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但语气很是焦躁,她指着暗卫几人道:“我爹?

  我爹受伤了,他死了,就是被这群混蛋打死的,我要杀了他们,帮我爹报仇。”

  说着,举起匕首又想开打,看这情形,已经认不出对面的人了。

  “没有,没有,你爹没死,我刚去看了,他还有一口气在呢。

  咱们去请卫大夫,卫大夫不行就请窦大夫。

  你说过的,窦大夫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他肯定能救回你爹。

  不过咱得快一些,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谢青枫一边说一边缓慢靠近林依婉。

  而林依婉仿佛也认出了他,喃喃叫道:“青枫哥,我爹……”

  她的神情迷茫,被猩红的眼睛和满脸鲜血衬着,竟有一种奇异的脆弱感,让谢青枫不由生出丝丝心疼来。

  谢青枫语调轻柔,不急不缓:“是我,我是谢青枫,我在呢。

  依婉,相信我,只要咱们能快些把大夫请来,你爹肯定会没事的。

  现在,你把手里的匕首放下,或者,你可以把匕首给我拿着,我来保管。

  如果一旦有坏人靠近,我立马把匕首给你,这样可以吗?”

  林依婉认真思考了片刻,又抬眼看了看谢青枫,接着竟真的抬手把匕首递了出去。

  谢青枫不慌不忙,很自然的接过匕首,接着用另一只手牵住她。

  “走,咱们去找你爹,他现在受伤了,正难受呢,肯定很想让你陪在身边。”

  我们去找他,好吗?”

  林依婉点点头,顺从的跟着谢青枫往前走。

  这时卫子安递过来一个水囊,示意他拿给林依婉喝。

  谢青枫随手将手里的匕首递出去,然后接水囊,结果林依婉很是激动。

  她语气凶狠:“不行,不能把匕首给别人。”

  谢青枫发现林依婉此时的精神状态很不对,他连忙收回匕首:“好的,不给别人,我拿。

  依婉,你的嘴唇很干,先喝点水吧,不然一会儿二川叔看到你这样肯定会担心的。”

  见谢青枫收好匕首,林依婉这才接过水囊喝起来。

  殊不知水里已被卫子安放入堪比蒙汗药效果的安神药。

  于是刚喝过水后便她便神晕目眩,站不住脚,谢青枫见状赶忙伸手扶住她。

  不过几息时间,林依婉便彻底晕倒在谢青枫怀里。

  见侄女晕了过去,林大山快步跑过来,与谢青峰道谢后将人打横抱起。

  林家众人就是在这时候来的。

  上至卧床近一个月的林兴粮,下至六岁的林依悦,都跑了过来。

  他们看着林大山怀里已经昏过去的依婉,差点吓个半死,于氏直接是一口气喘不上来,把脸憋的青紫。

  只见林依婉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手和脸几乎看不清本来的肤色。

  人明明已经没了意识,眉头却下意识的紧锁着,脸色也很痛苦,仿佛正经历着什么折磨。

  家里的孩子们将林大山团团围住,不停的叫着姐姐,小些的几个已经哭了起来,贤文和贤武也红了眼眶。

  林大山见状连忙解释:“爹娘、二位弟妹,依婉没事,她没受伤,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她就是太累了,所以晕了过去,等醒来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林家人才松了口气,林兴粮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大山下意识的看向躺在一边的林二川,此时二弟已经被卫大夫指挥着放在一块大木板上。

  林兴粮看看二儿子,又看看已经昏迷的孙女,心口仿佛被针扎般,细细密密的泛起了疼。

  他醒来后曾听老婆子说,依婉在得知他出事后是如何的疯狂,他其实是没办法想象的,因为他从未见过依婉情绪失控的样子。

  但现如今,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仿佛明白了。

  卫子安这时走过来道:“林爷爷,咱们先回去吧。

  林二叔和林姑娘都得让我好生检查一番,您的身体暂时也经不起太多消耗。”

  闻言林家一行人立马急冲冲的回去了。

  谢青枫则指挥着剩下的人打扫战场:“大伙儿打起精神来。

  二良叔,您带十个人去村里检查一下,看看村里如何,统计一下情况。

  顺子叔,您带几个人去尖山挖个大坑,确定死了的灾民就抬到山上去埋了。

  没死的,用布条什么的止止血,把人抬去官道上,生死由命。

  铁头叔,您带人把这儿……”

  “谢秀才,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给灾民吃的东西。

  我对不起二川叔,对不起咱五福村,今儿这祸事都是我的错。

  谢秀才,你罚我吧。”

  谢青枫的话还没说完,一直站在旁边的蒋氏突然“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说起刚刚的事儿来,她又悔恨又难过,声泪俱下。

  原来昨天是蒋氏的男人在南面小入口值守,她来送晚饭时便看到岗哨外面趴着个老人和小孩儿,一副饿得快死的样子。

  蒋氏刚当娘没多久,家里的幼儿还在襁褓中,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根本见不得小孩儿吃苦。

  她便从丈夫的口粮中抠出一个杂粮馒头给了那小孩儿。

  当时那俩灾民拿到馒头时可谓是感激涕零,好话说了一箩筐。

  蒋氏的男人也是个年轻汉子,心软得很,觉得自己少吃几口能救条人命,也算是值了。

  可他们哪里能想到,昨天傍晚还满口“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的老婆子,今天就领了人来抢村子了。

  谢青枫此时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他并不认为这是蒋氏的错,那伙人明显是早有预谋。

  不过,他也希望借此事让村里人长个记性,免得他们失了危机感。

  “李家嫂子,这事情本不是你的错,你的一个馒头也引不来这么多灾民。hΤTpS://WWω.sndswx.com/

  他们明显是早就盯上了咱们村,昨天你那个馒头有或没有,我猜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不必为此自责,大家也不用为此时责怪李家嫂子。

  但这件事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

  首先,还是我早就强调过的,不要跟灾民有任何接触,不要给他们粮食,不要让他们有任何借口接近咱们。

  再一个,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外面的灾民不减反增,凶狠程度和狡猾程度也大大提高,咱们得时刻警惕着。

  否则,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今天的事也算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咱们的布防还是有疏漏,得重新调整才好。

  先把这里收拾妥帖,晚些时候组长们开会研讨一下。

  现在,受伤了的去大山伯家里排队等卫大夫治伤,没受伤的开始干活。”

  有了谢青枫这话,蒋氏心里松快不少。

  村里有几人因此事受伤,对蒋氏自然是略有意见,但因着谢青枫的话,也没有发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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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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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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