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魍魉三个堂主都认识柒姑娘,也知道媚娘和柒姑娘一直都是司徒空这个门主罩着,他们即使有意除掉她们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只见祝苗解下自己的黑色披肩用力一甩,把飞镖重重的甩到了墙面上,他腰间露出了一把剑,是一把当日要柒姑娘命的那把夺命剑。
柒姑娘早就认出了他,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
她拔出了自己的刀,一刀横切了过去,祝苗一时招架不住柒姑娘,连忙后退两步,柒姑娘趁机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恶狠狠的问:“说,为什么要杀我?”
在门外等待的媚娘听见里面有动静,赶紧跑进来制止道:“小七,不关祝堂主的事,他只是在执行任务。”
“谁给你下达的命令?”柒姑娘继续追问。
司徒空在一边听着,眼看局势僵持不下,站了起来大声的说:“是我,是我的主意。”
“门主…”媚娘惊恐的不敢相信,门主这样做无非就是让柒姑娘更加讨厌他,更加想远离他的做法,她想制止这一切。
“放了魍堂主,有什么事冲我来。”司徒空又扭过头其他人都退下。
柒姑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喜欢自己是他,想置自己死地的人也是他。
“为什么?你可真会骗人啊...”这一刻的柒姑娘再也崩不住了,她终于知道了真相,委屈得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
“我从未骗过你,只是…”司徒空最初是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一直以来他心里只有小七一人,可是小七对自己并没有那份感情,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强留她下来,他内心做了无数次挣扎,最后决定放开她。
他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我,要么…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司徒空也知道这一次她回来的目的很明确,并不是为自己回来,而作为门主的他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他也要承担自己作为门主的责任,他只能成全她。
柒姑娘不知道说什么,她怎么能杀他,她当然想离开,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她愣在原地,脸涨得通红,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现在的司徒空怎么变得这么彻底,这么可怕了。
“咳咳咳…”司徒空突然急火攻心,背过身拿起手里的白色手帕捂住嘴,猛烈的咳嗽起来,等他放下手之时,手帕里沾满了血迹。
柒姑娘见状,用关心的语气试探:“你…你没事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番话,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杀我,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对不对,你到底怎么了?”
司徒空知道柒姑娘这么想,他心里欣慰多了,可是现在自己这种情况不能被她知道,他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带血的帕子,稳住语气答道:“没事,只是没休息好,你退下吧。”
“我可不是你的手下,你指挥不了我。”柒姑娘绕到他面前,才看见他嘴角的残血,即使他有意躲避,还是被她发现了。
“你咳血了。”柒姑娘把了司徒空的脉,她在应天书院两年的学艺可不是白学的。
司徒空强撑着想挣扎,被柒姑娘突然的靠近扰乱了心智,乖乖的束手就擒。
“别乱动。”柒姑娘紧皱着眉头,最后还有模有样的闭上了眼睛仔细把着脉。
司徒空两眼深情的望着小七,两年未见,她竟美得不像话,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而后又不太信任这小丫头,虽然她现在的武力境界跟自己相差无几,但是自己这个病连号称神医的人都束手无策,这小小的女子能看出什么好歹来。
“你…你怎么没有脉搏?”说着柒姑娘又靠近了他的脸颊,用手摸着他脖子的大动脉,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里的脉络倒是很平稳,还以为....”
两人正好对视着对方,面色苍白嘴唇还带着血的门主对视着突感娇羞的柒姑娘,这让柒姑娘想起了在风雅涧的那一晚,避开了他的柔情眼神。
“还以为我要死了?”司徒空趁机把闪躲的她抱了起来,仿佛一下子浑身充满了力量。
“司徒空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别出声,你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他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宝座上,就那么斜躺着,他依偎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如果我快死了,你会答应跟我在一起么?”
“你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柒姑娘想了想,不太对劲,又发出疑问,“不过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脉搏,有时跳一下,有时都停掉了,你自己没什么感觉么?”
“你是在关心我?”司徒空本来打算放弃她,给她自己想要的生活,被她这么一关心,自己反而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了。
柒姑娘急得差点坐起来,被司徒空又按了下去,这一幕被南宫纪突然出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相公...这是给你准备的汤药,趁热喝了吧。”南宫纪撞见这一幕也不敢多说什么,故意说自己端来的是汤药,而不是参茶之类的,其实是以牲畜的血为药引的汤药。
“滚!端走!”司徒空被南宫纪的突然出现已经很不高兴了,明明知道有外人在还敢端上来,还是自己最在意的人小七。
“站住,给我看看。”柒姑娘一听说是药,就急切的想知道他的病是什么病,说不定自己看看药的成分就知道了。
“我说赶紧端走没听见是不是!”司徒空对着南宫纪就是一阵训斥,转身又对柒姑娘轻声的解释,“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汤药。”
到了这个关键的节骨眼儿上,南宫纪自然是不会轻易走的,她来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既然柒姑娘要看就给她看,让她知道门主以血为药引维持着生命,看谁还敢接受这样的人,看谁还敢抢自己的相公。
柒姑娘绕过司徒空执意走向了那碗所谓的汤药,还没走近就已经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了,跟司徒空来带走自己的那次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是血的味道。
“你竟然以血为药引!”柒姑娘捂着鼻子跑到一边扶着墙壁,心里直作呕。
司徒空冷着眼望着南宫纪指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坏主意,把门主夫人带下去,没事就好好在房里待着。”
眼看被打入冷宫的南宫纪再也忍受不了,便嘲笑道:“哈哈哈…一个将死之人,我还指望什么,指望你能分给我一点点爱么,哈哈哈…更可笑的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深爱着另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是好笑,哈哈哈…”
在一边的柒姑娘听着南宫纪的疯言疯语,许久才缓过来,那种带着药的血腥味也慢慢的消失了。
“好些了么?”司徒空叫人拿走了汤药,又拿来香薰熏满了整个大殿,里面全是香薰的味道。
柒姑娘捂着鼻子点点头,问道:“南宫纪在说什么?将死之人?”
“别听她胡说。”司徒空拉过她回到宝座上,他是想让自己坐下来休息片刻,体力有些不支,说话间大口喘着粗气。
“你不能这样对南宫纪,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好,她也是女人。”
“那你呢?”司徒空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女子。
“我....”柒姑娘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反而问起了老门主的事,“对了,你父亲的病好些了么?”
“问他做什么?”
“听师父说老门主病了,就问问。”
“他那病…恐怕凶多吉少,毕竟也病了一年多,前段时间卧床不起了。”说到这里司徒空有些哽咽,虽然对父亲没什么情分,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病了一年多?”柒姑娘又继续确认,明明媚娘说老门主在两年前就已经病了,怎么才一年。
“对,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司徒空被柒姑娘弄得一惊一乍,以为柒姑娘想见自己父母才关心自己的父亲呢,没想到问完就走就走了。
错过喝药的时间,司徒空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现在这药已经压不住自己的病,以前一日三餐照常喝就行,现在每隔一时辰就要喝,他内心是拒绝的,但是为了守住地煞门,为了小七,他还想活下去,哪怕是喝人血,他也要喝下去。
这边的柒姑娘急匆匆跑去找媚娘,房间里没见到人,她就去魅影堂的殿堂,也没在那里,她又去了制衣坊,终于看到人了,她想问媚娘为什么跟司徒空说的话不一样,明明老门主只病了一年,媚娘却说已经病了两年了,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寻找媚娘的路上,她害怕知道真相,要么是师父骗自己,要么是司徒空骗自己,但是这句话是司徒空无意之中说出来的,所以最大的嫌疑还是师父。
“小七你来了,快来,看看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布料。”一旁忙得不亦乐乎的媚娘正在为柒姑娘的生辰忙忙着挑选布料,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好主人公来了。
看见媚娘正在为挑选自己的衣服,话到了嘴边柒姑娘竟问不出来了。
“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得好好准备一件上好的料子,为你做一身华丽的衣服。”
“师父有心了,那…那就红色吧。”柒姑娘摸着花花绿绿的布料,随意翻了翻随口说了一句。
被愣在一边的媚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从小到大小七只喜欢穿黑色,再不多就是灰色,这次居然主动选了这么亮丽的大红色,便欣喜的大呼道:“红色好,喜庆,哈哈哈。”
看着媚娘高兴的模样,柒姑娘不忍心问下去了,便随处走了走,不知不觉低着头走到了那棵腊梅树下,那是她跟司徒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时候的他们还是孩童时期,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双方都有很深的感情,不过司徒空对柒姑娘的感情不同,他对她有更深的情感,那是男女之情。
突然,在她神游之际,从高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树枝掉落的声音,又像是风击打着树叶的声音,原来树上有人。
“谁在上面?”
那人从树上缓缓落地,嘴里还叼着树叶,道:“不认识我了?我们见过面的。”
柒姑娘一看这人有些来头,猛地想起了什么,她用手挡住了他下半张脸的视线,这才恍然大悟质问道:“是你,是你杀了华剑侍卫和朱雀儿的丫鬟,别以为蒙着脸就认不出你了。”
“哈哈哈…终于认出我了,不过不是我杀的,谁叫他们挡路呢,我们要的是轿子里的小美人”
说话之人正是魑魅魍魉的最后一个堂主魉堂主白亦,年纪轻轻就做了堂主,跟苏听竹大师姐的年纪相仿。
听他这么一解释,柒姑娘在应天书院的时候为此事还被朱雀儿下毒,差点儿瞎了双眼,想了想最终没造成什么伤害,便不再追究,打算离开。
“等等,苏听竹可还好?”白亦追问道。
“师…你问她干嘛?”柒姑娘差点叫出了苏听竹师父的名字,想当初封一白提醒自己不能轻易说出应天书院的事,所以关于应天书院的一切她也埋在了心里。
“问问,也算是相识一场。”白亦双手抱拳,眼睛瞥向一边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相识?不曾听过你们相识啊。”柒姑娘故意套他的话。
“什么?看来她已经不记得我了,罢了罢了。”这次白亦说完想走,被柒姑娘拦了下来。
“我跟她还算熟哦,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就你?恐怕连她的双肩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爱信不信。”
白亦多多少少对她有些了解,一般她不会说谎骗自己,而且当时确实看到她跟苏听竹在一起,对她也就消除了戒备。
“那时候,我们地煞门跟应天书院势不两立,那会我们还挺好的,后来我投奔了地煞门,她便跟我断了联系。”
“可以理解为是暗恋么?”
“嘘…”白亦小心翼翼的堵住了柒姑娘的嘴,让她不要说出来,被人知道麻烦大了。
这样的动作让两人一下子拉近了距离,柒姑娘说道:“我知道了,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那你现在还喜欢她么?”
“…本来已经没什么感觉,直到那天见到她,她还是以前的臭脾气。”说着白亦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向我保证要一直对她好,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真的能帮我?”白亦瞬间变成一个眼里发着光的大男孩,拉着柒姑娘的衣角,像是拉住了救命稻草。
“当然啦,不过还得看她本人的态度。”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谢谢。”
忽地远处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惊慌之际,柒姑娘便交代一定会他保守秘密,白亦才心满意足离开,嗖的一声飞上那棵树偷偷溜走了。
“小七,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远远的就听见司徒空的咳嗽声,看到柒姑娘便又神清气爽了。
“我…我就四处逛逛,那你怎么在这儿?”柒姑娘担心被司徒空发现什么,四处张望着,看白亦跑远了才放下心来。
“这是我的地方,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柒姑娘看了看他的气色好很多了,想起什么又不敢说,她想叫他去应天书院,师尊肯定有办法救他,但刚刚白亦说应天书院和地煞门是死对头,司徒空肯定是不愿意去的。
见她今天有些心事重重的,司徒空便关心的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
“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柒姑娘摇摇头,又补充道:“过完生辰,我想带师父离开。”
她还是要走,自己终究是要再次失去她的,司徒空头仰望着夜空,满天的星空让他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你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额…是啊,毕竟你现在是门主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这个门主…”说到这里,司徒空破防了,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何不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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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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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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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师尊你到底会不会武功更新,第19章 接近真相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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