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几乎每次见你,你的身上都有打斗的痕迹,甚至直到大晚上才回来,说明你在从事比较危险的工作。”
楼明把玩着火机,“脾气大,跟人容易起冲突。而且,晚上才是年轻人正经的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吗?”
“电话很多,每次出门都是风风火火的样子。”
男人耸耸肩,“那是你刚好碰上了,我的电话不多。”
“好,你的身手敏捷,反应很快,就连抓小偷的动作都是娴熟的。”
楼明摸摸早上没刮净的胡子,“打架打多了,警惕性就上去了,至于动作,小子,小脑发达的人都这样。”
顿了顿,他又说,“就跟你一样,那次诱拐小孩的事情,不也是你率先反应过来的嘛。这不能说明什么。”
银灯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对面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男人,使出了杀手锏。
他撑着下巴的手放下来,认真地看着男人。
“说到这里,那次你跟警察是一起出现的。”
男人说凑巧而已。
银灯又说,“那些警察没有鸣笛,没有穿警服,但是却突然成群结队地出现,连时间都掐的那么准。”
不等对方开口,他就凑近了男人,“与其说是你报了警,倒不如说……你跟他们根本就是在一起的,所以才会跟他们那么及时地赶到。”
银灯顿了顿,“你搬到这里,是不是为了调查什么?”
男人面不改色,摩搓着火机。
“是琼琼的案子吗?”
楼明听到这里,他笑了笑,“小子,你哪里来这么多的阴谋论?我可是在你那小弟弟出事之前就搬过来的。”
银灯垂了眼,“那就是为了调查木轻了。所以那天晚上,你才会在车子里抽烟,是为了监视木轻从警察局回来的举动。”
楼明闭着眼揉揉额角。
银灯接着说,“而你跟我家打好关系,出了排除我爸的嫌疑之外,另外一个方面也是为了打听木轻的动向。”
楼明叹口气,看着银灯推理。
“可是你没想到他们的儿子琼琼会出事,而且之后老人也患病西去,更加想不到的是,人没了之后,儿女间的矛盾就爆发开来,先前制定好的计划很多都不能再实行。”
“更离谱的是,木轻开始闭门不出,跟我家的联系也断了,所以我每次见你的时候,你都是匆匆忙忙。因为你们没办法,要重新改动方案。”
“说起来……”银灯去捏自己的耳垂,肯定地看向男人,“大年夜那天,你们是在出任务吧?”
“还有,那次在火车站……”
楼明探过手捏住银灯的鼻子,笑了笑,“行了,是我小看你了。”
银灯伸手拉下他的手,“那……你是承认了?”
男人无奈叹息,“不承认能怎么着?”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调查你的家人,你都没什么想法吗?”
银灯说,“调查出什么来了吗?”
楼明端起茶喝了一口,“怎么?想从我这儿套点儿东西?”
他的身体前倾,“可惜了,没什么给你套的。”
银灯说这顿饭他请的,吃人嘴短。
楼明被气笑了,“小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最后也没从男人的嘴里掏出点什么东西来。
两个人吃完之后一起压马路,走到半路,男人接了个电话,眉头狠狠皱起来,跟银灯打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地要走。
银灯的瞳孔放大,身体先于意识,拉住男人。
男人疑惑地回头,银灯的手紧了紧,道,“你小心点,别虚头巴脑地什么都一个人往上冲。”
他很认真地说,“我会担心的,要是你出事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活下去。”
男人愣怔片刻,蓦地转身狠狠抱住银灯,“好,我答应你。”
辛代见打来电话,说是他们两个要到木琦琦的舅舅家转一圈,听说是木琦琦的外公摔倒了。
所以,就只剩下银灯一个人在家。
银灯捏着手机,看着自动更换的手机锁屏发呆。
说起来,木轻到底上哪里去了?
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就连柴鑫也没了踪影。
喵~
黑色的猫走在前面,闪身跳入一条黑色的小巷。
空气安静,小巷里回响着咔咔的声音,像是在砍着什么。
慢慢走进去,银灯的眼前有些模糊不清。
一个黑影举着什么狠狠挥下去,咔!
有什么流过来,脚底温温热热的。
抬脚的时候,发出踩水的嗒嗒声。
黑猫站在那人旁边,回头看着银灯,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分外明亮。
喵——
那人猛地抬起头,地上的一切瞬间映入眼帘。
那是……被四分五裂的楼明。
银灯猛地惊醒,头上身上都是冷汗。
太阳斜西,房间暗下来,仅存一点的斜阳照在银灯的脚上,温温热热的。
银灯坐起来,梦中的场景太真实,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他抬头,天道依旧蜷缩在暖气片附近,旁若无人地闭眼假寐。
手机不知何时掉在了地毯上,兴许是他被太阳照得太舒服,睡过去的时候掉下来的。
窗台上的仙人球刺长长的,灰褐色的刺锋利而密集,拒绝着人的抚摸。
银灯的背上都是汗,整个人冷得不行。
没人的房间除了寂静还有一丝空旷,没有人的体温和呼吸,气温都低了几度。
楼明回家的时候,在自家的门口捡到了一个人和一只猫。
银灯抱着猫蹲在楼明门口,背就靠在门上,“我爸我妈今天不在家。”
楼明挑眉,“然后呢?”
他抬头,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楼明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
银灯说,“算了,还是我去跟你睡。”
楼明皱眉,“你没事吧?”
银灯说,“我担心你一个人睡会冷。”
楼明说他不冷。
银灯说,“我冷。”
楼明揉额角,叹息:唉……
银灯蜷缩在沙发上,目光跟着楼明过来过去。
男人被一直甩不掉的目光盯得身体发热,他凶狠地回瞪过去,“看你的电视!”
银灯盘着腿,两只手按着脚踝,笑道,“你害羞了。”
楼明的耳根薄红,“你找死呢?”
银灯还是笑,楼明大步迈过去,伸手就往银灯身上摸。
银灯两只手环着楼明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一般抱着男人,脸就埋在男人的脖子里。
楼明察觉到不对,把人就着这么个动作抱起来,他箍着银灯的腰。
像抱孩子一样。
“怎么了?”
银灯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怀中的人。
像是寻求温暖。
男人慢慢抚摸着银灯的背,“跟哥哥说说,到底怎么了?嗯?”
楼明见身上的人还是不说话,就开始慢慢猜,“是因为你爸你妈出去没带你?”
“不是啊?那肯定是因为太想我了,哥哥的魅力原来这么大?”
……
最后银灯也没说他为什么突然情绪低落。
但楼明看着紧紧拉着他,说了要看电视,结果却靠在他身上睡着的人,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兴许,跟他有关。
男人抱起睡着的人,把人放在床上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才到浴室里把自己冲一遍。
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忍受得了他这一身臭味,硬是抱着不松手的。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来,银灯就被吵醒了,他没有睁开眼,只是听着水声,希望自己可以慢慢入睡。
楼明擦着头发,看着床上埋在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眼神温柔。
他走过去,把被子往下推一推,露出睡着的人。
银灯感觉到一只宽大的手掌穿过他的发丝,落在头顶。
很温暖,很安心。
楼明还没有那么禽兽,他跑到隔壁睡去了。
睡到一半,猛然感受到床上多了个人,睡意瞬间退去,他猛地坐起来。
灯光亮起来,就见青年趴在床上瞪着眼睛望着他。
银灯把被子拉了拉,“你干嘛?”
楼明觉得自己额头咚咚咚地跳,“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好好睡,跑我这里干什么?”
“下去。”
“不。”
“啧!”
“我再说一遍,下去。”
“不。”
男人不光是个子高,腿长,手也长,力气也大。
轻轻松松就把人禁锢起来,气息微喘,“下不下?”
银灯说,“我一个人睡害怕。”
这句话在楼明脑子里溜了一圈,他妥协了。
黑着脸警告,“睡可以,别动手动脚的。”
灯灭了,楼明睡在左边,银灯睡在右边,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鸿沟。
银灯动了动,楼明像被惊起的兔子,连语气都带着紧张,“干什么?!”
银灯说,“被子中间是空的。”顿了顿,他又说,“有点冷。”
楼明抿着嘴角,默认了银灯蹭过来的动作。
银灯伸手去拉楼明的胳膊,脚放在楼明腿上。
楼明脑门上冒出黑线,“别过分啊,你再这样,小心我……”
“办了你。”银灯闭着眼接上男人的后半句,他蹭蹭脸下的温度,“我知道的。”
楼明穿着睡衣,隔着厚厚的布料,他都能感觉到凉意。
他心中那些旖旎心思瞬间就消散了,侧过身环抱住人,皱着眉,“怎么这么凉?”
银灯喟叹,巴不得整个人都埋在男人怀里,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我都说了,一个人睡,好冷的。”
楼明把手探下去,捏住银灯的脚心,“你怎么凉得跟石头似的?”
银灯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银灯的身体痉挛了一下,男人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银灯的背,嘴里嘟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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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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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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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爱你,千千万万遍更新,第 82 章 多灾多病的小分队28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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