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的臀杖,让魏延受百下,也不会有什么事;但魏延却是受脊杖,捶打后背,二十下出血受伤,八十下基本等于死刑。
坐在军榻上,正准备往魏延背上抹药的亲卫,说道:“将军你可知那王平今日多嚣张?”
魏延偏头望着亲卫方向,皱眉问道:“怎么说?莫非今日王平折辱我军兄弟。”
亲卫手里捣拾着草药,不满说道:“今日早晨,王平命士卒进攻魏军营寨。自己亲自在阵后插下红旗画线,告诉全军,无他军令,撤过红旗者,立斩不赦!”
听闻此言,魏延回头,下颌枕着软垫,直望前方,闭上眼睛,不再言语,感受着清凉的草药在自己背上涂抹。
沉吟许久,魏延闭着眼睛,问道:“今日我军营寨攻下否?”
亲卫面容尴尬,低声说道:“攻下了。”
魏延睁开双眼,冷笑道:“攻不下,才奇怪!”
亲卫听闻后,停下手中动作,好奇问道:“将军为何出此言乎?”
魏延又重新闭上眼,兴灾惹祸,说道:“蠢货,魏军一号营寨,道路狭隘,崎岖难行,大军难以展开。张郃是想引诱我军,夺下一号营寨,然后进攻二号营寨。他趁此良机与我军野战,利用营寨前,广阔地势,方便骑兵奔驰,与我野战。”
“我军缺乏骑卒,更缺乏精锐骑卒。故张郃是希望利用虎豹骑精锐,击溃我军军阵。我军士卒溃逃,则必途经一号营寨,一号营寨地势狭隘,士卒必然踩踏死伤,其在后乘势掩杀,便可取胜。”
亲卫面露惊讶,恭敬说道:“将军英明,我观王平不知此事,若将军不说,则王平必遭张郃之计,兵败他手。”
亲卫说完,腹部感受到一股巨力,瞬间跌落榻下,地上洒满草药,木碗在地上滚动。
亲卫捂着腹部,懵逼地望着裸露臂膀的魏延,不知为何魏延发怒。
魏延踹了一脚亲卫,从榻上起身,呵斥道:“小人之见,我魏延岂是如此不顾大局之人。你可知若王平继续兵败,我大汉陇右危矣!”
亲卫在地上缓缓起身,唯唯诺诺,不敢应声,舔着脸说道:“将军心胸宽广,小人目光短浅,望将军恕罪。”
魏延轻哼一声,方准备趴下时,又听亲卫说道:“将军不如将此情况告知与王平。”
魏延勃然大怒,又起身给了亲卫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赤脚踩在布满草药的地上,手指亲卫,怒骂道:“蠢货!给老子滚!”
亲卫完全懵圈,不知魏延为何,如此反复,但见魏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连滚带爬地出来营帐。
魏延气愤着坐在榻上,赤脚踏在地上,双手抱着低垂的脑袋,喘着粗气。
魏延早就看不惯王平,仗着陛下刘禅的宠爱,剿灭匪寇,平定南蛮,侥幸趁孟达反叛,攻占西城,因此一路高升。如今还管到他的头上,督陇北战事。
一路跟随先帝刘备,出生入死,征战十余年,资历久,心气高的魏延,如何能服王平统率。
是故魏延心中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王平兵败张郃;另外一方面,又不希望看到陇北战局失利。
两难之下,魏延还是难以向王平主动屈服,说出张郃谋划。因为告诉王平,则是帮助他击溃张郃,王平就可踩着张郃名望,一路高升。这令讨厌王平的魏延,心中如何能够舒服。
但若不告诉王平,致使陇北战局失利,令北伐功亏一篑,这让深受国恩的魏延更是难以安心。
就在魏延纠结之际,忽然听闻帐外传来声响。
“不知魏将军安好,平可否入帐。”王平在外,清声问道。
魏延正生闷气,闻声后,瞬间躺到榻上,裹起毛毯,闹情绪道:“在下背疼,正欲休息。将军有事,可否明天再谈。”
王平也不尴尬,提着药酒,喊道:“在下有药酒,专治背伤,平给将军敷用。”
王平说完,掀开帐帘,踏入营帐,一眼便望见魏延背身躺在榻上,不见自己。
魏延冷淡说道:“将军私自闯入他人营帐,恐有失礼数。”
王平自嘲道:“在下蛮夷也!出身賨人,不识礼数,望将军勿怪。”
魏延瞬间语塞,不知如何作答,但也不好不见王平,要不然就是自己失礼。
于是魏延起身,坐在榻上,望着王平,淡淡说道:“不知将军来延营帐为何?”
王平提起药酒,将其摇晃,笑道:“此乃在下师父秘方,将此药酒擦拭背部至灼热,不过一日,背伤痊愈。不知魏将军,此前可用过?”
魏延看着药酒,似乎回忆起什么,冷哼一声,说道:“安能没用过,此乃赵将军秘方。”
王平从案上拿过一碗,将药酒缓缓倒入碗中,淡笑说道:“将军可躺到榻上,平为将军擦拭,此手法常人可不知。”
魏延正欲拒绝之际,王平却上前推搡着魏延躺下,魏延半推半就之下,趴在榻上。
王平将药酒缓缓在魏延虎背上洒满,双手揉搓几下,摊开双手,在其背上不断拿捏着。
王平一边拿捏着,一边温声说道:“不知魏将军何时使用过此药酒。”
魏延不禁追忆过往,缓缓说道:“十几年前,延于荆州追随先帝,充任部曲小卒。赵将军任牙门将(注①),亲自率领、操练我等。延多次受伤,赵将军便亲自为我等推拿。”
王平顺水推舟,有些伤感说道:“可惜师父近些年身体愈发老迈,每逢阴雨天,手脚酸疼,药酒也无用。”
魏延幽幽一叹,说道:“赵将军斩将王双,不逊廉颇之勇。还望赵将军能多活几载,今陇右基本已定,再过数年,还于旧都也是指日可待。”
王平面露忧虑,缓缓说道:“陇右已定,将军何出此言?张郃率万人与我等相战,若不破张郃,何言安定陇右。”
魏延沉吟许久,最终说道:“将军……”
“喊我子均即可。”王平说道。
闻声后,魏延嘴角上扬,今晚对于王平的谦逊,魏延还是非常认可,对其心中不满,也消散大半。
又念于战事为重,魏延将战事重新分析一遍。
----------------
①牙门将官职有中、外军之分,外军牙门将不值钱,但是中军牙门将意义深远。
赵云时任刘备中军牙门将,魏延出自刘备部曲,可以猜测,魏延的第一个上司是赵云。
(如果大家喜欢的话,我会在后面专门出一章叙说赵云在蜀汉的地位!)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三国:汉中祖更新,第三十二章屈辱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