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只鸟喝什么茶?”叙棠虽然嘴上埋汰着,手上却还是取了个杯子给它倒了一杯,“我倒是觉得讲的不错,艺术源于生活,胡扯也是要有参考依据的。”
叙棠在藏书殿翻了无数典籍也才零星找到些关于龙泉窟的记载,老酸儒说的书,虽然后头探险部分讲的愈发离谱,但也有小部分与自己所看过的内容不谋而合,一个普通人能真真假假将故事编的这么到位,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有点猫腻。
矿脉毕竟是实在存在过的,即便过去数万年,只要这座城还在,关于龙泉窟和宝材的传说就不会断,如自己这般为此而来的修士也不会断,下头听书的不乏有混在人群中的修士。
正讲到关键处老酸儒却收起扇子,“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他走下瓦台跟掌柜的结账,引起一群还未听够之人的哄闹。
老酸儒却不管,挤过人群略一拱手逃出茶楼,叙棠提起鸟首都要探到杯子里头去的小六也离开了茶楼。
她发现不止自己一人在跟着老酸儒,与自己一同离开茶馆的还有个黑衣男子,动作比她快上许多,老酸儒才走了不远便被男子拖进了个巷子里。
黑衣男子修为在金丹后期比自己高上一个大境界,她不便靠的太近,只在巷口的摊贩上徘徊,男子抓着老酸儒的衣领,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黑衣男子扔下老酸儒走出巷子,几个瞬身消失在人流中。
老酸儒的表现倒是让叙棠惊讶,被修士这般对待像是习以为常一样,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还能开怀的继续走。
叙棠也不着急,准备继续跟着,直到了一处院落,大抵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后院,老酸儒勾着脊背四处望了望才上前敲响了门,开门的护院看上去与老酸儒熟识,探出头来张望了一番才将门侧开一人通过的缝隙。
这般举止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怕小六坏事,强行将小六收进丹田,她才施展隐匿法决跟了进去。
老酸儒举止仪态不似说书之时神采惟肖,像是误进蛇窝的夹尾鼠,眼中含着怯懦却偏要不住的偷偷打量四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老酸儒立马放下杯盏舔着笑上前,“贺大仙,今日我按吩咐又去茶楼说书,果真又有修士来探问。”
被唤作贺大仙的男子体格魁梧,右脸有一道从眉角直到颔下的刀疤,金丹初期修为,他在主位上坐下,接过老酸儒奉的茶,吹了几口,“你怎么说的?”
“小的自然是按您吩咐的那套说辞,将地点透露给他。”老酸儒搓了搓手,“贺大仙,你看我欠的那债,现在能抵了吗?”
刀疤男重重将杯子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老酸儒吓得跪下不住磕头,“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你当你欠下的只是凡界的一笔小钱吗?那可是灵石,老子可是在上头面前为你作保才留下你这条贱命,不过才办成了一点小事,就想跟老子讨价还价。”
见老酸儒被吓得惨白,刀疤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的钱袋抛到老酸儒的面前,“好好继续干,少不了你的好处,让你的同行们多去有修士出现的地儿去说书。”
老酸儒捡过钱袋,满眼喜色“是,是,小的定好好干。”
直到老酸儒退下后,刀疤男才唤人进来问道,“我那两个兄弟还没来找过我吗?”
“贺爷,坊里的兄弟我都通知过了,确实没见到过来人。”
刀疤男摆摆手让人下去。
叙棠见没什么可探听的了,收回神识悄悄的离开,本以为是能找到龙泉窟的线索,没想到碰上个用龙泉窟做的局。
老酸儒对黑衣男子说了什么引他去了哪?有何目的?林栉潇说的修士失踪是否和这有关联?
这绝非一个金丹初期修士敢设下的局,刀疤男说的上头又是谁?
若是要继续找龙泉窟,恐怕绕不开这些人。
叙棠直到热闹的街道附近才放开了隐匿,混入人群中,光明正大的路过刚才院子的大门,牌匾上“吉祥坊”三字映入眼帘。
一个念头电火石花般从脑中窜过,自己杀的两个大汉好像说过有一个兄弟在赌坊做庄家,翻出来的手书上留的就是‘吉祥坊’这个名!
再对上刀疤男问的两个兄弟,哦买噶!可真巧,还好她已经把两人给处理了,不然一入城恐怕就要对上了一方势力。
吉祥坊的两个守门见叙棠在坊前盯着牌匾看了许久,上前招揽道:“仙子可要进来玩几把,我们吉祥坊可是洛水城最大的赌坊,也专为修士开设了特别的赌注。”
在入城之前确实是有想过进赌坊看看的,如今却有些犹豫,这赌坊水太深了。hΤTpS://WWω.sndswx.com/
“叙棠,进去看看。”叙棠按住想要从丹田出来的小六。给守门留下一句‘今日不便’走开了。
小六从叙棠的怀中冒出,“你不是想要找龙泉窟,现在有了线索你又不敢上。”
“你行你上,等被抓去炖汤别让我去救你。”
小六说的没错,自己这样畏手畏脚可不行,花了三个多月才到洛水城,总不能白来一趟,不管这龙泉窟是真是假,这个局她要去探探。至于怎么探需要从长计议。
老酸儒不过是个普通人,脚程不快,放出神识很容易便找到,叙棠拦住他的去路,“老先生,我找不到我哥哥了,你都与我哥哥说来什么?就是前头拦住你的黑衣男子。”她将自己记得的特征描述了一遍。
老酸儒被突然出现的女子拦住起先吓了一跳,听见是先头那个男子的妹妹眼中闪过慌乱,继而镇定像是说过无数遍一样,“仙子的哥哥找老身询问龙泉窟的旧址,就在城外南面一百多里处的碑林村。仙子可以去那儿找。”
“多谢老先生了。”虽未听到黑衣男子问了老酸儒什么,但那副揪领子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不像是好好问路的样子,不过无所谓她只要知道修士都被诓骗到哪去了即可。
老酸儒应是负责靠说书引起修士对龙泉窟的贪念,然后将修士们引到刀疤男吩咐的地点,那么地点上是绝对不会出错的,这些人胆子可真大,大咧咧的将地点放出来难道就不怕有大能将他们一锅端了?
叙棠决定今晚先去这个碑林村看看,百里御剑不过行了半个时辰,黑夜笼罩下村子显得朦朦胧胧,静的有些诡异,一点灯火都没有,正常的村子即便是深夜也不该这么静,总会有几声犬吠,几分人气。
她施展隐匿功法才逐渐靠近村子,村落很是破败,一阵风吹过,破旧的木门吱呀响了几声,老酸儒不至于说谎,那个黑衣男子也应该来过这,那么他人呢?
“今日可真热闹,又有客人来了,奴家的宝贝们可又能饱餐一顿了呢。”
妖里妖气的语调让叙棠感到一阵阵发寒,此人能轻易歁破自己的隐匿之法,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不过转瞬她便下定了主意,逃。
御起飞剑直接往回跑,一刻也不停的跑。
黑暗中诡异女子望着叙棠逃离的身影却并没有去追,“是个机灵的兔子。”摸了摸手中的盒子“你是跑不掉的。”
跑了许久见后头没人追上来,叙棠才歇下进入玉葫芦内调息。
修界元婴以上便能算得上的是大能,至于化神和大乘期的修士都是族里老怪物一般的存在几乎不会在外头走动,碑林村的那个女修修为绝对在元婴之上,难怪能这么嚣张的便是将地点放出来也不惧,等着修士们上门。
女修出现的时候她还听到了莎莎的响声,她在操纵着什么,难道是个御兽师?
小六见叙棠狼狈的进来,还不待靠近又后跳退开,“你身上一股腐虫的味道。”
“什么腐虫?我怎么闻不到?”
小六语带嫌恶,“一种恶心的虫子,从尸体中生出来,靠腐肉为食,若是进到活人体内,诞下子卵,可蛊人心。”
“我被人下蛊虫了?要怎么解?”一想到有虫子在自己体内爬她就感到毛骨悚然,内视灵气运行却没找到任何不妥。
“不过是沾染了些气息,你跑的再慢点可能就被下了。”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
叙棠并不在意小六的态度自顾自的思索着,难怪那个妖异女修这么轻易放走自己,自己沾染的气味若不是小六能闻到,恐怕明日便能轻易被找到,“怎么洗掉这身气味?”
就地取材在加了各色灵草的灵泉水里泡了一晚的叙棠,换了身衣服,找到躲在古树外睡觉的小六晃醒,“闻闻看,还有味道没?”
不提性格,叙棠就算是在遍地美人的修界也算的上是好看的,莹白面容,水弯眉,笑起来眼里像是坠满了星辰。
刚出浴一头乌发还散在背后,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灵草的清香,初醒的小六也被晃了片刻神,辨清面前的人是恶劣无比的叙棠,不自然的退开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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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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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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