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宫中赶出来,张松早就跑了。”穆九风环顾四周,瞧见顾离忧的茶杯正好添了茶水,径直走过去“咕噜咕噜”干了两杯。
顾离忧并不急着审问张松,反而邀请穆九风一同坐下,三人悠哉地喝茶赏花,压根没有搭理张松。
“离忧,事关思漓,你当真不亲自审问张松?”穆九风有些放心不下。
“此案由阿钰负责,审问一事我们不便插手。”
叶思漓拉了拉顾离忧的衣角,凑近小声道:
“阿忧,张松好像一直在盯着你。”
顾离忧转头看去,张松被五花大绑着仍在地上坐着,却一直盯着他看。
顾离忧回头,对叶思漓轻声说道:“无碍,我去看看。”
张松看见顾离忧起身,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明显,立马收回目光,低垂着脑袋。
“你认识我?”顾离忧站到张松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不、不认识。”张松极力否认。
顾离忧并未打算对他审问,只是蹲下身子,平视着他,眼神不怒自威,压低了声音道: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若是再敢伤及乐安郡主,我会让你们求死不得。”
张松恐惧地看向顾离忧,后者神色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日常而已。
“阿忧。”叶思漓走了过来,顾离忧脸色瞬间温和许多,起身看向叶思漓,等她说完。
“他认识你吗?”
“不认识。”顾离忧的语气亦是温柔的。
“那我们过去吧。”叶思漓拉了拉顾离忧,她总觉得张松看阿忧的模样有些不对劲。
“好。”
萧钰匆匆赶到,穆九风自然是要调侃几句的,故而两人没有注意到白一。
白一回到玉澜院,小声跟顾离忧禀报:
“张松的妻儿并无异常,不过……”
白一犹豫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叶思漓,小声说道:
“他的妻子姓顾。”
叶思漓走了过来,说道:
“阿钰要将张松带走了。”
顾离忧朝张松看去,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没有说话。
“今日便多谢了,改日请你喝酒。”萧钰道谢。
“喝酒就算了,这人你可要好好查,有结果知会我一声,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行刺郡主和公主。”穆九风恨不得将张松揍一顿。
“自然,那我将此人先带走了。”
萧钰正要告辞,叶思漓开口拦住:
“阿钰,刑部侍郎梁毅为人公私分明,若是你将张松交于刑部,我们怕是不好再调查此事。”
穆九风想到梁毅,立马上火,道:“那厮前几日还给我的将军安了个擅闯官门的罪名,将其一脚踩成了泥!”
闻言,萧钰哭笑不得。“将军”自然是穆九风的宝贝蝈蝈了,谁知前几日穆九风抽了什么风,带着他的“将军”去遛弯,结果一时没看住,“将军”跑进了刑部,正巧被急忙出门执行公务的梁毅踩扁了,在穆九风的死命撒泼下,梁毅才随意安了个罪名将其打发走。
“那你们觉得将张松关押在哪儿合适?”萧钰觉得此事完全可以灵活处理,圣上既然将此案全权交于他负责,那大小事宜理应他做主。
“裕公府。”叶思漓认真说道:“此事牵涉颇多,裕公府守卫森严,我们平日也可随时调查。”
萧钰自然是信得过叶思漓的,便爽快答应了。
“那张松就交给你们了,有消息随时联系我,我还得早些回宫陪陪小灵。”说道萧灵,萧钰语气不自觉宠溺了起来,“那丫头,因此事被禁足在千灵宫,这几日将千灵宫闹得鸡飞狗跳,也是苦了云安整日受气。”
说罢,萧钰便告辞回宫,穆九风瞧着张松,挠了挠头,道:
“审讯之事我可不擅长,那就交给离忧你了。”
穆九风拍了拍顾离忧肩膀,便潇洒地离开了。
顾离忧走近叶思漓,道:“扣留张松的理由实属勉强了些。”
“管用就行了。”叶思漓转头看着顾离忧,眉眼弯弯。
“谢谢。”顾离忧正色道,眼神确是在躲闪。
叶思漓站在他面前,微微仰头,直视着他。
“阿忧,当年真相尚未可知,你现在承担的是你为人子的责任,不必觉得亏欠于叶府。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叶思漓双眸如星河,真挚地承诺道。
“行啦。”叶思漓笑了笑,拍了顾离忧一巴掌,提醒道:
“张松就交给你了,我穿了身新衣裳可不想进私牢。”
突然,叶思漓低头瞧着这一身新衣裳,意识到自己忘了一件大事,连忙跟顾离忧交代道:
“阿忧,今日是小灵生辰,我得进宫一趟,若是祖父回来问着,你帮我解释一番。”
说罢,她便带着暮春涣夏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待叶思漓赶到千灵宫时,实属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丫鬟侍从跪了满院,院中花草东歪西倒,瓷器首饰也摔得到处都是。
云安跪在最前面,手背似乎被破碎的瓷片割伤,还流着血。
叶思漓上前小声问道:“云安,这是怎么回事?”
云安默不作声,依旧背脊挺直地跪着。
叶思漓早就习惯云安的性格,便也没有多问,示意暮春涣夏在屋外等候,独自径直进了屋。
进屋才发现,萧钰也在。
萧钰抬头看见了她,眼神瞬间绽放光芒,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乞求她帮帮忙。
顺着萧钰的指示看去,叶思漓这才瞧见了萧灵。
萧灵侧躺在床上,许是在生气,背对着他们。
叶思漓看着萧钰束手无策的模样,无奈地点了点头,朝萧灵走去。
“出去!别来烦我!”萧灵意识到有人靠近,不耐烦地吼道。
“我可带着糖人一块儿出去了?”
听见叶思漓的声音,萧灵立马翻身坐了起来,见叶思漓手里没有糖人,小嘴委屈得一瘪,晶莹的泪珠正欲夺眶而出,叶思漓立即说道:
“别哭别哭,有糖人的,我没骗你,暮春涣夏!”
暮春和涣夏闻声进屋,叶思漓接过暮春手里的糖人,连忙递给萧灵。
“你看,刚做好的糖人,没骗你吧?”
萧灵忍住泪水,哽咽问道:“这是什么啊?太丑了。”
“丑吗?”叶思漓拿起糖人端详,眼神询问暮春和涣夏,暮春涣夏连忙摇头,叶思漓得到肯定后自信说道:“挺好看的啊,这不就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嘛,你瞧这小嘴巴跟你一模一样。”
闻言,萧灵接过糖人,碰着叶思漓的手时,叶思漓缩了一下,萧灵急忙问道:
“怎么了?”
“没事啊。”叶思漓笑着说道。
萧灵强制拉过叶思漓的手检查,却发现她左手食指起了一个挺大的水泡。
“何时伤到的?为何没有上药?”萧灵担心地问道,连忙吩咐沫儿去拿药。
“思漓妹妹,我看你这烫伤可不轻,如何弄成了这样?”一旁的萧钰也连忙走了过来。
叶思漓本想糊弄过去,谁知萧灵这时却机灵得很,只好老实说道:
“今日是你十六岁生辰,我约了糖人师傅准备一早去做好糖人,然后进宫陪你用午膳的,却被一些事耽搁了,这伤是不小心沾到了糖水。”
闻言,萧灵抱着叶思漓嚎啕大哭,任凭叶思漓如何安慰也没用。
沫儿拿了药膏,萧灵抽泣着将糖人递给沫儿又接过药膏,勉强止住了眼泪仔细帮叶思漓涂抹。
上完药,叶思漓提醒道:
“糖人再不吃可要化了。”
萧灵拿过糖人,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为什么这只兔子没有尾巴啊?”
叶思漓尴尬地笑了笑,道:“尾巴……被我不小心弄断了。”
“没有尾巴的兔子也是可爱的,我喜欢。”萧灵拿着糖人冲叶思漓笑着。
“你们还没用午膳吧?我带了你喜欢的甜食。”叶思漓注意到满桌的饭菜还未动过,“这些饭菜是阿钰准备的吧,看起来挺好吃的。”
萧钰立刻接过话:“饭菜可能凉了,我让人去热一热。”
“不用了。”萧灵泪眼婆娑地看向萧钰,撒娇道:“四哥,我想出宫去玩。”
“不行,你还在禁足期间。”萧钰毫不犹豫拒绝道。
萧灵委屈巴巴,“今日是我生辰,往年父皇都会为我举办宴会,近日父皇忙于国事我自是理解,可是四哥连出宫都不同意,将我日日困在这千灵宫,将小灵当作金丝雀关在这冷漠寂寥之地。”
“行了行了,”萧钰打断她的话,再任由她说下去指不定又要编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戌时必须回宫。”
“多谢四哥!四哥最好了!”萧灵欢喜地蹦下床,给了萧钰一个大大的拥抱。
萧钰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生辰快乐。”
此时已过晌午,叶思漓和萧灵出了宫,因为之前的事如今没人敢让她俩独自结伴出门,因而暮春、涣夏、沫儿和云安四人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裕公府,私牢处。
顾离忧墨色衣摆处染上血迹,他走在案桌前随手拿起一支血迹斑斑的箭头把玩,右手轻轻挥了挥,白一便拎了一桶盐水上前将张松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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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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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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