅般的睫羽微微发颤,睫毛根部缀着湿润的水珠,挺翘的小鼻子红得像兔子的粉色鼻子,时而抽动一下。
“不错。”皇靳夜掏出手帕,擦掉苏言眼角的泪。
见苏言脸上的痛苦终于渐渐消散,皇靳夜松了口气,知道人大概是缓过来了,语气也好了一些:“我是他男朋友。”
酷盖不可思议:“哈尼竟然有男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男人嘴角微微起飞:“我们在一起……15年了。”
“卧艹……??”酷盖低低发出感慨。
哈尼现在19岁,在一起15年,这难道是从三四岁开始就……
这是……童童童童童养媳?
不对,哈尼是男的。
那就是童养夫?
但仅仅惊讶了几秒,酷盖又紧握方向盘,加速朝着最近的医院驶去。
不过后座矜贵高冷的皇靳夜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并不准备就这么结束对话。
“不过,两年前,哈尼把我甩了。”
酷盖:“那你还说你是哈尼男朋友……”他现在很怀疑‘谈了15年恋爱’的真实性。
“但是我并没有同意分手,所以情侣关系并不算解除。”男人高傲地扬起头,紧致的下颌线绷成一条完美的线条,理不直气不壮。
酷盖愣了几秒。
他竟然觉得这种无理取闹的话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那你现在是跟哈尼和好了吗?”酷盖调整倒车镜,看到了男人怀里安详睡着的哈尼。
就像是小奶兔蜷缩在安心的避风港里,吐着奶里奶气的呼吸。
“哈尼他失忆了。”皇靳夜用手掌心最柔软的地方揉了揉苏言的脸。
昏迷中的苏言下意识地,主动迎合手掌的揉搓,发出好受的咕噜声。
皇靳夜:“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是他男朋友。”
“好的。”酷盖表面风平浪静地答应。
“千万不能告诉。”
酷盖:“好的,一定,谁说谁是狗。”
车子停靠在医院门口,皇靳夜抱着苏言,随手打了个电话,不到半分钟就约到脑科专家的诊号。
……
……
陷入昏迷之后,苏言只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尽黑的漩涡之中。
周围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比起看不见的危险,未知才是真正的恐惧源头。
不知下坠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呜……呜呜……”耳边传来男孩啼哭的声音。
“是谁?”苏言朝着声音靠近,一道白色光圈忽然打在啼哭的男孩身上。
小家伙莫约三岁大小,个头还没有他的腿长,软软小小的一只蜷缩在棕色地板的角落,手里紧紧握着一只濒临凋谢的白色小花。
豆粒大小的泪珠从幼崽单纯的小鹿眼里滚落出来,仔细一看,手臂上还有伤口包扎的痕迹,纱布洇开一小团殷红的血。
这崽子的爸爸妈妈去哪了?苏言心里看得心疼,本想走过去安慰,倏地,周围的一切变得明亮。hΤTpS://WWω.sndswx.com/
不停有人从门口进入,他们每个人无一不是面带严肃,或沉重或悲伤,身上穿的衣衫,非黑即白。
苏言环视一圈,懂了。这是一座教堂,正在举办葬礼。
苏言下意识地避让了一名刚进来的老奶奶,然而下一刻,一名中年男人直接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看不见我?”苏言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揪了揪自己的脸。
对了这是梦,这里的人们应该是看不见他的。
苏言回头,走到哭泣的小奶崽身边。
“言言。”身后,忽然有人叫了苏言的名字。
少年惊讶回头,正诧异于为什么梦里竟然有人能看到自己时,一名莫约四十来岁的女人微笑着,迎面向他走来。
“言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阿姨你能看到我?”苏言上前一步。
然而,中年女人直接径直穿过苏言的身体,走了过去。
她弯腰,摸了摸一直蹲在角落里哭泣的小崽子。
“小言,去见你的爸爸妈妈最后一面吧。”
一直哭泣的小家伙擦擦眼泪,委屈地打着嗝,犹豫两秒,牵上了女人的手。
“院长麻麻……”
“乖,别哭了。”院长慈爱的抚摸着小言言柔软的脑瓜,“去吧。”
“恩!”小家伙擦擦鼻涕,捏紧手里的小白花,尽管怯生生的,但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了最前面。
苏言意识到什么,心跟着快速跳动,默默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小言言走到最前面,快要靠近棺材的时候,一名坐着轮椅的稍大点的男孩突然快速转动轮椅,冲了出来。
男孩一把将小言言推倒在地,嘶吼着就从轮椅上扑下来,掐住小言言的脖子:“你这个扫把星,你还我爸爸妈妈!”
“你这个灾星,你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你还要把我的爸爸妈妈也克死,你还我爸爸妈妈!小孬种!”
坐在一旁的大人惊慌站起,很快把男孩拉开,强行按在轮椅上。
轮椅上的男孩还在嘶吼:“当初我就不该同意爸爸妈妈把你从孤儿院接回来!”
因为太过激动,腿上的烧伤崩裂开了。
“你这个灾星,杀人犯,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大人们见况,纷纷跑去安慰轮椅上的男孩,关心男孩腿上的伤势。
小言言过了好久才感觉呼吸顺畅。
小家伙一边咳嗽着,凭着自己的力量艰难站起,却发现,手里一直想送给继父继母的告别礼物——
一朵小白花,被好多大人踩在了脚底下。
很快,碾得只剩下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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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小言言的童年回忆,有点点悲伤,很快就会甜啦!两章合一,粗长粗长的~~~~快夸我(叉会儿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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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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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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