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巨响,顾含章仓皇回头,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车上一共两人,一个在开车,一个在副驾驶位。顾含章上车之后,副驾驶的男人没收了她的手机,并丢给她一个黑色的眼罩让她戴上。
顾含章把眼罩拽在手里,侧头看了看车窗外的夜景,现在还在市区,不过看这方向像是要出城。
副驾驶的男人见她一直盯着窗外,凶神恶煞地敲了敲窗户,“带上。”
顾含章抬眼瞥了男人一眼,老实地将眼罩戴好。
刚将眼罩戴好,原本凶神恶煞的男人脸色变了变,低头应了声,是,随后,侧身从驾驶台拿出一个耳麦丢在顾含章腿上,粗声粗气,“带上,老板有话跟你说。”
顾含章顺从地将耳麦带好,沈墨昼似乎在户外,隔着耳麦她能清楚地听见呼呼的风声。
“我已经上车了,我现在要听温温的声音。”
沈墨昼心情似乎很愉悦,“不急,你马上就能看见她了。”
顾含章声音冷了下来,“我现在就要听见她的声音,沈墨昼我数三声,你要不同意,我现在就跳车。”
沈墨昼,“……”
顾含章,“一。”
“等着。”耳麦里冷冷抛下两个字就没声音了。
顾含章屏住呼吸,认真听耳麦里的动静,风声明显小了很多,到后来彻底消失了,看来是进了室内。过了一会,她又听见叮的一声,似乎是电梯的声音,安静了一小会,风声又出现了。
“说话。”沈墨昼的语气微微有些不耐,过了一会,他的耐心终于售罄,“让她开口。”
顾含章眉心一跳,“沈墨昼你别动她,你把耳麦给她。”
沈墨昼,“……”
顾含章生怕他发疯为难夏温温,急切道,“你把耳麦给她,你要不给,我现在就……”
“含含……”
顾含章瞬间失神,恍然过后,轻声安慰道,“温温,别怕,我来了。”
“含含,你别来……你别……”
沈墨昼睨了夏温温一眼,朝身边人抬了抬下巴,那人立马会意,把夏温温从游泳池捞了上来,直接丢在池边的砖面上。
“你听到了,她还活得好好的。””
“嘟——!”
断了?!
沈墨昼单手摸了摸耳返,又刻意走动了几步,秦明给他弄的什么垃圾信号,竟然还会中断。正当他准备发怒,另外一条信号接通了进来,沈墨昼神情戒备,“怎么回事?”
耳麦里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老板,她把你的耳麦丢车窗外了,而且她还不戴眼罩。”んτΤΡS://Www.sndswx.com/
沈墨昼,“……”
“老板,要不要打晕她?”
沈墨昼顿了顿,语气生涩,“把车窗锁好,只要她不跳车,一切随她。”
……
挂了线的男人神情复杂地回头看了顾含章一眼,怎么感觉老板卑微的就差补一句注意安全了。
顾含章摘了眼罩之后,一路观察车窗外的情况,她们已经出了京都的界限,这蜿蜒的盘山公路倒让她想到了沈墨昼边郊的避暑别墅,看来他们这是要开往潮涯海滩。
自沈墨昼那通电话之后,车上两人明显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中途几次拐弯她故意喊头晕,开车的司机当真慢慢减了速。
从上车开始,她就故意挑衅沈墨昼,威胁跳车到要听温温的声音再到扔耳机最后还摘眼罩,为的就是想试探出沈墨昼现在对她的容忍度还有多少,只有清楚这个底线,她才好盘算出如何与他周旋。
但这结果微微让她有些出乎意料,沈墨昼对她的容忍似乎比起五年前更甚,这种容忍竟让她莫名地有些熟悉。
顾含章猜不透这其中的怪诞,但她知道他为什么想见她。
……
汽车行驶到盘山中断,突然就停了下来。
副驾驶的男人率先下车,打开顾含章的车门,“下车,去前面那台。”
顾含章顺从地从另一辆车换到了一台更宽敞的越野车上,除了司机换了,之前副驾驶的男人也跟了上来。越野车的司机见顾含章一没捆手,二没闭眼,一把拉住同伴,小声道,“你这是绑了个祖宗?这么供着,我们就是换十台车也没用。”
男人觑了他一眼,“少废话,老板不让,你就在这路上多转几道口子,把她转晕。”
越野司机,“……”
顾含章上车后,越野车在盘山段驾驶了一个多小时,蜿蜒迂回的柏油路面乘着月光泛着冷冷的异色,顾含章不着痕迹地看了司机一眼,刚刚他起码路过出口四次都故意错开了,这是打算绕晕她。
只可惜,这条路她经历过太多次,闭上眼睛都知道怎么走。
第五次开向出口,这次越野司机没再绕路,一脚油门踩了过去,下了盘山路口,越野车停在了公路出口,顾含章隔着窗户看了看,已经有辆白色的大g在路边等着了。
副驾驶的男人敲了敲车门,“下车。”
驾轻就熟,顾含章下了越野车不用人吩咐,直接上了大g,大g的司机看了同伴一眼,见他什么都没说,冲越野车司机摆了摆手,“走了。”
……
另一边,季行舟见自己安排的车被撞,掉头回了西厢的院子里,直接跑到偏室的书房,书桌上放了十几张画画用的a4纸,季行舟拿起桌上的图纸,刚看过去一眼,眼里的水波彻底搅翻了天。
“阿行!”
这时,门外传来杨子涛的声音,季行舟垂眼将图纸收好,放进书桌的抽屉里。
“阿行。”声近人至,杨子涛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楼叔已经把人送去医院了,老爷子已经醒,让你过去说话。”
季行舟点了点头,“老陆了?”
杨子涛,“查车去了,这一段路都有电子监控,他们大致的方向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跟我来。”季行舟看了杨子涛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杨子涛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怪,“阿……”正当他想追上前问个明白,兜里的手机这个时候突然响了。
裴新雪?
杨子涛脚步慢了下来,这个点她打电话做什么?杨子涛下意识抬头看向季行舟的方向,上次阿行在医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况且眼下,还有什么比顾含章和夏温温的事最重要?念此,杨子涛垂眼,默默将手机又重新放回了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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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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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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