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道长深吸了口气,抬眼看看另外俩人,道:“这二位是何处的有缘人?”
陈元拱手道:“在下陈元,戮仙门的门徒。”
“骨女。”
江宁道:“都是我戮仙门的人,哎呀都是老熟人了,何必这么客套,请坐请坐,就当做自己家一样。”
陈元道:“门主,这本来就是人家的道观。”
正阳扶了扶额,挤出一个笑意,“无妨,贫道与江施主实在有些解不开的缘,平日里相见也是随性惯了,二位也请坐吧。”
江宁看向子虚,道:“子虚小道长,再给我拿点茯苓糕过来。”
子虚这会子当真虚了,下意识看了正阳一眼,见师父仍旧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也只好出去重新端了点茯苓糕过来。
看江宁大口吃着,那快赶上饿死鬼了,正阳皱着眉,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元咳嗽一声,道:“我们门主确实随性些,所以...”
正阳强笑道:“没事没事,对了,江门主现在重新当门主了,应该日理万机才是,怎么深更半夜的跑到我这小道观来做什么?”
江宁道:“来拜访一下老朋友,二来是卖点东西给你。”
说罢,她朝陈元使了个眼色,陈元也十分上道,立马就把乾坤袋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一堆铁矿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堆在了一起。正阳蹙着眉,上前观察了片刻,也没什么特殊的,这玩意儿值不得几个钱啊。
江宁道:“是这样,七玄门那边和你好歹是同气连枝的,我去的话不方便,免得惹出什么格外的麻烦,所以这些铁矿我卖给你,你随便给我点银子,后续的话我借你炉鼎再炼制一下,回头东西出来了你再拿去七玄门卖,保你双倍赚回来。”
正阳心都在滴血,他就知道这女魔头来肯定没好事。
看他一副吃死苍蝇的表情,江宁只好道:“别这样嘛,大家都是朋友,要不我们屋里说话?”
正阳下意识捂着脸颊,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小小道观哪来的银钱,我这都快穷的喝西北风了,你堂堂戮仙门门主,会看的上我这么点?”
江宁笑道:“蚊子腿再细也是肉,再说,也不让你白帮忙,回头你把招呼打出去,手里有什么棘手的事儿跟我说,你就把事情接下来,咱们三七分账。”
正阳道:“我三你七?”
陈元和骨女互看了一眼,脸上神色十分尴尬,要说刚才这位道长在他们眼里还算仙风道骨,这会子就完全不觉得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道长确实是有点觉悟的。
盘算了片刻,正阳咳了一声,撩了撩自己那两撇八字胡,道:“为民除害,斩妖除魔本就是应该做的,只是我们道家也需要吃饭,最近香火确实不太鼎盛,你说这个也不是不行....”
江宁:您那是不鼎盛吗?是压根就没有,天恩寺在这一块完全实力碾压。
正阳道:“这样吧,说起来还真有件麻烦的事儿,我有个香客一直都很虔诚,但最近他的妻子要生孩子了,所以希望帮他孩子取个名。”
陈元疑惑道:“连男女都不知如何好取名?而且道长学识渊博,只是取个名而已,我想应该难不住您才是。”
正阳道:“这个....”
江宁起身道:“甭听他胡说,绝对是件棘手的事,老头儿,打开天窗说亮话,恐怕不是取个名字这么简单吧,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只有了解事情难度大小才好算钱。
而且这位香客是一直给道观捐香油钱的,估计是个有钱的,所以不管难度大小,对江宁来说也就小事一桩。
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听正阳道长缓缓道来。
这位捐香油钱的香客就是金陵城边边上的一个富户,姓王,叫金贵。
他和自己的妻子一向恩爱,只是不知为什么,每次妻子要临盆的时候孩子总会出意外,生下来都是死胎,于是这位王秦氏的婆婆就觉得媳妇不吉利,非要给王金贵纳个小妾。
对有钱人来说,纳妾也算正常,再者这王家不就是想传宗接代嘛。
但王金贵不同意,因为他们夫妻恩爱,又深怕伤了妻子的心,结果王母背地里给他养了个外室,悄悄把事儿给办了。
一开始王金贵连门都不去,不过后来家里人说的多了,他这妻子怀孕三次,临盆三次都因意外而成了死胎,就算他有心偏帮,但说的人多了,王金贵也开始产生怀疑,会不会是妻子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就找上门来,希望正阳帮忙想个法子,最好去家里看一看。
正阳道长一脸为难,唏嘘不已,道:“蛇患之事贫道本就伤了元气,而且道观里还有些琐事,暂时不方便离开。说来也巧了,贫道正为此事为难,江施主就上门来了,说起来贫道与你的缘分当真深得狠呐。”蜀南文学
江宁道:“可以,抽空帮你看一眼,你钱都在哪呢?”
子虚道:“银钱都是放在功德箱里面的。”
这话一出口子虚就后悔了,不敢再去看自家师父,江宁笑了笑,道:“顺便给我拿六个大枣包,我们三个人刚好够分。”
正阳道长强颜欢笑,道:“无妨无妨,身外物身外物而已,子虚,你去给江施主拿六个大枣包。”
江宁跟着子虚出去,顺便去正殿晃悠一圈,功德箱倒是很大,只是里面的银钱确实有些少,她忽然觉得有一丁点内疚,毕竟支撑这么大个道观呢,自己还一口气就吃人家这么多糕点。
“不是江宁,你起码给贫道留一点吧,你当真全部拿走了?”正阳道长反应过来,追出来查看,只有一个空空的箱子里。
江宁把那些散碎铜钱和银子揣进怀里,淡定道:“正阳道长,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现在就去王家看看,骨女陈元走了。”
三人头也不回的御空走了,陈元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正阳道长脸都绿了,抱着空箱子,一筹莫展,他不由摇摇头,还以为此次出来能干成一番大事业,以为这位门主有野心有手段。
现在看来,他错了,完全错了,这压根就是个没有节操的人。
江宁专心飞行,却忽觉胸口一痛,身子往下坠了坠,骨女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门主怎么了?”
“可能最近有些累,没休息好。”江宁揉了揉胸口,那种感觉跟之前想做坏事的时候感觉一样,看来又是青灯在出什么幺蛾子。
不就是炸飞几个天心门弟子吗,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至于让她修为境界一退再退?看来得加快做善事的进度了。
三人在城外降下剑光,徒步走进金陵城。
各种店铺酒楼鳞次栉比,川流不息,街道上人头攒动。
江宁看了一眼骨女,“我们去双华巷看一下。”
双华巷全是一些古董铺子,有各种卖小玩意儿的东西和宝贝,反正进去淘宝的话,总能有一些意外之喜。陈元也不敢多言,默默跟在身后。
“糖葫芦,来三串。”江宁数出铜板付了钱,各自分给骨女和陈元,“这糖葫芦最好吃,外酸里甜,以前我不喜欢,不过现在品尝到它的真味,每次来金陵必买。”
骨女拿着糖葫芦,有一瞬恍惚,同样的街道同样的话,显得无比熟悉。
陈元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宁道:“只有小孩才能吃吗?行了行了,去双华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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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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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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