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汐内心大喊道:“停!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要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是不是要说打听到颜明丰已经有了家室而又害怕巴拉巴拉,所以委屈隐瞒,却是发生自己有了身孕,这才不得不上侯府来要一个公道云云”。
作为资深的网文小说家,颜若汐已经对这些宅斗的套路摸得清清楚楚,然后黄婉接下来的一段话正是证实了她的猜想:“我本想只是一夜的荒唐便把事情咽再了肚子里,却是在几个月之后查出来了有喜脉。我本无心上人家里也没有定下婚约,突然间有了身孕只能说是侯爷的,而与侯爷的那一夜是我的初夜,所以我才敢上门”。
颜赫的眉头高高地挑起,脸色大惊,盯着黄婉隆起的肚子,掐指一算的确和她所说的时间一样,迟疑地看向颜若汐。
颜若汐从头听到尾面无表情,似漠不关心,唯一变化的只有双眼里的寒光。端起手边的茶杯小抿一口,淡声道:“此事重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爹回家对证就好了”。喝完把茶杯力气不小地搁在桌子上,发出砰的响声。
黄婉头未抬身子微微颤抖,眼角的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下打湿了衣裳,轻轻地点头表示同意。云宛虽然是气在心中,但是也不敢轻信她说得都是对的,只有等着颜明丰回来的时候对证。
颜若汐喊来侍人丫鬟,指着黄婉道:“拿来软垫给这位姑娘,再端来一杯热牛奶上来。噢,还要拿上柔软的毯子,怀有身孕的人勿要着凉了”。
侍人和丫鬟在门口大致听到了黄婉的话,殿内的气氛降到了最低点,云宛已经没有心情再管理这里,闻言也没有开口阻止,任意随着她去吩咐,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白玉手镯。
颜若汐抓紧了云宛冰凉的双手,侧头低声在她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娘,不要紧张,你要相信爹”。
云宛低头勉强牵出一个笑容,难看至极,颜若汐和颜赫心疼极了。
侍人和丫鬟将吩咐的东西都端上来,黄婉双手接过道谢,态度温和,其他人看得心头发软。
大厅内谁也不说话,颜赫低声安慰云宛,黄婉的屁股小心翼翼只坐了三分之一的椅子,手里捧着热牛奶,垂头小口小口地喝起,身上并未戴任何的首饰,全身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最让颜若汐在意的是黄婉的脸,怎么那么巧合和云安长得如此的相似?而且恰好就让颜明丰遇到了?这是故意有为还是无意偶尔发生?
颜若汐不由地多想,视线一直放在黄婉的身上,黄婉似未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肚子发呆,双手放在肚子上宠溺地看着,看来她格外地疼爱肚子里的孩子。
颜若汐看了一眼天色,掐指一算颜明丰就快要回来了,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膳,侍人走上前小声禀报要不要端上来,被颜若汐挥手示意再等等。
好戏就快要开始了,谁要还有心思吃晚饭。
众人等着等着便听到了沉稳杂乱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就看到颜明丰身上穿着正式的官服,手里拿着乌纱帽,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过来。颜明丰现在已经是五位孩子的亲爹,头发还未看出白丝,脸上的皱纹少之又少,身上散发出成熟的余味,正是一个男人大好的光阴年华。
颜明丰走进来就感受到了大厅压抑的气氛,转眼看到有眼生的人,随口问道:“有客人?这位是?”其他的三个人齐齐抬眼皱眉看着他。
颜明丰突然间心底冒出了一股不详的感觉,坐到云宛的身旁。
云宛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埋怨和丝丝的悲意,颜明丰一愣。
黄婉看到颜明丰双眼一亮,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从颜若汐回来后第一次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心里冷笑。
云宛转头明显不想搭理颜明丰,颜赫看着自家的亲爹不忍直视,颜明丰头顶上的问号更多了,回到家里没有人和他说话是怎么回事?
颜若汐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道:“爹,你认识这位黄婉姑娘吗?”
颜明丰奇怪地转过头,仔细看了看开始坐立不安的黄婉脸上挂着兴奋的表情,在众人的视线内摇了摇头坚定道:“不认识,这位是黄婉姑娘吗?”
黄婉的脸色一顿,眼眶又涌上了汹涌的泪水,紧紧抓着手中打湿的手帕,紧张地咬着下唇。云宛和颜赫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认识呢?
颜赫道:“爹,你真的不认识吗?你再仔细看看”。
颜明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瞪了他一眼道:“你爹还没有老糊涂呢,记性好得很,怎么会认不出认识的人!”。
颜明丰的态度真诚不假搞懵了云宛和颜赫,颜若汐的嘴角逐渐地浮起,冷笑道:“可是,爹,她说她认识你,而且她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颜明丰瞬间瞪大了双眼,似有一道惊雷劈在他的头上冒火了,顿时火冒三丈道:“我的孩子?!这怎么可能?!我何时在外头有了其他的孩子?!”
颜明丰立刻皱着眉头打量黄婉,黄婉颤抖着身子被他的话狠狠地刺激道:“侯爷,你不记得我了吗?你还记得你在京城外歇息的酒楼喝醉了吗?”
颜明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反驳道:“京城外的酒楼?我何时在外头喝过酒?你可勿要污蔑我”。
黄婉大惊失色,站起身拿起玉佩道:“老爷你不记得这个玉佩了吗?”
颜明丰看到那枚熟悉的玉佩下意识地往腰带上摸,结果一手空,愣住道:“我的玉佩怎么在你的手里?云宛,你要相信我啊,那枚玉佩我早就和你说过丢失了吧?”
云宛苍白地点头道:“几个月前你和我说出京城的时候丢失了”。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颜启和颜冰燕相续走进。
颜若汐看到颜冰燕扫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看向黄婉。
颜启刚回来不知道事情,但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还有外人在,和颜冰燕先行向云宛和颜明丰行礼,但是爹娘敷衍点头。
颜若汐朝他招手,被颜赫拉到身旁小声在耳边低语,颜启脸色大变,沉眼看向黄婉。颜冰燕老实站在颜若汐的身后,颜明丰没开口赐座就得站着,频频看向黄婉,好奇这是谁?
“爹,这是你丢失的那枚玉佩吗?”颜若汐结果黄婉手中的玉佩,颜明丰接过认真看了看,点头道:“是的,怎么会在你那里?”
黄婉的脸立刻羞红紧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他,颜明丰这才发现他的长相怎么和云宛的如此相似?!颜启和颜冰燕明显也看出,盯着黄婉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颜若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样子问什么时候能问到头,侧头朝颜冰燕道:“二姐姐来这里作甚?没什么事情便回去”。
颜冰燕看了一眼颜明丰,颜明丰没空理她,再看颜若汐现在脸色冰冷语气不善,屈身行礼赶紧走出去,离开前再看了一眼黄婉,眼神里闪过诡异的光芒。
颜若汐站起身站在黄婉的面前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后者跌入椅子上,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这样惹人疼爱的模样令男人看上难以把持。但是颜若汐心底发寒,一股恼火冲上脑袋。
盯着黄婉把她说得话重复了一遍,颜明丰越听眉头越是紧皱,脸上的寒意越盛。颜若汐话音刚落,颜明丰大怒一拍桌子道:“胡说八道!我做人光明磊落,既然是我和你之间发生了光系,我自然不会糊涂地丢下你。如果这是真的,我绝对不会把你丢在外头失去了清白,我颜明丰岂是这样的男人!”。
颜若汐忍不住心里为亲爹鼓掌呐喊,说得好啊!不亏是她的亲爹!
云宛被他的一番话震到,很快反应过来,脸色逐渐变得柔和,主动牵住颜明丰的双手。
颜明丰心中的怒气不减,反手紧紧握住妻子的手,看着黄婉逐渐脸色苍白一字一顿道:“我的玉佩不知为何会在你的手里,但是男人做事就要承担责任,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我自然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自然也不会对你和孩子不弃。但是我颜明丰没做就是没做,不是你凭借着一张嘴来定我的罪”。
颜赫和颜启震惊地看着亲爹,做了二十多的儿子第一次看到颜明丰真正大怒对着一个女子,也被他的一番话震惊地说不出一句哈。
黄婉的脸色越发地苍白,连眼角的泪水被他的怒气害怕地收回去,哽咽道:“老爷......我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你......不记得了”。
颜明丰正要再次反驳被颜若汐抬手打断,颜若汐站在她的面前道:“黄姑娘,勿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说是就是的,敢不敢说出你是被谁指示的?”
黄婉的双眼露出了一瞬间的慌张,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一手捂住肚子道:“你......你在说什么?”
颜启和颜赫听懂了她的话,颜明丰和云宛脸色俱是一顿。
颜若汐弯腰看着她道:“你说得话错漏百出,你是在哪家的酒楼?你说当时我爹喝醉的时候酒楼只有你一个人,假如真的就像你说的一样我爹对你行为不轨后,酒楼没人了掌柜发现了不会喊人吗?你当时没有听到吗?我爹就没有听到吗?你说那时候外头下着大雨,只有我爹一个人避雨吗?不会吧?你走了之后客人们怎么办?你要是大声反抗叫喊定是有人听到,可是你没有”。
“所以你为什么没有?我看你身子单薄,又是如何做到一个人扶着我爹上楼进房间休息”。
“而且,最让我好奇的是,你的这张两为什么会和我娘的差不多?如果是我爹把你认成了我娘那也好,但是真的是那么巧合吗?”
“而且,我看你的手”。颜若汐抓住她的手抬高,芊芊玉手皮肤细腻顺滑,“我看你的手不想是在酒楼里干活的手”。
黄婉猛地抽回手,握住手腕身子颤抖,看向颜明丰起身双膝扑通跪地喊道:“老爷,我是被冤枉的呀!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老爷的!我的身上还有老爷留下的痕迹!”黄婉猛地拉起手臂上的袖子,白净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又拉下脖子上的衣领,暗沉的吻痕刺眼。
其他人脸色难看,既是尴尬又是难看。
颜若汐冷笑道:“我看你已经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子,为什么身上的伤还是那么清晰,你是故意不敷药还是新留下的?”
黄婉被颜若汐的话怼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紫,被抓住的双手忍不住颤抖。颜明丰和云宛脸色便得难看,被颜阿道夫萨菲大使馆和若汐的话也点明白了。
颜明丰道:“你为何要上侯府污蔑我?”
黄婉慌张地磕磕巴巴道:“老爷,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情绪激动地双手并用爬上,被颜赫赶紧抓住手臂扶住。
“老爷!老爷我是被冤枉的呀!我我我......”后面紧张地说不出话,脸色煞白地变成了一张纸。
云宛叹气喊道:“颜赫,把她扶起来,她还怀着身孕”。
颜明丰紧张地看着妻子抓紧双手,云宛拍了拍他的手背心示意松开,起身走到黄婉的身旁半蹲下。
黄婉以为她是要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动手,赶紧双手紧紧抱住肚子,“你,你要干什么?!不要以为你是侯府夫人我就怕你”。
这两张脸极其地相似,此时相对地站在一起,会让人产生同胞姐妹的恍惚感。
黄婉满脸的戒备,云宛半蹲下身子柔声道:“这是一场误会,我不怪你,你是被人指示做事的也好,是独自一人想到的法子也好,定是情有苦衷。我不逼你,你只要告诉我想要什么,同为女人,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定是很幸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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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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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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