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安见他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糖出来,五颜六色的糖纸折射着灯光,晃得她眼睛疼。
“和这些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它们咬的啊!”
“就是刚刚有个小姐姐拦住我,非要给我一把糖,我都说我不要了……”
开了头,似乎就不那么难了,萧呈烬厚着脸皮继续编,他说到这里,面上浮着委屈,“……她非要塞给我!这个肯定是她的指甲划的。她的指甲那么长,都快要戳到我脸上了!”
薛妙安半信半疑:“她为什么要给你糖?”
“我怎么知道,她说我长得可爱,还要摸我的脸。”萧呈烬将自己刚刚两拳差点把人揍昏的手抬起来凑到薛妙安的跟前,“你看,肯定是她掐的,得不到就要毁掉,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薛妙安:“……”
细白的手就晃在自己的眼前,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着,那道血痕无比的突兀,薛妙安哪里还能再说什么。
好在伤口不深,而且已经不流血了,听明白不是在外面招猫逗狗弄的,薛妙安也就简单地口头教育了一番。
特地多要了一份炒猪肝推到萧呈烬面前,他不喜欢吃这些,一会说手疼夹不起来,一会说嘴巴里都是苦味,实在咽不下。
薛妙安费了好大劲才让他给吃完。
却不想着某人的赖皮完全没有收敛的迹象,不愿意吃药,就趁她不注意偷偷把药藏起来,薛妙安在摄像头里清清楚楚看到萧呈烬将药很是潇洒地扔到了阳台柜子顶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套着刚换好的睡衣捏着钥匙就去开门骂人。
小小的书房还亮着灯,萧呈烬已经睡着了。
他身形微侧,薄薄的被子遮到下巴处,更显得肤色白皙,鼻梁高挺。
再多的怒火,在看到这么一番温馨的画面也烟消云散了。
他生了一副好相貌……
从萧呈烬出现的那一刻,从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很明了。
薛妙安觉得这个皮囊极好的年轻人就是半夜出来迷惑单纯书生的千年妖精,不管你心中有何样的坚持,都能将其轻而易举地打破,让人就此沉沦。
薛妙安蹑手蹑脚走过去关灯,手腕倏地被抓住,她被吓了一跳,低头看向明明已经陷入熟睡的某人。
“你装睡?”
薛妙安不知道为何,有些恼羞成怒。
她盯着他看了这么久,是不是早就被发现了?
“薛妙安……”
萧呈烬哑着嗓子叫她的名字。
这好像是他头一回这么连名带姓地喊她名字,薛妙安被他这带着浓浓睡意的嗓音喊得心头一软,她挣开手,小声说道:“你晚上是不是没有吃药!”
萧呈烬刚刚睡得并不踏实,额头上还有微微的汗,他半坐起身来,看着穿着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鹅黄色睡衣的她,想起自己胃肠炎犯的那晚,她也是穿着一身睡衣忙前忙后……
“不想吃,苦。”
额头微湿,长长的睫毛似乎都打着卷,这人怎么撒娇起来,就这么会软人心肠。
要是个女孩子,定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小公主。
拿过纸巾给他擦了擦汗,又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薛妙安的眉头微微皱起。
像是……有点发烧……
不太确定,薛妙安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把药吃了,不听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萧呈烬安静地抱着被子靠着床头,懒得要命:“我手疼。”
薛妙安瞪着人。
“我手破了,你都还没有给我处理,肯定是那里发炎了,我才会不舒服的。”萧呈烬越说越有理,直接把手送到薛妙安面前,“看,还红着呢……”
薛妙安无奈:“把药吃了,我给你处理。”
就着薛妙安的手吃了药,又喝了半杯温水,萧呈烬乖乖坐好,看着薛妙安拿来医药箱,捧着他的手,小心地给手背上的伤口涂碘酒消毒。
“薛妙安?”
“嗯?”
“你也会觉得我可爱吗?”
薛妙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无聊两个字都懒得说,低头继续手里的活。
萧呈烬解释道:“是那个小姐姐说我可爱的,不是我自己说的。”
薛妙安听他没话找话说,也不搭理,撕开创可贴小心地贴上去。
萧呈烬看着那造型可爱的创可贴:“……疼。”
薛妙安收拾医药箱,萧呈烬立即扯住她的袖子:“我手疼!”
好脾气用完了,薛妙安指了指他的手机:“看看都几点了!再闹,明天还能不能起来了!”
萧呈烬缩回了手:“我怕黑……”
人恹恹的,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薛妙安在一旁坐下来,取出温度计给他夹在腋下。
萧呈烬躺好,安安静静地夹着温度计,眼睛落在薛妙安的身上。
“这个是什么?”
他抠了抠一旁小闹钟上的贴纸。
不知道萧呈烬怎么把这个给翻出来了,薛妙安把闹钟拿在手里。
“这是我上初一的时候,李叔给我买的,上面的贴纸是我和他照的大头贴,李叔挑了一张我笑得最难看的贴上,我偷偷给揭掉,他还生了我一个礼拜的气……”
说起以前的事情,薛妙安不由得轻笑出声。
“李叔对你很好?”萧呈烬自然没有错过她这一抹愉悦的笑。
“嗯,他和我父母是好友,我父母出事之后,他一直照顾我。”薛妙安看着颜色泛白的旧闹钟,“今天我们去的那个小区,是我以前的家,爸妈出事后,被我姑姑一直占着。我姑姑对我不好,冬天让我用冷水洗碗洗衣服,手脚都生冻疮,李叔去看我,和姑姑大吵一架,就把我带走了……”
她笑了笑,“这些年都是李叔在照顾我,我姑姑没有给他一分钱,他给我开家长会,给我买漂亮的衣服穿,没有让我受半点委屈。”
萧呈烬安静地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呢?”薛妙安不想再说自己的事情,转而问道,“你家境应该不差,怎么想起来出来打工了?富家少爷隐姓埋名出来体验生活?”
一个人很难掩藏自己良好的出身,言谈举止,方方面面都能看出来。
萧呈烬眨了眨眼睛,凌乱的长睫也跟着颤了颤:“我爸出轨,为了那个女人打了我,我趁他不在家偷偷跑出来的……”
薛妙安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爸是铁定给我找小妈了,我妈也气得回了娘家,我这一走,或许他们都觉得省事了吧。”萧呈烬扯了扯嘴角,“好在我运气也不算差,遇到了好心的老板愿意收留我……”
这番说辞,薛妙安没有信,但他眼底那隐隐的悲伤却不似作假,看得她心尖闷痛。
“那就乖一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岔开话题,“体温计给我看看。”
萧呈烬递了过去。
34°?
这人根本就没有好好量。
薛妙安生气了,哪有人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
“别生气,有个法子能最快知道我有没有发烧。”
萧呈烬半坐起身来,伸手按在薛妙安的后脑勺,微一用力,薛妙安便顺着这股力道向前,两人的额头轻轻贴在了一处。
两人距离陡然拉近,薛妙安嗅到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脸倏地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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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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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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