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几片树叶打着转从两人中间的地方飘过、
对面的“魔术师”陈炎冰左手按胸,微微鞠了一躬:“晚上好,陈小姐。因为共享电动车的电力不足,来的稍微晚了一点。不知道刚才那首《百战成诗》比陈小姐自带的bgm如何呢?”
陈蔚蔚没有说话,抬头看向了夜空中的那一轮弯月。清辉洒在45度角仰望星空的她身上的浅蓝色旗袍上,留给了陈炎冰等人一个经典的古典美人的侧脸。
十几秒后,陈蔚蔚声音凄婉、像是自言自语似地说:“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不见了。
不远处的陈炎冰目光一凝,抬起右手在面前猛然一拉,一片黑暗降下,她也消失在了原地。
和陈蔚蔚依靠身上那件旗袍来实现瞬移不同,陈炎冰的消失是“魔术师的幕布”的诅咒效果。
下一刻,手持长箫的陈蔚蔚出现在了刚刚陈炎冰所站的位置。而陈炎冰,则出现在了十几米外。闪现后,她白皙的双手上戴了一副黑色的手套。
这是陈炎冰成名的诅咒之物——“魔术师的手套”。
陈炎冰看了看依然保持着仰望星空姿势的陈蔚蔚,再次左手按胸微微鞠躬:“绿茶陈小姐,请欣赏表演。”
说完,她摘下礼帽轻轻地扔了出去,伸出右手在面前的虚空中一抓,一副染着淡淡血迹的扑克牌出现在手中。
陈炎冰上前一步,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在半空中快速地洗牌、切牌。一旁的姜丹完全看不清陈炎冰的动作,只能看出她手中有一道扑克牌的残影。
姜丹看着两人向后挪了挪,她很清楚,这个层次的战斗已经不是自己能参与的了。
陈炎冰和陈蔚蔚则没有动,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出手。
在多次洗牌之后,陈炎冰动手了。
她右手一抖,手里的扑克牌如同飞镖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向了十几米外马路对面的陈蔚蔚。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扑克牌已经到了身前后,陈蔚蔚半是吟诵半是歌唱地念了一句诗,身影消失了。
“当”、“当”、“当”......
扑克牌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其中的几张,直直地嵌进了地面。
同时,陈蔚蔚出现在了几米外的马路中间。
陈炎冰再次对陈蔚蔚微微鞠躬:“陈小姐,下面请欣赏烟火表演。”
说完后,她的脸上泛起一抹微笑,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噗”!一团火焰出现在了陈蔚蔚身边。原本有些阴暗的马路瞬间被火光照亮了。
“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陈蔚蔚再次在凄婉的吟诵声中消失。
不过下一刻她刚刚现身,伴随着陈炎冰的响指,又一团火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陈蔚蔚依然是通过瞬移来躲避。
荒凉的路边,一团团火焰凭空出现,陈蔚蔚的浅蓝色身影则在火焰的包围圈中不停地闪现,宛如一只在火焰中穿行的蝴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又一次声音凄婉的吟诵后,陈蔚蔚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陈炎冰的身后。两人相距只有一两米远。
陈炎冰嘴角微微翘起。
在陈蔚蔚脚边不远处,一截白骨手臂毫无征兆地从陈炎冰刚刚扔出的半高丝绸礼帽里伸了出来,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脚踝。
月光下,这段白骨手臂泛着和陈蔚蔚手中长箫一样的惨白光泽。
陈蔚蔚用力挣脱了一下,那截手臂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越抓越紧。
“滴答”、“滴答”......几滴鲜血从她白皙的脚腕上渗了出来,滴在高跟鞋上。
这才是陈炎冰的真实目的。她并不认为扑克牌和火焰可以困住“人骨琴师”,她刚刚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陈蔚蔚在不停躲闪的过程中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忽视地上的那个礼帽。
陈炎冰微微一笑:“绿茶陈小姐,不知道这次的魔术表演您是否满意?”
陈蔚蔚看了看白骨手臂,对着陈炎冰凄美地笑了一下,又抬头看向了那弯新月:“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蜀南文学
清婉的声音中,陈炎冰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和刚刚的姜丹一样,一阵绝望的哀嚎声、哭泣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这声音中蕴藏着不知道多少人的怨恨,含有极强的诅咒。
即使是“魔术师”陈炎冰,在如此强烈的冲击下,也觉得自己的精神在一瞬间被刺穿了。那些声音完全占据了自己的思绪,仿佛自己的意识已经被哀嚎声、哭泣声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你怎么......”在突如其来的哀嚎声和悲吟声的冲击下,陈炎冰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这让她失去了对战场局势的理智判断。
匆忙中,她吃力地伸出右手抓向面前的虚空,想要强抢陈蔚蔚的长箫。
陈蔚蔚看着她的背影,再次凄美地笑了一下。
陈炎冰借助“魔术师的手套”,穿越虚空抓住了那支白骨制成的箫。但是,这一刻,她脑海中的声音更响亮了。
以至于,她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象都出现了变化。她所看到的,不再是那条冷清的马路,而是一条无边无际、并不流动的漆黑河流。无数的哀鸣声、哭泣声,就正是从这条河里传出来的。
意识模糊间,陈炎冰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冰凉——一支长箫架在了她的后颈。
她脑海中的悲吟声中多出了几分绝望的情绪。
“你青春的华服,那么被人艳羡,将成褴褛的败絮,谁也不要瞧......”
一个轻柔的女声在陈炎冰的耳边响起。这让那些回荡在她脑海中的哀鸣声、哭泣声减弱了不少。
月光下,一个戴着眼镜、穿着一字领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子出现了。刚刚陈炎冰听到的,就是她的朗诵声。
“游吟诗人”唐音。
陈蔚蔚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唐音,将手中的长箫收回,凑向唇边。
一阵呜咽、凄婉的箫声随即响起。这段乐声虽然曲调优美,但却异常地凄惨,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哀怨和叹惋,让听者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人生中的诸多遗憾。
似乎,他们此刻就站在人生旅途的尽头,回望自己走过的路,一一历数着那些自己生命中的苦痛。虽然路途中曾有过自己认为的得意与辉煌,但是站在路的尽头回望时,这段旅程却是如此的,美丽而凄冷。
在回望的同时,他们也在逐渐告别这段经历,与自己曾经的轨迹渐行渐远。
在箫声中,唐音的吟咏声越来越微弱了。而她的意识,也和陈炎冰、姜丹一样,在渐渐地模糊。
银色月光下,两行血泪从陈蔚蔚的眼角缓缓流下。
刚刚箫声响起的那一刻,姜丹就已经绝望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破碎了。“血色婚礼”被打破,也就是说,李想已经死了。而这也意味着,她最大的保命依仗不复存在,自己即将被陈蔚蔚杀死。
凄冷的箫声在风声中回荡。
除了清瘦脸颊上有着两道血痕的陈蔚蔚外,其他人的意识也在箫声中渐渐流逝。
“此地,寂静!”
一个庄严肃穆的年轻女声强行打断了箫声。
路边一辆SUV的车顶,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生的栗色长发在风中肆意飞扬。
“审判者”王悦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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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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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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