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河内郡水源异常丰富,其中有黄河、济水、淇水、洹水、沁水等水川流而过,还有星罗棋布的泉湖泽薮分布其中。
又得益于得天独厚的土壤条件,河内郡有小江南之称,乃是北方少数可种植水稻的地方。
另外刘秀虽是起兵河北,但实际上刘秀打天下却是以河内郡为根据地。
河内太守寇恂在那时如同西汉萧何,为前方作战的刘秀提供大量的粮草物资。
因此在当下与大汉的交战中,曹魏虽然南北作战,但他们亦是不敢过分抽调河内郡的百姓作为徭役,毕竟他们还要负责生产粮草以供军队或上缴至国家。
就在百姓忙碌耕种农田时,一支举着‘郭’大纛的魏军,从农田中央的官道上穿行而过。
正在田间耕种的山涛停下手中的动作,心有所思地看向了往南进发的魏军。
“看什么呢?”韩氏把手上的水滴撒向山涛脸庞,没好气地说道:“快忙活,晚上你那好友石林伯还有来家中呢!”
“嗯!”山涛回过神来,也不作答。只是朝着韩氏笑了笑,便又挥舞手中农具,忙活手上的农事。
看着丈夫在忙活农事,韩氏嘴里也碎碎叨叨念了起来,说道:“家里的情况你不知道吗?母亲身体不好,该儿又要习读诗书,家里所需支出繁多,不知道你为啥还请石林伯常来家里用膳。”山涛埋头耕种,说道:“林伯乃我好友,我亦吃过他家的酒,两人友好相交,岂能惦记着那些饭食,而且这些饭食也值不了多少钱。至于该儿习读,我与林伯亦能传授些许。”
“行!”韩氏略有不满,揶揄说道:“我家丈夫心有大志,满腹经纶,却与我这一妇人耕种于田亩,当真荒废年华。”韩氏虽有不满,但语气间并未对家中贫穷不满,而是揶揄丈夫的才华以及与他地位之间的不匹配。
“嘿嘿~”闻言,山涛看向他妻子,笑道:“卿暂且忍忍一时之饥寒,今后我当位列三公,不知道彼时卿能否适应三公夫人之身份。”韩氏捂着嘴笑了,说道:“你真做到了三公,一世饥寒我亦能忍,就恐我家丈夫做不到三公。”山涛轻哼一声,说道:“届时你自当知也!”时入黄昏,山涛领着妻子回家,并与好友石鉴见面,二人相谈甚欢。
因家中房屋有限,是夜山涛与石鉴共宿一屋。当星辰在天空上闪烁时,屋内正与石鉴共宿的山涛确实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睁眼闭眼间,全是对当下局势的担忧。
听着石鉴的呼噜声,山涛忍不住了用脚踹了石鉴,说道:“别睡了,当下什么时候你还在睡觉?”
“嗯~”石鉴被山涛踹醒,嗯哼了几声,闭着眼问道:“巨源可有何要事?以至于扰我清梦。”山涛起身坐了起来,说道:“你可知郭淮率军撤回司隶吗?”石鉴微眯着眼睛,说道:“其为司州刺史,昆阳有战事回师有何奇怪?”山涛叹了口气,说道:“郭淮前往河东不过一二月,今却率军南撤,其麾下将士伤病颇多,士卒士气低下,其来说明河东已经失守。”听到河东失守,石鉴不由惊醒一二,问道:“河东失守,河内岂不是或将有战事乎?”山涛见石鉴仍没察觉到要点,无奈地说道:“林伯兄,你怎不自知呢?今虽为汉、魏、吴天下三分,但东吴为大汉藩属,故实为汉、魏二分,逐鹿天下。大汉明君治世,贤相良将辅左,吏治清明,将士效力;然大魏幼主登基,昏庸权臣当政,吏治不明,数败于汉人。”
“河东之所,富庶之地,上控晋阳,东制上党。但凡大魏失守上党,则大汉便可俯视河北,居高临下,灭魏何其易也。天下大势今已分明,一统天下者,不为魏人,当是汉帝也。”刚刚在昏睡的石鉴早也早已经坐了起来,问道:“巨源之言当是何意?”山涛透过漆黑的夜色,看着石鉴说道:“自当要投汉!若居河内,当奔走于马蹄间邪!”
“投汉?”山涛听出了石鉴的诧异,说道:“汉帝初立,举其俊茂,委以大事与诸葛亮,当有上古贤君之风。诸葛亮病重之后,军政皆归汉帝所出,其南征荆楚,东进河东皆有所成,其好贤不倦,诛赏严明,此非大一统之君王,谁可为之?曹爽、司马懿当不能阻也!”山涛字巨源,河东怀县人。
他的家族并非大族,其父也仅官至宛句县县令。他的父亲早年病故,至此家道中落,其少年开始便卓尔不群,不过其隐居乡里,耕种于田间,掩盖自己的志向及才智。
当然亦受曹魏九品官制的限制,他并无出仕。往昔之时,他并不着急,他蜗居河东,凭借着在河东临近政治中心的优势,观察天下大势,学习更多的治世学问。
但如今的他已经三十八岁了,到现在空有一身的才干,却事业无成,家里的妻子、母亲也随他忍冻挨饿多年,是故他现在建功立业的心情,颇是急切。
观察许久的他,在确定河东归属大汉,曹爽兵败荆州后,真正地认为能一统天下者,非刘禅莫属。
确定好明主的他,现在必须出动出击,才有机会大展身手,方能不负他自身的才学,也对得起他的家人。
石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今投大汉,不知陛下能拔我等否?”石鉴字林伯,乐陵厌次人。
他的出身亦是贫寒,他虽与山涛一样,身怀大志,但相比于能安贫乐道的山涛,他更看重名利。
在大方向上比山涛短视,兵家才学上也不如山涛。山涛微微颔首,颇是笃定地说道:“大汉天子礼贤下士,今在河东,战事初安,我等若能奔赴而往,施展才学。天子空闲之际,当会接见,上达圣听,以行策论之对。”当然山涛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在河东初安的情况下,若遇见曹魏士人举家投奔,刘禅定是欢喜,在手上空闲之际,接见自己的概念会高些,而且也容易赏赐更高的官职。
如果等战事结束再去,大汉忙于迁都事务,刘禅哪有时间搭理这些不知名的士人。蜀南文学
即便搭理也会考虑到各方面的情况,大概率不会特赐高官。是故作为立志成为三公的人,山涛不仅涉略兵政,还对局势时机把握颇精准。
“君当何时前往河东,投奔天子!”石鉴问道。山涛沉吟少许,说道:“后天,某向人借艘船,内载家人,逆泌水而上,走轵门陉,以投大汉境内。不知石君愿随涛赶赴河东否?”石鉴咬了咬牙,念着投奔大汉的富贵,说道:“我与山君情感深切,山君赴汉,我又岂能不往。明日我亦向人借船,后日一同前往河东。”山涛见石鉴决定与他一同前往,欢喜不易,说道:“有石君随我一同前往,我道不孤也!”石鉴微微拱手,答道:“若无山君,日后鉴恐将于兵戈之中苟活,尚不知富贵何在!”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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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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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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