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说罢,朝地上躺着的长孙冲踢了一脚,长孙冲睡的死沉死沉。
“处默说的什么话?还守夜?哥早就受够这厮鸟气了,早就想整整他,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日这厮好不容易落单还喝醉了,时不我待呀!”
秦怀道说完,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轱辘轱辘乱转……
“对!搞他!”
“怎么搞?”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
“德誉,你说啥?”
三人不敢相信这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李德誉说的话,都以为听错了。
显然三人都被李德誉突然蹦出来的话吓到了,怎么一张嘴就要致人死地?
什么时候李德誉这么彪了?关键还那么狠?
看不懂了。
长孙冲往日欺负自己等人也就仗着自己能识文断句,会附庸风雅做几首打油诗,取笑自己这些人只会舞枪弄棒,莽夫尔。
大形势就是这样,不然怎么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文文人士子自认高人一等。
但自己等人好像也没有长孙冲说的那么不堪呀,没有武将上阵杀敌你文人士子怎么安邦定国?
自己这些人的作用那是不容置疑的。
纵有千言万语碍于自己这些人大字不识,小字墨黑,怎么和长孙冲等人打嘴炮?胜负毫无悬念。
所遭受的打击也仅限言语难听一点,远没有上升到弄死人的地步,李德誉居然想宰了长孙冲这厮,能不叫他们惊惧吗?
弄死长孙冲,齐国公长孙无忌那还不得和自己这些家族死磕,虽说都是勋贵,可人家背景大呀,当今圣上李世民那是长孙无忌的亲妹夫呀。
拉偏架不是不可能。
三人见李德誉默不作声,又疑惑的问了一句:“德誉,你真的想宰了长孙冲?”
“宰掉他?那就太便宜他了,兄弟要让他生不如死!”
死不了?还要让长孙冲生不如死,这是多大的仇恨呀?没听说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人感觉脑袋不够用了。
只要不死人就好,三人不禁长舒一口气。
既不会死人,又能出口恶气,三人兴致很高,洗耳恭听李德誉高见……
“哥几个,兄弟是这样想的……”
四人蹲在墙角,仔细听着李德誉的计策。
“兄弟们,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干还是不干?给个痛快,不干就各回各家。”
李德誉说完看着三人。
“得誉,看不出来呀,此计甚妙!”秦怀道说完朝李德誉竖起大拇指。
“真毒!很期待长孙冲接下来的表现”
众人一听嘿嘿一笑。
“兄弟,你这个主意毒是毒了点,不过俺感觉可以干!但不能是我们干,得找一个面生一点的才稳妥,不然皮鞭炒肉那还是轻的。”
程处默说完摸了摸尚未完全康复的屁股,造孽啊。
“那还等什么?赶紧找人呀。”李德誉催促。
“走,大家分头行事,要快,别等这孙子醒了就前功尽弃了”
四人悄悄溜出了巷子。
约摸半柱香时间,一驾马车停在了长孙冲醉酒的巷子口,下来一个矮个子的男子,男子打量了一下四周,闪身进了巷子,片刻间便扶着长孙冲上了马车朝前驶了一段距离后,折进了新昌坊。
新昌坊紧邻延兴门,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勾栏多,脚夫苦力,娶不上婆娘的老光棍也多,因为这里便宜呀,大把的货,就是这个色嘛,惨不忍睹。
程处默四人躲在巷子的拐角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勾栏门口的那驾马车,勾栏牌匾上书:夜来香。
男子扶着长孙冲下了马车,在门口老鸨的热情接待下进了夜来香,不一会男子独自走了出来,驾马而去……
程处默等人一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笑的很猥琐,也很贱。
始作俑者李德誉不喜不悲,好似没事人一样冷眼旁观眼前发生的一切。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无毒不丈夫,唯李德誉尔。
三人由衷钦佩。
————
长安张记杂货铺,张浪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是睡不着。
长孙冲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嘴角微微上翘,直呼荒唐。
虽然醉酒,意识尚在,一起摇摆,快乐一拨接一拨,好似钱塘江的潮水,那个美呀,那个妙,长孙冲不自觉的笑了。
长孙冲翻了个身,哎哟一声,小声嘟囔一句:骑手还得腰好。
不过昨晚骑手貌似不是自己,已经记不太清了。
长孙冲掀开帷幔下了床,长孙冲想屙尿。
“长孙公子,您醒了呀。”
话音刚落,一张老脸从帷幔后面露了出来。
长孙冲回头,尖叫一声:
“鬼啊!”
长孙冲抓起矮塌上的衣物就往门口跑,一边跑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
票资都没给就想跑,妇人哪里肯干,在床头随手抓了一件东西披在身上追了出去……
老妇肯定追不上年轻力壮的长孙冲。
老妇叉着腰,指着长孙冲的背影怒骂:“长孙冲你麻痹!睡了不给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娘知道你家在哪”
说完,跺了一下脚。
老妇的怒骂声不但引来了路人的指指点点,同时也把对面好再来的同行吸引了出来,好再来妇人瞅了眼夜来香的老妇。
身材没有自己好,对方那么年轻,你好意思收钱吗?妇人腹诽。
同行素来是冤家,既然男子喜欢夜来香的妇人,想必也会喜欢更胜一筹的自己,于是朝着奔跑的长孙冲扯了一嗓子:长孙公子,下次找奴家,给你红包。
慌不择路的长孙冲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一家酒楼门口的臭水沟里,长孙冲手脚并用爬了起来,继续狂奔……
身后哈哈大笑。
一上午的时间,长孙冲在新昌坊找老妇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传遍长安城。
“啧,啧,啧!看不出来,长孙冲好这一口。”
路人甲感慨万千。
“长孙冲,牲口呀!老人家容易吗?”
路人乙摇头叹息。
“下次诗会莫再叫某,某羞与长孙冲为伍!有辱斯文!”hΤTpS://WWω.sndswx.com/
书生男子说罢朝另一个男子拱拱手,愤然离去。
“必须封杀!”立刻发布诗会盟主令。
太极殿,李世民正与文武百官商议何时攻打突厥,有人提议年前攻打突厥,理由是:秋收过后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也有人提议来年开春之后,理由是:冰雪过后突厥马匹必会死伤很多,缺少战马的突厥就像没有牙齿的老虎,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就像大人打小孩。
各有各的理,理由似乎很有说服力,李世民脑瓜疼。
忽然,黄门侍郎李沧海疾步走到李世民跟前行了一礼,在李世民耳旁嘀咕了一句,李世民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吏部尚书长孙无忌沉声道:“退朝!吏部尚书留下!”
李世民说罢拂袖而去。
长孙无忌一听吏部尚书四字不由咯噔一下,心如死灰。
当一个人以官职称呼你,不是突出你有多能干,而是说明二人也就上下级的关系,已经有了疏远你的打算,以往李世民都叫自己辅机,私底下偶尔还能听他叫声哥,如今称呼吏部尚书,长孙无忌能不担忧吗?
长孙无忌很不解,近来好似没有干什么能让李世民猜忌的事呀,心事重重跟着李沧海去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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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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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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