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诡异的气氛,因为这一声清脆的响声,陷入更加诡异的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沈初瑶的手在发抖,她一桃花眼睁的瞠圆,死死盯着谢薄,氤氲的水雾仿佛脉脉含情,气愤恼怒看起来都像是幽怨和委屈,十分惹人心疼。
她打过去的那一瞬间,甚至还想过,谢薄会躲开,或者挡住她的手腕。
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就站在她面前,还微微垂首,生生挨了她一巴掌。
甚至,挨了一巴掌后,他还能面无波澜,眸光澄静望着她,语气平和的问一句:
“还气吗?气的话,可以接着打。”
沈初瑶难以置信,眼圈儿印了桃花色,颤抖的手紧握成拳,缓缓放下。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
谢薄的手机不再震动,安静的客厅里,沈初瑶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她徐徐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垂下眼冷声开口:
“这一巴掌,就当你还我,以后,谁也不欠谁,那件事过去了,不许再提。”
谢薄眉心轻耸,“那件事,过不去。”
沈初瑶头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侧过身不看他。
“谢薄哥,摊开来说,我不可能嫁给你。”
在她看来,谢薄今天的反常,完全是因为他的道德心在作祟。
他能爱她沈初瑶?爱到非她不娶?
傻子才会这么想。
谢薄眼神微暗,低缓重复了句:
“不可能?”
沈初瑶稳了稳心神,决定该像个成年人一样,来看待谢薄,来讨论这件事情,而不是把他还当做一个大哥。
“我知道你跟谢家其他人不太一样,你有军人的正义,守旧,自爱,有原则,也洁身自好,有责任心。”
“但这不能成为你要娶我的理由,你实际一点,我们都是成年人。”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眸色微漾,桃花眸里的星光水雾都散开,接着说道:
“我能为自己负责,不需要道德绑架你,而且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更不能结成婚姻。”
没有感情。
谢薄心里默默念了一声,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喉结轻动,低头想了想,再次抬眼看向沈初瑶:
“瑶瑶,是我想道德绑架你,我得让你为我负责,不管你对我有没有感情,总之,你不能白睡了我。”
沈初瑶难以置信,“......”
活久见了么不是?
“呵~”,沈初瑶不知自己是不是气的,这时候了,她竟然还能笑出声。
她仔细盯了眼前硬挺高大一派正人君子样的男人一眼,像是头一天认识他一样,眼里都是陌生。
这算什么?
一走了之的是他,回头纠缠不休的也是他?
沈初瑶转身,径直往外走,语声清淡:
“天要黑了,我不想因为你而被谢家人围攻审讯。”
她也不想再跟并不理智的男人,继续讨论结不结婚,谁睡了谁,谁该负责的话题。
大概是知道她这个态度,继续下去也谈不出什么结果。
谢薄默不吭声跟在她身后,眼神幽暗微动,温声提醒她:
“换件衣服吧,如果不想真的被盘问。”
沈初瑶顿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
她是奶白皮,锁骨和胸口的痕迹十分显眼,不是瞎子都会觉得她放浪形骸。
得益于五年前那次的意外,她的名声,早就一塌糊涂了。
沈初瑶沉沉吸了口气,然后转身回屋,擦肩而过时,冷冷撇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谢薄浅浅勾唇,在她关门的同时提声开口。
“抱歉,别生气。”
‘哐当——’一声摔门的回应,震颤仿佛在玄关里回荡。
足以可见,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谢薄无声失笑,垂下眼,走向玄关,换了鞋,拿起沈初瑶搁在鞋柜上的手包,将里头响个不停的手机拿出来,顺手滑动接听。
“喂?瑶瑶,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大哥接到你了吧?你们俩到哪儿了?所有人都在等呢,大哥也是的,他也不接我电话,爷爷都担心...”
电话一接通,谢萱的嘴跟机关枪似的就叭叭叭个不停。
谢薄觉得聒噪,下意识蹙眉,淡淡开口打断她。
“马上就到,你们先开始。”
谢萱卡了壳,干咳一声,语调瞬间降了下来,小心翼翼问他。
“大哥?瑶瑶呢?”
谢薄淡着脸回头,沈初瑶正从屋里出来。
“在旁边。”
谢萱:???
她在你旁边,你接她电话?她自己接不了?
“咳,我...哦,路上慢点,我挂了。”
沈初瑶气势汹汹走到近前时,谢萱已经主动挂断了电话。
她蹙眉一把夺过手机,看了看通讯录,掀眼皮瞪谢薄时,满眼都是不满和不耐烦。
“你怎么能私自接我电话!”
谢薄眉眼温和,一点儿没恼。
甚至好脾气的弯腰打开鞋柜,在一堆鞋中给她选了一双,拿出来递到她脚下。
做完这件事,他站起身,目光温润专注,默默看着沈初瑶。
为了遮掩身上的痕迹,女孩儿换了身碧玉色立领满绣梨花落雨旗袍,姣好的身段儿展漏无疑,端庄大气柔婉雅致,配他选的这双白色矮跟鞋,十分搭配,像个民国贵族的大家小姐。
沈初瑶是美人骨,偏还姿容昳丽,她的美众所周知。
在谢薄眼里,无人能及。
面对这样的谢薄,沈初瑶只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紧紧捏着手机,愤愤踢了拖鞋,轻而易举登上了鞋子,然后转身,拿手包,气汹汹地走了出去。
谢薄站在原地,看着她‘啪啪啪’用力按电梯的举动,忍不住弯了弯唇。
他好脾气的弯下腰,将沈初瑶踢到两边的拖鞋捡起来,搁在鞋柜里摆好,然后才起身出来,关上门,走进了电梯。
沈初瑶一肚子火气,但她还没失去理智。
她的车被拖去修,谢家又都知道谢薄是要接她一起回去,如果她赌气走了,自己打车回老宅,那铁定会更麻烦。
所以,她忍着气,按着电梯开门键,等男人进来,才松了手。
电梯门关上,谢薄看着靠在角落里,离他远远的女孩儿,低柔开口。
“别生气。”
沈初瑶心里越气,面上越平静,甚至还能很平静的回他。
“没生气,谢薄哥想多了。”
谢薄眸底掠过丝笑意,挪动步子靠近她。
“没生气,摔门,踢鞋,瞪我,不理人?”
沈初瑶:“......”
男人靠在她身后,垂眼看着她发顶,大掌抬起,十分自然的搭在她纤细的腰上。
“怎么样才不生气?”
如果有外人在,想必他们眼下的举动和氛围,会让人误会是一对刚拌了嘴的小夫妻。
沈初瑶受不了了,她抬手用手肘抵开身后的谢薄,掀眼皮,满眼冷意看着他。
“非得要我喊你大外甥,你才能清醒是不是?”
这句‘大外甥’,当真是始料未及,令谢薄哑然无语挑起眉梢。
沈初瑶的姐姐沈初珞,是谢薄的三婶,真算辈分,两人的确是姨甥。
沈初瑶抿唇,语气重了几分。
“谢薄,我原本以为,你跟谢家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
“是我看错了。”
谢薄眼眸幽暗,静静盯着她。
“我跟他们,的确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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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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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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