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甚至因为自己坐轮椅而自惭形秽起来,在心里埋怨安雅:要认干妈也不挑她腿脚好的时候,偏挑她断腿的时候,害她丢脸。
徐慧把菜单推到安雅母子面前,让他们俩尽管挑自己喜欢的菜。安雅看到上面的价格,就下不了手,倒是不懂这些的齐一迪指着其中一道菜的图片大声说:“我要吃这个。”
齐一迪点的这道菜标价588,安雅斥了他一句:“你懂点什么?你就知道看着好看。妈妈也不懂,让徐奶奶点。”
见安雅客气,徐慧也不想让她指着最便宜的菜点,就自己做主了。
餐桌上正好有另外一本菜单,孙玉兰随便翻开一页看了眼。乖乖!这菜咋这么贵?吃了是要成仙咋的?
开始吃饭之前,徐慧简短地说了几句话。
孙玉兰见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只能归结于有钱人的想法她看不懂。
徐慧说完话后,从包包里拿出两个盒子来,说是给安雅和齐一迪的礼物。
安雅把两个盒子接过来,打开一看,大的盒子里躺着一对厚实的金手镯,显然是给她的;小的盒子里是一个扎着红绳的金平安锁,显然是给齐一迪的。两份礼物的做工都极其精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孙玉兰看得咂舌。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安雅受宠若惊,赶紧推辞。
她很惭愧,她都没有想到要给干妈买礼物,哪儿能收这么贵重的礼?
徐慧佯装生气:“你不收就是瞧不起干妈准备的礼物,嫌土。”
“这怎么可能呢?”
“你没这么想就收着,把平安锁给一迪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
徐慧站起来,走到齐一迪身后,把平安锁亲自给他戴上。齐一迪现在和她很熟了,乖乖地不挣扎,任由她往自己脖子上戴东西。
“大小刚刚合适。”徐慧笑着夸奖自己尺寸拿捏得还算准。
陈浩在圆桌对面笑着附和:“款式也选得很合适,小孩子就是要戴这种保平安的东西。”
这下,安雅不好再推脱了,只好接受了。
除了这两样礼物,徐慧还给安雅母子俩一人准备了一套衣服。她说按他们老家的规矩,认干女儿干儿子是要买衣服的。
衣服倒不是那种很大的牌子的,安雅穿在身上不会不自在。她感动得难以自已,红着眼眶接过礼物,琢磨着改天给徐慧买条漂亮的旗袍作为回礼。
桌上的气氛其乐融融,只有孙玉兰一人有些格格不入,但另外的四人都沉浸在欢快的气氛里,谁也没有心思去顾及她的感受。
等加单点的点心的时候,徐慧突然提到了齐文旭:“雅雅,齐文旭究竟上哪儿去了?他还没跟家里联系?”
“没有。”一提到齐文旭,安雅的心情就有些低落。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她本来是打算这一整天都不去考虑齐文旭的问题的。
孙玉兰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在打扮成富贵太太的徐慧面前,她发作不起来。
“他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打你,是吧?”徐慧的问题让安雅和孙玉兰同时一惊。
孙玉兰立即转头盯着安雅,不知道她会怎么说。
安雅垂着眼皮,点了点头。
孙玉兰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就算徐慧现在是安雅的干妈了,对孙玉兰来说,也是外人,没事在外人面前提自己男人打自己,算怎么回事?这不是不给自己男人留面子么?
徐慧看了孙玉兰一眼,冷笑了一声:“以前的事我管不着,要是他回来之后再跟以前一样,你来找我,我帮你撑腰。”
安雅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慧,“你帮我撑腰?”
“对,干妈帮你撑腰。”徐慧故意说给孙玉兰听:“他没工作是吧?如果你们俩离婚,孩子肯定归你。要是齐文旭不死心缠着你们,也没事,干爹干妈帮你出头。街头上混混有的是,随便出点儿钱找两个人套他头打一顿,他还不知道是谁打的。”
孙玉兰的脸阴郁得吓人,不过,这桌上的其他四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怕她。
安雅大为感动,几乎要落泪。她把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强忍回去,哽咽地点了点头。蜀南文学
从餐厅回到家,孙玉兰跟打蔫儿的茄子似的,一声不吭地自己操控轮椅进了卧室,关上门,没再像往常一样埋怨念叨。
安雅难得地清净了一晚上,温暖的感动依然在她的心间流淌。这就是有好“爸爸”好“妈妈”的好处,她在梦中期盼了多年的“娘家人帮忙撑腰”,在她三十岁这年,奇迹般地实现了。
只是稍微一想,她就感动得热泪盈眶。
当天晚上,安雅躺在床上,听着儿子均匀的呼吸声,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一定要尽快跟童欣说清楚,让她道多少次歉都可以,杀杜巍的事还是算了罢,她们一定可以想出别的不用犯罪的办法来走出困境。
星期一早晨,安雅准时来公司上班。大约九点半的时候,她给童欣发消息约见面,没有得到回复。她猜童欣是不是生气了。
十点过,向来准点儿上班的杜巍还没到,大家都很诧异。
每周星期一上午十点例行开会,杜巍除非出差,从来没有迟到或缺席过。
秘书裴诗雨打电话询问之后通知大家:“杜总有事,今天不来公司,今天的会议暂时取消,推迟到明天上午再开。”
众人觉得这种情况有点儿反常,纷纷议论杜巍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安雅,你跟杜夫人不是闺蜜么?他们家没出什么事吧?”有人问安雅。
安雅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心里有块大石头压着似的,她强忍着不安回答:“我前天和欣欣逛街的时候还好好儿的,刚才给她发了消息,还没回我,我暂时也不知道。”
“没回消息啊?她平时回消息快么?”
“有时快,有时候要很久,没个定数,她不是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的。”
安雅本意是不想让别人打探童欣家的消息,也是为了说服自己应该没出什么事,但没用,童欣那天走路不自然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还有她凄惨地笑着说指不定哪天就被失手打死了的画面。
她借口上厕所,在厕所里给童欣打电话,关机。
安雅的心更慌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童欣依然没有回消息,打她电话也依然是关机,安雅坐不住了,午饭都顾不上吃,出了公司喊了个网约车赶去童欣家。
她很怕赶过去之后只看到童欣的尸体。
不不不,看到尸体恐怕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杜巍失手打死童欣之后,把尸体处理掉,让人想找都找不到。
一路上,安雅想到了很多曾经在网上看到的相关新闻,越想心里越是绝望:报应,这么快就来了么?
正值中午,童欣家里只有两个保姆。问明来意后,她们告诉安雅:“先生找上送孩子上校车后,就和太太一起出去了,我们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安雅只好离开。
她心神不定地坐在别墅区里的椅子上,给杜巍打电话,希望自己是想多了。
音乐响了一会儿之后,杜巍接起了电话:“有事?”应该是问工作上的事。
安雅开门见山地问:“我今天给欣欣发消息,她没回。给她打电话,她手机关机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她故意这么问,假装自己还不知道他们早上一起出的门。
“你找她有事?”不是工作上的事,杜巍的声音就冷了下来。
安雅很谨慎地说:“我们前天一起逛街买了衣服,今天我穿了她帮我挑选的衣服上班,我自拍了两张发给她,想和她分享,结果她没回我。打她电话也关机,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能出什么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觉得她会出什么事?”杜巍反过来问。
安雅咬了咬下嘴唇,斟酌又斟酌,鼓起勇气问:“前天我们一起逛街的时候,我看她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你星期五那天晚上,是不是打她了?”说完之后,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跳得又响又快。
如果童欣现在很安全,她很担心自己说的这些话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可如果童欣现在处在危险之中,她希望,自己说的这句话可以作为警告,让杜巍知道她了解一些内情,让他做任何事之前都最好三思。
“你什么意思?”杜巍不答反问。
安雅担心自己的警告太隐晦了,起不到效果,心一横,说道:“上次童欣住院,额头受伤,你打电话给我请医美医生帮她缝合伤口那次,你对警察撒谎了。童欣很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跟我说过,你们在备孕,她喜欢小孩,很期待第三胎,根本不是你跟警察说的那样!”
“她说你就信?”杜巍似乎并没有被吓到,还反唇相讥:“她是我见过的最喜欢撒谎的人,只有你才会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你也被她骗过。当年,你们好像约好了考同一所大学,结果她爽约了,是吧?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你读同一所大学,你只不过是她高三那年知道自己真实身世之后用来解闷儿的人,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心和你交朋友,你从一开始就被她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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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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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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