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看着叶思漓手里的信直接暴跳如雷。
“你小声点儿。”
叶思漓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将手中三四封信纸反反复复看完,无奈笑道:“小鸢定是误会阿忧了。”
“拿纸笔来。”叶思漓吩咐道。
涣夏安静地站在桌旁研墨,只有暮春嘟着个嘴。
“公子都去了怡春院,白一那家伙肯定也去了!”
“等他回来看我不打死他。”
涣夏接过叶思漓写好的书信,即刻转身准备送出去。
刚出玉笙院她便看见了穆九风和元木。
“九风公子。”涣夏屈膝行礼,眼神却忍不住多看面前人一眼。
穆九风手里随意把玩着折扇,“思漓可在房内?”
“郡主在书房。”涣夏声音有些难得的柔软。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穆九风没有多看她,兴致冲冲地进了玉笙院。
待穆九风从她身边走过,涣夏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穆九风的背影处,他毫不犹豫快步向前,两人距离越来越远。
她神色黯然,默默将视线收回,却突然对上了元木转头看来的视线。
涣夏微微点头以示礼数,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思漓,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尚在书房内的叶思漓听见院外穆九风的声音,立马起身出了门。
她一眼便瞧见穆九风身后元木的手里拎的东西,连忙上前接过。
“醉云楼的烧鸡?我可好长日子没吃了,馋死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拎着烧鸡往桌旁走去,全然忘了穆九风。
穆九风脸上的笑僵了僵,看着叶思漓已经坐下动手准备吃起来,他委屈地上前坐在叶思漓身旁。
“好歹你装装样子关心一下我呗。”
叶思漓咬了一口鸡腿,疑惑地看向穆九风,“你怎么了?”
穆九风见叶思漓丝毫没把他放在心上,面上瞬间不快。
叶思漓察觉到他的情绪,一头雾水地看见旁边的元木。
元木默默摇头。
叶思漓反应过来,一脸嫌弃道:“不至于吧,你还在因为梁毅的事情生气啊?”
前几天梁彩彩邀请了一众好友前往府中聚会,不知怎的,穆九风和周子瑀两人比上了作诗,周子瑀自然是毫无悬念得赢了,而宣布周子瑀获胜的裁判正是梁毅。
“他让本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颜面,这还不至于?”穆九风质问道。
叶思漓吃着手里的烧鸡,嫌弃道:“你说你跟子瑀比什么不好,非得比作诗……”
闻言,穆九风差点儿蹦起八丈高,“本公子就是要跟他比作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省得他整天端个臭架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叶思漓将吃干净的鸡骨头放下,看向穆九风问道。
“我……”穆九风看着面前的人,忽然脑袋发懵,说不出话来。
叶思漓脑袋微微一歪,下巴轻轻上扬,静静等待他说出下文。
穆九风虽然平日吊儿郎当,可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的,如今这般难以启齿怕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我……”
穆九风欲言又止,眼神不断飘忽。
“你什么啊?你倒是快点儿说。”叶思漓催促着,可手中撕另一个鸡腿的动作丝毫没有耽搁。
“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做宁安侯府的女主人!”
穆九风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看向叶思漓的神色忽然认真起来。
“你有病啊?”
吓得叶思漓差点儿将鸡腿扔出去。
穆九风看着弹起身的叶思漓,连忙解释道: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诶不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诶呀不是……”
“你听我解释。”穆九风伸手拉了拉叶思漓,让她坐下。
叶思漓谨慎地看着他,“究竟怎么回事?”
穆九风叹了口气,“我府里那老头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最近非逼着我成亲。我实在没法子了,思来想后也只有你最合适了。”
后半句话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被叶思漓听个清楚。
不等叶思漓开口,穆九风连忙说道:“你放心,只是权宜之计。你先假意答应,等老头子过了这热乎劲儿就行。”
“肯定不行。”叶思漓坚决反对。
见她果断拒绝,穆九风微微一愣,而后苦笑道:“你都不愿稍作考虑吗?”
叶思漓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九风你别误会,我并非觉得你不好,只是我觉得我们这样骗伯父伯母实在不太厚道,而且这也不是解决的办法……万一阿忧知道了,他也会不高兴的。”
穆九风失落地挥了挥手中折扇,“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说了一堆理由,到头来不过是担心离忧误会罢了。
“这么快就明白了?”
叶思漓半信半疑地盯着穆九风,见他露出一个不那么好看的微笑后才放下心,重新拿起鸡腿吃了起来。
“郡主,二皇子来了。”
涣夏送完信回来禀告。
萧风?叶思漓和穆九风对视一眼,放下鸡腿问道:“他来做什么?”
“不清楚,他和王爷正在议事。”
涣夏看了眼穆九风,“宁安侯府的人也在外面,说是让九风公子即刻回去,侯爷有要事相商。”
穆九风和叶思漓两人皆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便话不多说,连忙起身出去。
日落西山时,难免多愁善感。
叶思漓站在走廊转角,望着西山的薄日,不禁想起身处异地的顾离忧。
也不知他如何了,连渊郡的事务处理得可还顺利?
直到身旁的涣夏小声提醒,她才回过神来,连忙收拾好情绪,转身时便瞧见萧风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叶思漓伫立原地,默默等萧风离开。
经过她身侧时,萧风却轻声开口:“思漓妹妹,别来无恙啊。”
叶思漓微微垂首,没有应声。
待萧风离开,她立马进屋找了叶仲尧。
“祖父,二皇子前来所为何事?”
叶仲尧坐在椅子上,身旁茶杯里的茶水只剩了小半。
他鬓角的头发早已花白,可是此刻看上去更显沧桑,见叶思漓来了,才将疲惫和沧桑藏起来,看向叶思漓的眼眸中依旧是宠溺和满足。
“小漓来了。”
叶思漓看着这般疲惫神态的叶仲尧,心中隐隐不安。
她上前挨着叶仲尧坐下,担心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叶仲尧伸出手,叶思漓依赖地将手放在他宽大的手掌之中,感受着他手中的温暖。
“小漓不用担心,不过是些朝堂政事罢了。”
“祖父,你与小漓说一说可好?”
叶仲尧叹了口气。
萧风回朝短短两年时间,便已将朝中弄得乌烟瘴气,甚至已将朝中诸多大臣纳入自己麾下。
“所以他今日前来是想试探我们裕公府的态度?”叶思漓微微皱眉。
不得不说,萧风的手段颇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将朝中的对家除了大半。
现在的朝堂,谁还敢公然说句他的不是?
可是,纵使那些文臣再怎么吹捧,没有真正的势力在手,他岂能安心?
放眼望去,他唯有将目标投向裕公府和宁安侯府。
“如今看来怕是不仅仅试探这么简单。”叶仲尧的声音苍凉,隐隐透漏出少许疲惫。
叶思漓心疼地看着叶仲尧,也有忧愁爬上眉头。
萧风早知道裕公府两头不管的态度,如今竟然找上门来,定是有了新的打算。
“他知道叶家军令不在京都的事了?”叶思漓惊呼道。
叶仲尧沉重地点了点头。
叶思漓眉头忧愁更甚。
周元帝向来不敢轻易打裕公府的注意,正是考虑到叶家军的势力,如今叶家军令不在京都,就算他做了什么,裕公府也威胁不到他。
叶思漓轻轻摇头。
连渊郡的事情还未解决,如今大周内忧外患,周元帝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动裕公府。
那么,便是萧风自己心思不正了。
他有什么把握威胁裕公府呢?
叶思漓陷入沉思。
忽然,她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叶仲尧的目光。
“程安侯背后的靠山是萧风?!”
没错了,若是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怪不得祖父这般愁眉不展。
竟是萧风用阿忧来威胁祖父。
有萧风在背后使诡计,阿忧无异于腹背受敌。hτTΡδ://WωW.sndswx.com/
原先将叶家军令交于他是想护他周全,如今倒是让萧风得了逞。
叶仲尧的视线落在前方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如今就看离忧如何做了。”
“阿忧是您一手教出的,您还不放心嘛?”叶思漓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宽慰。
如今看来,想必方才宁安侯府的人接九风回去也是商议此事罢。
不过,萧风以远在连渊郡的阿忧作为筹码威胁裕公府,又拿什么控制得了宁安侯府呢?
“我不同意!”
穆九风的声音极大,就连大门口的侍卫也忍不住朝院子里望了一眼。
穆九风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宁安侯夫妇,气得脸红脖子粗,坚决反对:“婚嫁乃大事,怎得如此儿戏?更何况,思漓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怎么忍心将她的婚事也当做权势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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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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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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