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财也觉得丢人,一言不发地埋地头上前,跟着谢父一块将钱满良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宋家。
钱母仍旧有些不甘心,但看了看众人的异样的神色,也只能憋屈地认栽,抬腿跟了上去。
钱满亮躺在门板上不断地哀嚎着,声音越来越大。
钱父听在耳中烦在心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给我闭嘴!”
“爹,我疼……”钱满亮委屈的撇撇嘴,想博取钱父的同情。
可钱父非但没有心疼他,心中的怒火反倒越发旺盛了起来,“你纯属活该!疼死你最好,省得丢人现眼!”
跟着一起来的钱姓人面面相觑,半晌后也纷纷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可是你们自个理亏自己走的,要是后面出了事可别又舔个大脸来找我家闺女麻烦!”
谢杨氏朝着钱家人背影大喊。
钱家人听到这话,心里别提有些憋屈了。
他们一开始还想这宋家好大的胆子,一个外来户居然敢欺负到他们钱家头上,没成想居然是钱满良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心思不正。
钱满亮被打成这样一点都不冤,要是让谢家人都知道了这事,就谢家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不给他活活打死就不错了。
要早知是这样他们是绝对不会来掺和的,现在好了老钱家的脸都被丢完了。
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钱家仗着人多欺负人呢!
“你有没有吃啥亏?”
见钱家人走远,谢杨氏这才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谢珍,担忧地问道。
“你瞅我像是吃了亏的模样吗?”谢珍好笑地反问谢杨氏。
谢杨氏看了她两眼,高高扬起了头道:“还好没丢了你娘我的脸,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们怎么突然这么多人上山?”谢珍想到了什么,好奇地扭头朝着谢涛看了去。
他们来的也太凑巧了,要不是她身手敏捷先将钱满亮制服,就算钱满亮没有得逞,到时候那么多双眼睛她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涛也觉得不对劲,浓黑的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是有人说发现山上有大虎,正好我们地里都忙得差不多了,就想着一起上山看看能不能把那大虎除了免得后面有人遇上出事。”
“你还记得是谁起头说要上山抓老虎的吗?”谢珍想了想问道。
她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谋划着。
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许桂香!
说不定,她中午出门时看到的那一个鬼祟身影就是许桂香的!
“这个我也不好地说。”谢涛摇了摇头。
刚才人太多了,七嘴八舌的,而且,往年发现有老虎的时候他们也会组团上山,不能说是谁起的头,只能说是刚好他们都没事凑巧罢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山上有老虎的?”谢珍转头朝宋景昭看去。
宋景昭似乎也先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沉,语气有些僵硬地答道:“是许桂香,他说是村长让她挨家挨户地来通知的。”
说着他朝着谢涛和谢杨氏看了过去,像是在询问他们是否有这事一样。
“那许桂香昨晚确实来咱家通知过了。”谢杨氏明白了宋景昭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异样。
宋景昭点点头,心里已经彻底明白了。
那许桂香为什么昨晚不说,今早不说偏偏要等到中午,还是谢珍上山后才来通知他?
要是钱满亮真得逞,他那个时间过去不就正好能……
想着,他看了谢珍一眼,就见谢珍面色阴沉如水,眼中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你没事就行,以后还是别一个上山了,不安全。”谢杨氏也能想个大概,但她们没有证据,只能仔细地叮嘱谢珍日后小心。
“我知道了。”
谢珍点点头。
看样子以后还得多防备着点许桂香才行。
还有,钱满亮!
她将他打成这样,还伤了命根子,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看样子,后面的日子估计不会太平了。
她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随着手放下,眼神也变得零凌厉了起来。
小小的许桂香和钱满亮她还不放在眼里呢!
只要他们再敢生事端,看她怎么收拾他们!
当然,今天的事她可是要先收点利息的。
“娘,帮我个忙怎么样?”她想着,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往谢杨氏面前凑了凑。
“你说。”谢杨氏看着她点头。
她在心中合计一下,很快压低声音,以仅她们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回去得空就到处跟人说说,就说还好我反应快再加上我男人听许桂香说了以后去得及时,这才没让钱满亮得逞。”
“为啥要这样说?”谢杨氏微微蹙眉。
这种事不管谢珍有没有吃亏,别人听了肯定会胡乱猜测,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传言,这个时候还凑什么热闹。
谢珍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许桂香和钱满亮合谋好的。
在这朝代,奸淫妇女虽然是大罪,但封建社会下的妇女一向最注重名声,一旦出了这种事,就算不是她们的错也会被人各种恶意揣测和造谣,最终被逼得寻死自尽。
因此很多妇女遇到侵犯,为了保住名声只能忍气吞声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钱满亮应该就是拿准了原主被玷污后不敢将这事闹大,只能闷声吃大屁,从而用这事来要挟她。
可惜,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谢珍了。
她现在就是要赌,赌宋景昭是许桂香自作主张引上山的,而钱满亮并不知道。
不然他应该不敢冒这个风险。
只要她赌对了,钱满亮听了村里的传言肯定会心生怀疑,到时候就可以让她们狗咬狗了!
“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到时候咱说不定还有好戏看呢!”谢珍也不知道怎么跟谢杨氏解释她的用意,只意味深长地给她使了个眼色。
谢杨氏虽然不知道她这是想干嘛,但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行,我知道了。”
见她点头,谢珍这才满意地嘴角疯狂上扬。
现在,就等好戏上演,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了!
知道谢珍没吃亏,谢杨氏和谢涛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又仔细叮嘱了谢珍不要单独外出,平时注意安全后这才离开了宋家。
她俩刚进家门,村里那些好事的就纷纷围到了她家门口,询问他们宋家和钱家之间的事。
谢杨氏简单地将过程说了一遍,又侧重讲了钱满亮被她闺女打的浑身动弹不得,就连出门都要人抬着,从而暗示她们钱满亮没有得逞,随后这才将谢珍刚才嘱托她的话说了出来。
听完整个经过,那些人纷纷安慰起了谢杨氏,同时掉准矛头,有的骂钱满亮他娘、有的骂钱满亮、有跟钱家关系不好的则连整个钱家都骂了进去,还有的直夸谢珍威风给她们女人长脸,深得谢杨氏亲传。
一群人围在一块说的口沫横飞,听得谢杨氏心中直接乐开了花。
直到去镇上的谢父背着背篓,牵着一头小羊崽回来到家门口,她们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咱闺女又咋了?”谢父看着散去的村民,将小羊崽拉进院中栓好,蹙眉看着谢杨氏问道。
“钱满亮也柴狗吃的想玷污咱闺女!”谢杨氏凑到谢父身边说了一句。
“什么?他奶奶的,看老子不废了他!”谢父一下浓眉倒竖,身上杀意四射,将背篓往地上一放,抄起锄头就想去钱家找钱满亮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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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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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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