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出来后就跪在地上哐哐直磕头。

  “娘,女儿不孝,是女儿没用,您女婿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啊。”

  李氏娘抓着李氏的胸脯就是两巴掌:“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哄不住,早知道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扔血盆子里溺死算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在家里好好住着,一群贼跑家里把家都给搬空了,好不容易逃出来投奔女儿,竟然连门都进不去。

  谢春生,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觉得你人好,把荷娘嫁于你啊。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不敬岳父母,迟早要遭雷劈,要断子绝孙。”

  谢春生本是站在人群之中本没有说话,现听丈母娘竟然咒上了他的儿女,顿时憋不住气。

  再看自家婆娘,儿女被诅咒也只知道哭哭啼啼,男人只觉心灰意冷。

  他也不与那等说不清的妇人吵,直接对村民们道:“大伙儿,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如今已是这个情况,我也不怕丢脸了。

  我谢家没有这样的亲戚,这就是一群吸人血的灾民。

  各位兄弟侄子们一起,把这些人赶出村去吧。”

  说罢,自己拿着棒子第一个走了出去。

  对面人群中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闻言走了出来,趁着谢春生没有防备,猛地就是一拳砸到他脸上。

  “谢春生你个狗娘养的,说谁是灾民,你讨打呢吧。

  忘了前些年在我家摇尾乞怜,像条狗的样子了?”

  五福村这些人本还有些犹豫,对面的人既是亲戚,他们便不好下手。

  现下眼见着同村的人被打,这口气可是忍不下。

  混战一触即发。

  两方之人无论数量还是实力不在一个层面,李氏的娘家人和同村人很快就被打了出去。

  谢春生这下真发了狠,竟是连李氏一并推了出去。

  “你这个人,我是不敢留了。

  你连儿女都不顾,我真怕哪天你就会偷了家里的粮食送去给你爹娘兄弟。

  你既然这么舍不得他们,那不如就跟他们一起走了吧。

  从此以后,我只当自己没了婆娘,孩子们也没了娘。”

  李氏不肯走,扯着谢春生的袖子拼命认错:“当家的,求你别赶我走。

  我,我只是舍不得我爹娘受苦,他们把我养到这般大不容易啊。

  我们,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既有一口饭吃,就能分半口给他们啊。

  还有大郎大妞他们,他们还小,可以少吃……”

  谢春生听到这话怒容满面,他呵斥道:“闭嘴!

  荷娘,如果你爹娘自小将你呵护长大,如果他们曾拿正眼看过我们家一眼,如果他们曾给我们的孩儿一块糖、一片肉吃,今日我拼着全家一起饿死的风险,也会将他们接进来。

  可他们是如何对你的,又是如何对我们一家的,你心里没事吗?”

  李氏懦弱道:“可,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

  “不,天下不配当父母的人多了去了,比如你,你就不配当娘。”hΤTpS://WWω.sndswx.com/

  说完这话,他将李氏奋力一推,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吊板。

  谢春生一脸愠色,大伙儿不知该如何劝慰,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既然谢春生的岳家已经找过来了,自家难免不会有什么亲戚找上门。

  还是得跟家里商量一下,如果真遇到这事儿,该怎么办才行。

  村口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村。

  如今这年代,家家户户孩子都生得多,谁家亲戚都不少,难免就会有亲戚如同谢春生的岳家一般,被灾民抢了后,自己也变成了难民。

  这亲戚上门到底该不该收留,也是个问题啊。

  各家都在讨论这个问题,林家也不例外。

  林家的亲戚主要就两门,那就是孙氏、钱氏的娘家。

  林兴粮母家已没人了,与父亲早就断绝了父子关系,那自然是没有亲戚可走的。

  于氏的娘家三个兄弟七八年前因为做生意已经搬去北方,她还有一个姐姐,但十几年前人就没了,姐夫早已续娶,即算是逃难也不好意思来她家了。

  钱氏第一个表态:“爹娘,我自出嫁后,跟娘家再没有走动,我也只当他们死了。

  一会儿我就跟守村的乡亲们说一声,如果有我娘家人来找,都不必告诉我,直接赶走就行。”

  眼见弟妹的态度如此坚决,孙氏顿时有些为难。

  她与弟妹不同。

  弟妹与娘家的关系不好,但她却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在娘家时爹娘和两个哥哥都很疼她,便是出嫁后,娘家也一直挂念着她。

  她离娘家远,并不能时常回去,爹娘便常托人给她带东西。

  如果爹娘真的过来投奔她,她定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她也没办法开口让公婆收留娘家一大家子,毕竟家里的情况她也清楚。

  养自己一大家子和窦大夫几人都有些勉强,再加上娘家一群人……

  “爹、娘,如果我老丈人一家过来,我希望咱家能留下他们。

  我老丈人一家对我那是真没得说,这种时候,我不能抛下他们。”

  孙氏闻言诧异看向说话的人,是躺在床上刚醒来没一会儿的林二川。

  孙氏看着他,眼泪很快盈满眼眶。

  林兴粮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并没有做声。

  “爹,我知道这很让人为难,不如……”

  林兴粮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老二,人心里都有把秤,你老丈人对你们如何,不消你说我也知道。

  你如果觉得要留下他们,那就留。

  便是老三媳妇,你也别冲动,好好想想吧。

  这事儿开弓没有回头箭,若真的让他们走了,以后便是后悔也没办法了。”

  钱氏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爹,今儿春分哥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对,这世上有些人就不配当爹娘,譬如我爹娘就是这样。

  你们以前只知道我在娘家过得不好,却不知道,你们听说的那些,不过十之二三。

  我吃过的苦真要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所以他们落难时,我不去踩一脚便算是感谢他们的生育之恩。

  再多的,可就没了。

  但二嫂的娘家人不一样,别说二哥二嫂,就是我家也没少占他们好处。

  我听三河说,自打二哥二嫂成亲,他年年都能喝到孙家伯父酿的酒。

  我家俩孩子,自打头些年跟二嫂去过一次孙家外祖那儿,此后逢年过节都吵着要去,每次去都有封红拿。

  去年中秋依锦生病了没去成,孙家外祖还把她的封红装好了让依悦给带来,说孩子生病难受,就连封红都要多一些。

  这样的人才是家人,才是咱家的亲戚。

  二嫂,如果孙家伯父伯母和哥哥嫂嫂们来,我也希望能留下他们。

  干饭不够吃咱就喝粥,稠粥不够喝咱就喝稀粥,只要活着,总是有希望的。”

  孙氏闻言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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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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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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