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漓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担心地说道:“看来今日我们是回不去了。”
从这里回去,有马车都需上个把时辰,更何况他们现在这样?
“不用担心。”顾离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叶思漓抬头看着顾离忧笑了笑,以示她并没有害怕。
幸而,穆九风出发前准备了许多的东西,此刻虽然马车不见了,可这些东西早已被他们搬了下来。
“九风,你总算是做了件靠谱的事了。”叶思漓一边收拾着棉被,一边转头对穆九风说道。
穆九风可不得了了,叶思漓夸他一句,他尾巴恨不得翘上天。
“那是当然,我做事,什么时候不靠谱了?要不是我深谋远虑,今晚你们不被饿死也被冻死了。”
萧灵十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帮着思漓收拾棉被。
顾离忧将烧起的柴火灭了,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里离河边太近,而且夜里风大,近日不好地区都有降雨,我们在这里过夜,怕是不安全。”
穆九风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想道:“那要不我们就去下午去的那个山洞,虽然深处潮湿,但我们只需要在洞口处落脚,有个避风之处就行了。”
“可以。”顾离忧点了点头,赞同道。
那个山洞虽然里面潮湿,但是洞口处却没有什么水渍,而且洞口由许多的杂草遮挡,夜晚不经意根本发现不了。
顾离忧看向思漓和萧灵,询问她俩的意见,思漓两人自然是同意的,四人便收拾着东西往山洞走去。
饶是穆九风带了一床棉被,两件披风,却也是抵不过十月的夜风。
独有的一床被子自然是给思漓和萧灵两人盖着了,萧灵是偷跑出来的,为了方便行动,故而衣裳并没有穿很多,到了夜里便更冷了,叶思漓将披风再给萧灵披上,才稍稍好上一些。
顾离忧起身将周围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将穆九风拾来的木柴点燃,有了一堆燃烧的火,四人才觉得山洞没有那么冷了。
穆九风睡在最外侧,倒是替他们挡了不少的寒风,顾离忧瞥了一眼,看见缩在一团的穆九风,嫌弃地将另一件披风扔给了他。
“我不用,本公子身体好着呢,哪里这般娇贵?还是你自己盖着吧。”穆九风毫不领情,将披风又扔在了顾离忧身上。
顾离忧转头看了看睡在一旁的思漓,思漓和萧灵两人盖着被子缩成一团睡着。
顾离忧起身将披风再次扔在了穆九风身上,不等穆九风反应,便径直走到火堆旁坐下,小声说道:“荒郊野外的,晚上总归是不放心,我在这守着,你们先睡。”
穆九风正想开口,顾离忧又说道:
“没这么好的事,上半夜你睡,时辰到了我叫你。”
穆九风白了他一眼,便也不矫情,盖了披风便睡了。
哪怕是在山洞,却仍然可以闻到那若有似无的桂花香,顾离忧坐在火堆旁,时不时地添一些柴火,听着火堆发出轻微“噼里啪啦”的声音,抬头望着外面的天地。
今夜无月,却透过洞口上方的刺藤能瞧见几颗很亮很亮的星星,顾离忧望着天空的星,眸中有些思漓从未见过的暗沉。
良久,顾离忧才低下头,眼角瞥见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那是叶家儿女的象征,七年前叶仲尧昭告了天下,他顾离忧不再是随处飘荡的孤儿,而是他叶家的儿女,是叶家的长子,故而,这块玉佩他一戴便是七年。
顾离忧转头看向熟睡的思漓,思漓睡得安稳,即使是在荒郊野外,只要是有顾离忧的地方,思漓都睡得这般安稳。
平日,叶思漓若是从外面听了些骇人的话本子,夜里睡不着,便常常起身溜进他的玉澜院,起初他总是会条件反射地惊醒,一手握着玉笛,持谨慎模样,他的反应有些太过,还常常吓着思漓。
后来,他渐渐习惯了,在察觉到思漓进门的时候,便会主动的起身将床让出来,自己睡在一侧的榻上。
便是这样,不管思漓在外面听着什么骇人的话本子,只要顾离忧在身边,她总是睡得安稳。
顾离忧察觉到自己不经意的笑容,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添着柴火,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只是在发着呆。
夜风忽而有些大,吹得洞口的杂草“哗哗”作响,顾离忧往叶思漓睡的方向移了移,挡在她前面,见她只是稍稍缩了缩没有醒来,顾离忧便放了心。
忽而,伴随着稍大的风声,隐约响起了笛声,起初是断断续续的,而后便是如清风流水,携着夜风,顾离忧侧耳细听,只觉得这曲调十分熟悉,心中有些疑惑,再低头看了眼熟睡的三人,便轻声寻着笛声出去了。
顾离忧寻着笛声到了河水上游,四处皆是荒草,河水“哗哗”地淌过鹅卵石,哪里有半个人影?
顾离忧慢慢握住腰间的玉笛,谨慎地环顾着四周,方才的笛声戛然而止,顾离忧立于原地,四处空荡无人,像是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罢了。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想着还在山洞中的三人,便没有再追查下去,而是原路返回了山洞。
刚到山洞,顾离忧脚下一顿,看着原本该躺在山洞里睡觉的思漓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顾离忧看着被掀开的被子,而一旁的萧灵还在睡着,觉得思漓可能是半夜醒了,便悄声在山洞四周找了一遍,却丝毫没有发现踪迹,再想到方才突然出现的笛声,立马再回了山洞。
穆九风也揉了揉眼睛,看着站在洞口一脸焦急地顾离忧,语音有些懒惰地问道:
“该我守夜了?”
顾离忧看了一眼穆九风,难得露出焦急的模样,说道:“阿漓不见了!”
闻言,穆九风立马弹起,四周看了一圈,盯着掀开的被子说道:
“她会不会是起夜了?”
顾离忧摇了摇头,道:“不会,我方才已经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有人。”
萧灵被两人的谈话吵醒了,发现身侧的思漓不见了,一惊,问道:“思漓呢?”
穆九风简单解释了,三人便没有丝毫迟疑,立马四处找着思漓。
穆九风和萧灵一起,将山洞附近仔仔细细地找了个遍,顾离忧跑去他们白天歇脚的地方,甚至沿着河边找了很远。
“阿漓,阿漓......”
“思漓,你在哪儿......”
“思漓......”
天渐渐亮了,穆九风和萧灵跑去跟顾离忧汇合。
穆九风神色十分担忧,说道:“附近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思漓,她一个人会跑哪里去呢?”说罢,转念一想,思漓没道理一声不吭离开啊,莫不是......
“难道思漓被人劫走了?”
可是思漓平日很少单独出门,每每都是有顾离忧和穆九风陪着的,也没有什么仇家啊,再者,若是被人劫走,昨夜只要她稍加反抗,穆九风和顾离忧两人定会察觉,而且她的被子明显是自己掀开的。
顾离忧沉默不语,眼中却是头一次露出慌张,突然,眸中一沉,开口说道:“也许我知道她在哪儿了。”说罢,便沿着河水朝上游跑去。
穆九风和萧灵紧跟在后面。
顾离忧凭着记忆,往昨晚寻的笛声处找去,果然......
前方,少女衣衫单薄倒在河边,河水早已打湿了她的双脚和裙摆。
“阿漓!”
顾离忧迅速跑去,蹲在思漓身旁,双手刚碰上叶思漓的身体,却发现她的身子冰冷得刺手,顾离忧脸色瞬间一白,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鼻息,才长长松了口气。
“思漓!”
“思漓!”
穆九风和萧灵两人看着昏迷的叶思漓,也是吓了一跳。
顾离忧连忙脱了外套遮在思漓身上,将她小心抱起,寻了处安全干净的地方将思漓放下。
萧灵看了眼顾离忧和穆九风两人,背朝着他们两人将思漓的鞋袜脱去,顺手用自己的裙摆擦干了思漓脚上的水,然后将思漓裙摆上的水狠狠拧干,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思漓遮得严严实实。
“思漓,醒醒!思漓!”萧灵看着脸色煞白的思漓,强忍着哭意,慌张地呼喊着她。
穆九风诊了诊思漓的脉象,只道她是受了凉昏迷过去了,担心的神色却没法掩饰,一声一声地唤着她的名字,试图将昏迷的思漓唤醒过来。
叶思漓的浑身冰冷,并没有因为身上的披风而有丝毫的好转,顾离忧握着她的手,唯有手心的一丝余温让顾离忧稍稍放心些。
顾离忧伸手将思漓揽在怀里,双手紧紧地握着思漓的冰冷的手,萧灵见状有些吃惊,觉得于理不合正想出声阻止,却被穆九风拦住。
只见叶思漓煞白的嘴唇慢慢有了些血色,睫毛微微动了动,顾离忧慢慢撤回了内力,担忧地看着怀中的人。
叶思漓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三人,才发现自己被他们围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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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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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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