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我还特意遣人去寻,不过信息太少,没有结果......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当日救你之人?”叶仲尧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
“是,哎呀,祖父,这件事等会儿再仔细跟您说,您快让王大夫来给阿忧瞧一瞧。”
王大夫来得很快,检查过后,迅速地开了药方,暮春立马去煎药了。
因着顾离忧伤得太重,再加之他的身子底不大好,足足躺了两日才醒过来。
————
“阿忧你终于醒了!”思漓急匆匆地跑进屋,看着正坐在床上的顾离忧开心得不得了。
顾离忧看见进屋的思漓,眸底的警惕才消去。
“小姐,你可算来了,不管我怎么跟他说他就是不肯吃药。”暮春见到救星,立马抱怨道,这人还不如前两天昏迷的时候呢,她和涣夏直接撬开嘴就灌下去了,现在醒了反倒不好灌药了。
思漓小跑到床前,看着暮春手里的汤药,又看了看顾离忧。
顾离忧看向暮春,说道:“抱歉,方才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小姐是阿漓。”说罢,便接过药碗,咕噜咕噜地将汤药直接喝完了。
他隐约记得昏迷前是见到了阿漓,阿漓还说要带他回家,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他这些年一直流浪,哪儿来的家?
带他回家……顾离忧看向面前的人,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孤身流浪在外,“家”这个字从来就不属于他。
可是当他昏迷之际,隐约听见有人说要带他回家,心中竟是有些欢喜和期待……
多年后的他,每每徘徊在裕公府外,总能想起她的一句“阿忧,我带你回家。”
“阿忧,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思漓仔细看了看顾离忧脸上和手上的伤,倒是开始结痂了。
“没事儿,都是些皮外伤,早就习惯了。”说罢,顾离忧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思漓按住了。
“你干嘛?你现在不能下床的,王大夫说了,你身子骨受了损,不过现在还年轻,好好调养是能养好的。”思漓着急地说道。
“我自己会注意的,这次多谢阿漓了,日后定会报答。”顾离忧回过神来,便坚持要离开,思漓急得不行。
“你这小子,我孙女盼着你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就要离开,这可不行。”
“既然要报恩,何须等到以后,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天下这么大,我上哪儿逮你去?”叶仲尧进了屋,打量了一遍顾离忧,满意地点了点头,坐在木椅舒舒服服地靠着。
“......”
“祖父,阿忧他不是......”思漓正想替顾离忧解释,怎料顾离忧坐直了身子,抱拳对叶仲尧说道:
“郡公和叶小姐的救命之恩,离忧自当相报!”
“祖父,阿忧对我有恩在先,您可别为难他。”思漓瞧着顾离忧严肃的样子,有些着急。
叶仲尧看着自家孙女着急的模样,也不再逗顾离忧了,没趣地说道:
“害,你这小子,怎么还当真了,快、快把手放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一个毛头小子呢!”
“不过,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确实还需要再调养调养,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两天前叶仲尧坚持让人把昏迷不醒的顾离忧抬出了思漓的玉笙院,而思漓呢也坚持让顾离忧住进了玉澜院,本来叶仲尧也是死活不同意的,这玉澜院本是留给思漓的兄弟姐妹住的,可是叶仲尧一想到自己丧命于战场的三个儿子,便是心中一凉,这偌大的裕公府只有他和小漓了啊......思及此,便也松口同意了。
“不过,你也不能白白住在这。”
“祖父......”
叶仲尧看了思漓一眼,让她安心,继续对顾离忧说道:“我问过小漓了,你是孤身一人在京都,我也顺便差人查了你,你的身世还算干净,所以,我收你做义子如何?”
这话倒是个问句,可是思漓和涣夏都不由得看向叶仲尧,他这是在询问吗?
所以,我收你做义子如何?
这分明就是直接通知啊!而且,当着......涣夏环顾了这个房间,她、小姐、王大夫以及门口的家丁和守在院子里的侍卫......当着这么多人直接提出来,依着郡公的身份和处事,顾离忧有办法拒绝嘛?
思漓和涣夏自然不知道叶仲尧又在打什么算盘,这......也有些太突然了吧。
“啊?”不仅她们两人觉得,就连当事人顾离忧也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给我当义子还委屈你啦?!”看着顾离忧犹豫的模样,叶仲尧倒不乐意了,他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收过谁做义子,这是便宜他小子了好吧。
“不不不,郡公莫急,郡公能赏识我自然是我的福分,只是......”顾离忧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你尽管说,有什么不满的我来解决!”叶仲尧见顾离忧没有直接拒绝,自己也是挽回了几分面子,豪气说道。
顾离忧看了看思漓,最终说道:“只是您是阿漓的祖父,若收我为义子,这岂不是乱了辈分......”
“......”思漓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叶仲尧恍然大悟后笑道:
“这倒是我老糊涂了,忘记了你和小漓是好友,那便不收义子,你同小漓一样,唤我祖父如何?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三月份满的九岁。”顾离忧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三月......九岁......”叶仲尧喃喃道,反应过来,看着思漓疑惑的模样,对两人笑道:“那就这样定了,阿忧,你比小漓年长三岁,今后可得多照顾小漓啊。”
思漓觉得祖父今日也有奇怪,却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不过想着阿忧今后就生活在裕公府了,便开心得不行。hΤTpS://WWω.sndswx.com/
“那太好了,以后阿忧你就住在这玉澜院,我就在玉笙院,我们离得很近,我每天都能来找你玩!”
“行了,阿忧还需要多休息,你这几天就消停些,别来打扰他。”叶仲尧瞧着思漓这般高兴,还是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
“快去唤王大夫!”暮春和涣夏两人浑身湿透,爬上了结满莲子的池塘,将不慎跌入池塘的思漓小心地放在地上,顾不得浑身的泥垢,焦急地唤着思漓。
“我没事儿、没事儿,你们不要担心了。”思漓爬了起来,涣夏已经回玉笙院拿了件薄披风给思漓披上。
思漓本想着最近天气炎热,来给顾离忧摘些莲子去去火,结果一不小心就跌了下去。
暮春和涣夏扶着思漓回了玉笙院,叶仲尧和王大夫也随后匆匆赶来,叶仲尧很是担忧,幸好王大夫检查后说思漓身子底一向不错,只需喝些驱寒的药便好了,叶仲尧还是不放心,仔仔细细地询问着思漓。
自上次醒来,顾离忧这几日一直待在玉澜院中调养身体,听到思漓落水的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看见郡公正陪着思漓,便退到院外没有进去。
“你谁啊?”
有人拍了拍顾离忧的肩膀,顾离忧转头看去......不认识。
“你是?”顾离忧看了眼院内,尽量小声地问道。
穆九风顺着顾离忧的视线望去,又仔仔细细打量了顾离忧,二话不说直接将顾离忧抓住。
面对突然发生的情况,顾离忧本能地躲开,结果穆九风不肯松手,两人一来一往,便扭打在了一起。
因为玉笙院是思漓住的,毕竟姑娘家,院子里总站些侍卫也不大方便,加上暮春涣夏两姐妹的身手确实不错,叶仲尧就特许玉笙院外不用侍卫守着,正因如此,此时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也没人发现。
顾离忧倒是没有真的动手,只是尽量地让自己脱身,奈何穆九风也不是吃素的,死命地缠着顾离忧,这一来二往的,两人脸上也都挂了彩。
“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叶仲尧和涣夏出了院子,正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穆九风狠狠地抓住顾离忧的衣领,两人几番争斗下,自然也都是衣衫不整的,听着叶仲尧的声音,两人齐齐松了手。
顾离忧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将衣服拉好,叶仲尧看着顾离忧在打斗时后背露出的伤疤,眸底微微一变,看着面前的两人,没好气地问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郡公,不知道他怎么溜进裕公府的,还跑到思漓的玉笙院外来偷窥!”穆九风气冲冲地瞪着顾离忧。
“谁偷窥了,我是见郡公和阿漓在谈话我便在院外等着!”顾离忧觉得这人多少有些毛病吧,一上来就动手。
“祖父,是阿忧在外面吗?”思漓出了屋,看见挂着彩的两人,有些疑惑:
“你们这是怎么了?”
叶仲尧见思漓出来了,说道:“不过是一些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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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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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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