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这些无辜的人,三姨娘死了,其余人都会跟着遭殃。
姚瑶感叹了几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既是同情无辜的人,又觉得这个沈家的人该死,甚至这种癖好传到现在都还保留,真是恶心。
她们觉得恶心残忍,王守财却觉得头皮发麻,实在想象不到那种痛苦。
暗自悔恨刚才不该跟着过来,可抬头看看天,已经要黑了,这会子要是放任他自己乱走,好像又更恐怖。
姚瑶道:“那白姨娘现在是妖还是鬼?”
“我也看不出来,不过总觉得有点邪气,这宅子已经被人入了咒,所谓咒,你可以想象是一个禁锢的困阵。除非能找到阵眼,解决了就能逃出去,如果解决不了,我们都得被困在这里头。”
王守财深呼了口气,那意思是一直待在这个阴森的地方出不去了?
江宁道:“先去看看那御灵宗的道士准备的怎么样了,说不定还得我们搭把手。”
都这种情况了还要搭把手,不是应该制止那个糊涂道长吗?姚瑶实在不明白,看了眼王守财,王守财摇摇头,表示自己更不懂。
夜色越来越黑了,前门已经在准备周全,白姨娘做事周到,一切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很快就已经安排好了做法所需的用品。
道士看准备的差不多,就是还欠缺点东西,又道:“有黑驴蹄子的话效果更甚,不过此物极贵....”
白姨娘依他的意,道:“这问题不大,只要能除去家里的厉鬼,什么都可以,只是...现在去买,恐怕已经来不及。”
老道说:“恰好我这里刚好有一块黑驴蹄子。”
白姨娘意会过来,道:“既是如此那便买下,根据道长的价格来定便是了。”
道士笑的合不拢嘴,把黑驴蹄子从布袋里拿了出来,放在了供桌上。
一旁的王守财数着手指头,道:“这黑驴蹄子这么值钱啊?这都可以买三头驴了。”
江宁道:“值钱的从来不是什么物件,恰好这个人需要,自然就值钱了。”
姚瑶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见三人走了过来,白姨娘淡淡一点头,道:“江姑娘考虑好了吗?”
江宁道:“考虑好了,这黑驴蹄子一起,可是潮雾翻涌,到那时可是铺天盖地的鬼物从底下爬出来。”
白姨娘淡淡应了声,站到一旁,等着老道士开坛做法,沈老爷和大夫人一行人也都跟着出来看,期盼着这次能把三姨娘的鬼魂送走。
当老道士起香的时候,香烛一燃,便见无数黑影随之而来,形成一张大网,将所有人都包裹在里头。
那些东西蠢蠢欲动,白姨娘咧嘴一笑,朝着黑影走过去。
沈老爷见状,以为她是中邪,立马就要过去拉着她,可刚一出手去牵,就抓到一只断裂的骨头。
他当即一愣,等反应过来,惊呼着扔了出去,白姨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吐出一口尸气,沈老爷当场昏了过去。
大夫人紧紧抱着四姨娘,想上前去查看又忌惮白姨娘现下这番模样,只好指示小厮去查看。
可小厮哪里又有这样的胆量,畏缩着不敢上前。只见白姨娘站在那,一些尸虫从她群底下钻了出来。
老道定睛一看,顿即拿出一张符纸,念了几句咒语,召出了一只八尾的纸狐,朝白姨娘扑过去。
白姨娘阴森森的盯着他,拂袖挡住了纸狐,老道也被这股力量带着击飞了出去。
堆积如山的尸虫逐渐形成一个人形,撑满了白姨娘的空荡的身体,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将整个宅子都吞进腹中。
老道急了,立马拿出一片纸人,道:“快啊江姑娘,阵眼就在乾位,补离为火,快站阵!”
江宁上前一步,吩咐王守财和姚瑶各自站在阳爻和阴爻的位置。天火大有,乾下离下,泽风大过,巽下兑上。
王守财按照姚瑶所说的位置站了过去,阴爻,阳爻,分别对应乾坤、离、兑,老道和自己释放出来的纸人分别站一个方位。
就是这一刻,狂风大起,白姨娘编织的那张巨网立马有了缺口。
时机到了,江宁双手作印,袖袍中瞬间青芒大作,将众人网住,迅速拉入地下,从沈家脱身出去,到了宅子外。
总算出来了。
老道士大口喘着气,这次不仅能顺利逃脱,还是拿了两张银票。他伸手进兜里去摸,两张银票也化作了灰。
姚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道士,你不是见钱眼开吗,怎么...”
老道如实说:“要不这样我怎么能找到阵眼就在那白姨娘身上呢?要我说多有些可惜,那白姨娘都快成气候了,结果把自己作为阵眼,要全部人陪葬。”
江宁默然无语,忽见袖中问心轴在闪,姚瑶见状,立马道:“蛇妖就在附近。”
“难道是蛇妖把她变成这样的?”
姚瑶道:“不管是不是了,我们来就是为了找蛇妖,既然沈家自作自受,也不用再管,去找蛇妖!”
话都说这份上了,王守财才慢慢回过神,看着周围人来人往,这是活人的世界了。
江宁道:“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好好睡一觉。”
道士伸了个懒腰,道:“那我就不去啦,还以为能赚一票呢,哎。”
姚瑶道:“你啊,能捡回一条小命就不错了,还想着赚呢,这回要不是遇上我们江宁,你恐怕已经陪葬了。”
道士没反驳,反正这话是对的,只是多少有点打击一个修士的自尊了。江宁道:“小事一桩,不必记在心上,不过话说回来,姚瑶,你们门主之前是不是有提过造魔者?”
“造魔者?”
姚瑶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之前听师父说起过,不过隔得太久早就忘的差不多了,但也知其中人的阴谋和野心。
魔早就在几百年前消失殆尽,余下的都囚禁在幽冥鬼域,只要不打开封印,不让他们跑出来,三界就能依旧祥和。可如果有人用另一种方式造魔,结果就可怕的多。
江宁摇摇头:“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你们门主随口一说,但我总觉得石妖那件事和这件事有些相似的地方。”
利用人的仇恨、怨毒、自私贪婪,将人逼入绝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路过的行人看到四人在这站着,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发现这就是前两天排队抢饼子那个,其中一人嚷嚷了起来,姚瑶反应过来,立马拽着江宁火速逃离现场。
最后找到间客栈,三人暂时住了下来,第一件事必须得是先饱餐一顿,至于别的,便到时再说。
吃饭席间,姚瑶挑了挑,想起那个故事觉得没什么胃口,干脆仔细给江宁夹菜,问道:“对了,那沈家的事就这么过去了?”hΤTpS://WWω.sndswx.com/
江宁道:“就算白柳不这么做,再过五年,沈家也必然有血光之灾的,所以闻风那个臭老头想看我会怎么做,这件事根本不需要我考虑。不过看着情况,白柳似乎不是被闻风化尸的,化尸的人应当是另有其人。”
姚瑶道:“管他的,反正找到蛇妖便作数,对了,刚才我们站的那个位子是西南方向,是不是说明蛇妖也在西南方向?”
江宁正待接话,便见一个邋邋遢遢,疯疯癫癫的道人走了过来。他笑呵呵的和众人打了招呼,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另一端,江宁脚尖一勾,凳子就被她勾了过来,老道见状也不生气,不过现在没板凳了,那只好勉强站着了。
他摇了摇手里的酒壶,招呼小二给自己打点酒,挂的自然就是江宁这一桌的账。
姚瑶虽不知道二人有什么过节,不过看着这么剑拔弩张的,自觉的和王守财端着饭碗坐到另外一桌。
她们一走,二人便开始斗法,只见桌面不断晃动震荡,暗暗涌动的气流形成一个罩子,把二人罩在中间。
闻风面色越发沉重,江宁却是风轻云淡,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闻风深吸了口气,先一步收了势,勉强笑道:“你受了伤修为还能如此扎实,这古物当真非同凡响。”
“你错了,不是我的修为扎实,是你老了。”
“....”
隔壁坐着的姚瑶忍不住笑出声,道:“是啊老头儿,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说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过来干什么,难道又要给我们使坏?”
闻风道:“天下修行皆是殊途同归罢了。倒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能出沈家,这一点确实让我佩服。”
江宁道:“我说了,世上没有我破不了的局。”
闻风道:“少年儿女果然勇气可嘉,既然如此,我也卖你个人情,去不死山就能找到你想找的人。”
小二把酒壶递了过来,小心翼翼看了眼江宁,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才敢递给老头。
闻风晃了晃酒壶,道:“差不多,够喝一阵子了,那我便先走了。”走到门口他又顿住脚步,道:“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倒也不用去,不死山,山不会死,可人会,你也是人。”
任是再傻的人也知道,他突然这么来报信,必然是有什么阴谋的。
姚瑶担忧的看着她,道:“别去,这小老头儿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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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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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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