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妈妈走进来“骊珠,你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容公子是谁你不会不知道,你平常的小性子我都可以容忍你,这次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以为他挽君楼没有人了,就得靠你是不是?”
妈妈停顿了一下,希望骊珠能够服软,但是骊珠骄傲的像凤凰是不会随便低头的,“今晚你也不要表演了,挽煦跟了鸳鸯那么长时间,哪点也不比你差。”说完就拂袖而去。
骊珠眼里有些失落,他不忍心看她难受“挽煦姑娘不如姑娘好看。”骊珠“噗嗤”笑出声来“那他要是现在这个鬼样子呢?”他看着她的眼睛真诚的说道“那也比挽煦姑娘好看。”
她收敛了笑容,避开他的眼睛,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现在要怎么办啊,晚上他还是想表演的。”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昨天剩下的丝绸,想到了一个主意。
“不如用面纱吧。”“面纱?”骊珠有些疑惑,他拿起丝绸在她脸上比划了一下,只露出骊珠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眼眸含水,秋波暗送,他一时竟移不开眼睛。“好看吗?”她问道,他下意识地答道“好看。”
他将丝绸拿下来,裁剪成合适的大小,戴在骊珠的脸上,在她脑后打了一个结,“姑娘,这样就可以了。”骊珠看向铜镜里的自己十分满意。
夜幕降临,挽君楼的歌舞表演开始了,挽煦不愧是跟了鸳鸯那么多年的人,身段、眼神都像极了鸳鸯,艳丽迷人,可以说是十分成功,就在挽煦和妈妈一行人快要离开的时候,骊珠戴着面纱,广袖丝绸飘动,蹦跳着上台。
跳了那只她准备了许久的舞,他看见她上了台之后就去给鸳鸯送示意图,趁着妈妈和大部分人都在看热闹,是鸳鸯和周不渝离开的最好时机,他在后门与他们两个汇合。
鸳鸯穿上了粗布衣服,卸去脂粉,眼角有了细小的纹,但是看着却很温和,“你来了”他交给他们示意图,他们转身要走,他拉住鸳鸯“一路顺风。”她温柔的笑着“知道了。”
待他送走他们时,前面的歌舞表演已经结束,不出所料,骊珠力压挽煦成了新的头牌,当晚络绎不绝的人围绕在骊珠身边,他远远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骊珠,她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容廉也走到她身边,笑着说“原来你叫骊珠啊,容廉今日多有得罪,特来给姑娘赔罪,弄坏了姑娘的琴,前日容某得一伏羲琴,当做给姑娘的赔礼。”行了拱手礼。
一旁的妈妈拉了拉骊珠的袖子,骊珠不情愿的“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容廉的道歉。刚要回房,却被容廉拉住,“既然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了,不如今夜一起讨论一下琴艺,我有好多地方不懂的,请骊珠姑娘赐教。”
妈妈愣在了那里“骊珠是不接客的。”容廉的脸冷了下来“本公子说了只是想与骊珠姑娘探讨琴技,难道妈妈信不过我?”妈妈被他的眼神吓到“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信不过容公子呢,可恐怕骊珠今日累了,不如您改日再来?”妈妈试探着询问道。
“改日?本公子决定的事情从不会改变。”说罢头也不回的拉着骊珠进了屋,妈妈不敢再阻拦,只好由着他去了,以骊珠的性子断然不会服从,他担心骊珠的安危,轻轻地走到屋外,观察着屋内。
容廉好似并无越轨的举动,屋子里慢慢传来了琴声,是骊珠的独奏,慢慢的变成了重奏,容廉的琴音合着骊珠的琴音,宛如天籁,给骊珠原本的曲子增色了不少,骊珠好似有些吃惊“你会弹琴?”
容廉笑了一声“你当以为本公子是不学无术整日流连花场的花花公子吗?”骊珠没有说话,容廉突然贴近骊珠,将气息喷在骊珠的颈间,“就算我是花花公子,也得有点真才实学啊。”
骊珠红了脸,容廉却突然抽身,“我们再合一曲吧。”骊珠定了定心神吐出一个字“好”,屋内又响起了丝桐之音。他正听得入迷,妈妈突然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敲开骊珠的房门,“不好了,容公子,我们楼的鸳鸯姑娘不见了。”
被打断的容廉十分不悦,眉头紧锁“不就是丢个丫头吗?丢了人就去找啊,跟本公子说干什么,难不成是本公子带走的?”妈妈连忙解释“我是想让公子报告衙门,派人去找。”容廉更加不耐烦“衙门是抓朝廷要犯不是挽君楼的私家护院。”
妈妈还想在说什么,被容廉的眼神逼了回去。妈妈默默转身走出了房间。容廉被这么一搅和也没了兴致,站起身对骊珠说“本公子改日再来。”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对了,你好好练舞,下次我带温许过来,他在舞蹈方面很有造诣。”
骊珠答了一声“知道了。”容廉高兴的走了,走到门口看见他,停了下来,“抬起头来。”他略微抬起了头,容廉看着他说了一句“不错。”便大步流星地走了。他有些心悸,坊间传言,容廉男女皆好,同郑温许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这次说他莫不是他与骊珠有了一样的麻烦。
容廉走后,屋内的骊珠又开始对着君子兰说话“那个容廉真是讨厌,将他的脸变成这样,”摸着自己的脸,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怒,,“穿一袭深紫衣,像个大蜈蚣一样,令人恶心。”
她又转了一圈说道“但是他有并不完全是花花公子,琴艺高超。”眼神变得柔和下来,眼睛也在滴遛滴溜转,似乎拿不定主意这个容廉到底是什么人。
骊珠把面纱解开轻轻地摸了一下脸颊,“咝”地一声表明还是有些刺痛,感受到疼痛,骊珠的眼光又变得凶狠起来,“使这么大劲打我一定是坏人。”
说罢便气鼓鼓地钻进了被子。看她可爱的样子他不禁笑出了声音。“谁?”她警惕了起来。被她听到了,他只好灰溜溜的走了进去,“姑娘别怕,小的不是坏人。”她依旧保持着警戒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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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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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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