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顾世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跟自家没缘分……
这不气死个人嘛!
星罗掐着纸条回来的一路上,其实都很有怨念。
可是这话,却不能对祁欢说,自己憋在心里,都快抑郁了。
而此时的另一边,云芷也很怨念,不满的跟祁长歌抱怨:“大小姐的行事近来越来越猖狂,听说昨儿个夜里在前院,当着侯爷和老夫人的面连打了四小姐两个耳光,就连今儿个余姨娘受罚,都是她撺掇着夫人罚的。也活该是秦家二公子看不上她……我看她没准也就是因为自己婚事不顺,这才故意撒泼,拿了别人来撒气的,夫人把她宠成这样,谁敢要她?”
杨氏去秦家商量退亲之事,目前家里知道的人还没几个。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在有了定论之前,也不适合张扬。
“胡说什么呢?”祁长歌不悦的扭头斥责,“大姐姐是咱们祁家嫡出,与他们秦家门当户对。而且这门婚事,当年由两家长辈所定,是早就有的。秦家便是对她再有不满,也该先来退婚。现在秦家二公子和那个叶寻意才是胡来,你以为他们这样就单是打的大姐姐脸面吗?这阵子,外头那些人,指不定怎么笑话咱们家呢。”hτTΡδ://WωW.sndswx.com/
秦硕放着他们家金尊玉贵一个嫡女不要,非要上赶着去讨好叶家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庶女,这事情难道很光荣吗?
一家子的姑娘,她虽是与祁欢地位天壤之别,心里也时常觉得不公平,有怨气,可到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点轻重道理,还是分得清的。
云芷却仍是不以为然:“可是事情弄成这样,她和秦家的婚事还能成吗?那天在望仙湖,秦小侯爷都当面发火了,事后夫人去他家道歉,回来也没个明确的说法。若是大小姐被退了婚,这名声可就不好听了,届时小姐您多少也要跟着受牵连。”
她也是越说越气,几乎喋喋不休:“本来这处境就已经不好了,如今她还是不知收敛,在家里耀武扬威的欺负人,凭什么啊?”
“凭什么?”想想祁欢方才教训祁云歌的那个神气,祁长歌心中却是百味陈杂。
她微微冷笑一声:“她说的没错啊,就凭她是祁家的嫡女。”
嫡庶尊卑之别,仿佛是一座大山,只要横在了面前,就再也迈不过去了。
云芷被狠狠噎了一下,又张了张嘴,却到底是没敢再说什么。
路姨娘的出身来历,全京城都知道,这不是秘密。
她在祁长歌面前,可以肆意议论杨氏和祁欢,可不敢提及路姨娘的短处分毫。
主仆两个一路往回走。
祁长歌的脸色和心情都一直也不算有多好。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不期然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云芷,却见着对方依旧脸色阴郁,表情沉重。
这会儿她自己稍稍冷静了一些下来,也就想透了原委,沉声道:“你是为着昨儿个夜里金妈妈险些冤了你的事?”
当时金妈妈带人搜屋子,瞧见云芷戴在衣裳里面的镯子,二话不说就撸了镯子,命人将她拖走关了整个后半夜。
祁长歌当时也是气恼,因为她压根没怀疑过自己的贴身丫鬟会有什么不妥。
可金妈妈是杨氏心腹,说句不客气的——
在整个栖霞园里都是只手可遮天的人物。
她理论无果,又被路姨娘拦着,不准她去找杨氏闹。
当然,那会儿杨氏也不在家。
结果杨氏早上回来,却是第一时间将云芷放了回来,还是金妈妈特意去她面前说明原委,说因为觉得那镯子像是很久以前夫人给大小姐的,拿去给大小姐看过之后,大小姐却说不是。
金妈妈亲自去给她解释,道歉,祁长歌也不能不识抬举,这事儿便算过去了。
云芷此刻心里想的,自然也是这事儿。
但是金妈妈把她拖走关起来,她简直吓破了胆,只以为这次指定完了。
也是侥幸,她最近几次跟祁长歌去祁欢那里,都没再得机会摸到些什么,而之前拿到的那些又处理谨慎,几乎都是拿到手里便尽快找机会出去变卖掉了,这才没被搜出别的更多的罪证来。
这个镯子,实在是因为她喜欢,想着正好能藏在衣裳里面戴,就冒险留下了。
而金妈妈后来说祁欢亲自确认,这东西不是她房里的,云芷倒是真的相信的——
那大小姐房里的好东西多了去,堆山码海的,这个镯子她稀罕,可是在大小姐的首饰里面却算是成色最差,最不值钱的,又是两三年前的旧东西,她大概都没正眼看过,会没有印象这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这事发生之后,她劫后余生,心里却不免有了疙瘩。
祁长歌问的突然,云芷几乎下意识捂住袖子底下戴镯子的位置,猛地抬起头:“小姐说什么?”
自己房里的人受了冤屈,祁长歌自然也一直介怀。
可是——
能怎么办?
她只正色警告对方:“局面就是这么个局面,你要怪就怪我不是从嫡母肚子里出来的。至于方才诋毁大姐姐那些话,以后最好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要说。”
云芷以前也在背后议论祁欢,替自家主子鸣不平的。
但那时候她说话还没这么刻薄,露骨。
她撇着嘴道:“奴婢还不是替小姐您不值?”
祁长歌已经不想讨论这些根本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只是再度告诫:“所以我才叫你谨言慎行,你方才那些话若是被传到母亲耳朵里,我可救不了你。”
这话,绝非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杨氏将自己的女儿当成宝贝疙瘩一样的袒护,余氏和祁文姮她们欺负了都不行,更别说一个小丫鬟了。
云芷是从自家主子晦涩的眼神里缓缓恢复了理智,后怕了一下,背后出了一层的冷汗,然后小声道:“奴婢知道了。”
祁长歌领着她继续往回走。
她心中却仍是越想越憋屈,这回没敢再提祁欢,却是喃喃的道:“小姐您容貌无双,在这京城里数一数二,将来一定要嫁得高门贵婿,到时候咱们就都能扬眉吐气了。”
祁长歌一直觉得自己房里的丫头,私底下主仆之间没外人在,发两句牢骚没什么的。
此时闻言,她却忍不住再次回头,拧眉看了这个丫头好几眼。
这天晚间,祁文景终于回来。
在门房听禀了家里消息,先去二院看了自己的长子,出来又去二房找了祁文昂,兄弟俩互相说了两句宽慰的话,然后才来的安雪堂探杨氏的病。
余姨娘母女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原还想着赖在杨氏这,碰碰运气,万一祁文景来了,她们就能现成的给上个眼药,告个状。
结果祁欢掐着点儿,就按杨氏说的,叫她们站了三个时辰规矩,然后就再连多一刻也不让她们在院子里多呆,就把人赶了回去。
由于杨氏有言在先,禁了她们的足,不让她们再随意往福林苑去。
甚至于,这栖霞园整个都被杨氏的人把持着,夏月轩的下人想溜出去给余氏报信都不行。
娘儿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瘸一拐挪回房,一面叫下人给捏肩捶腿,一面又关起门来咒骂了杨氏母女一通泄愤。
祁文景过来安雪堂时,祁欢也在。
当时天已经暗了,杨氏吃了药,就又睡下了,祁欢领着祁元辰在厢房里吃饭。
祁文景往房里看了杨氏一眼,又问了下丫鬟具体的病情。
因着杨氏一直没睁眼,仿佛是睡得很熟,他也没打扰,转身便出来了。
这时,祁欢已经领着祁元辰等在院子里。
彼时天色已暗,门廊下的灯笼随风微微摇曳,一双小儿女站在一起,烛火的光亮映在他的身上,那景象其实颇为静谧美好的。
祁文景看在眼里,不禁怔了怔,再想到屋子里病得起不来身的杨氏,竟又莫名的悲从中来。
“父亲是刚从衙门回来吗?我们正在用饭,您要不要一起?”祁欢客客气气的问他。
她是早过了需要父爱呵护的年纪了,并且对自己这个便宜爹没感情,可是祁元辰还小,又是个男孩子,想想成天叫他跟着自己和杨氏在一起,对他其实也不好,便想他若是愿意,就叫他多和祁文景亲近亲近。
以她的标准来看,祁文景自然算不得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可说到底,他就只是软弱无能了一些,并算不上罪大恶极。
祁文景走过来。
看着她规矩又疏离的态度,只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发顶,勉强挤出一个力不从心的微笑来:“这几天衙门缺人手,我就是回来看一眼,一会儿还得走。”
他正视祁欢,又嘱咐:“好生照料你母亲。”
多余的话,也不是没有,只是……
好像也没有说的必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在杨氏这里就成了个可有可无的人,甚至于——
最近有时候他还会觉得自己来了这里,与他们母子三人之间是格格不入的。
本来想说“有事去衙门叫我”,可话到嘴边,自己就先觉得多此一举,也便咽了下去。
祁欢对他本就没什么要求,所以也不挑他的毛病,只顺从点头:“好。”
祁文景便索然无味的走了。
因着杨氏病在床上,祁欢怕祁元辰受影响,晚间就在安雪堂这边一直带着他,一直到把他哄睡了,自己又进屋去看了杨氏一趟,这才回的春雨斋休息。
之后两天,亦是如此。
杨氏称病,卧床不起,栖霞园里里外外的事都是祁欢在帮着打理,如此一来,二房那边就算再怨念,终究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过来追着她要说法。
于是——
祁元旭和祁元铭那事儿,暂时也便搁置了。
待到第三天,祁欢早上过来照顾杨氏用早饭,见她气色稍见着比前两天好些了,便想张罗一下带她去同济医馆。
结果,她这边还没吩咐下去,门房却带了帖子来,说是武成侯夫人听说杨氏病了,前来探病。
杨氏上回去秦家,是秦颂母子两人与她一起对话,谈的事情。
虽然他家如今是秦颂主事,但祁欢和秦硕的婚约尚在,祁欢却私底下与人有了首尾,武成侯夫人虽是全程没怎么说话,脸色却着实是难看。
这——
便已经等于两家交恶了。
现在说她来探病?
自然,只是个借口罢了。
祁欢与杨氏互相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数。
杨氏立刻打起精神来,挣扎着要下床:“扶我起来,给我更衣梳妆。”
祁欢抿唇略微斟酌,又问那婆子:“是武成侯夫人一个人来的吗?”
那婆子道:“是小侯爷陪着一道儿来的,奴婢刚有些犯愁,这会儿大白日上的,侯爷和世子他们都不在府里……但好在他们是来探病的。”
杨氏生病,探病也轮不到秦颂一个外男过来探。
但好在他在杨氏这里也算是个晚辈,既然自家的爷儿们主子都不在,那么将他和武成侯夫人一起请过来也行。
至多就是将他招待在花厅喝茶,不叫进屋里就好。
杨氏料定秦颂此来,事情必有定论,自然是不会拘泥于这等细节,当即便道:“既然是来探病的,那……”
“那就请武成侯夫人过来同母亲说说话。”祁欢抢过她的话茬,直接吩咐那婆子,“母亲近来一脸病容,也不方便见外男,你请秦小侯爷在外院厅上喝茶,稍后我自会前去解释赔罪。”
祁文景不在,又不是什么游园宴会的场合,确实——
秦颂还是不来后院最好。
那婆子对此深以为然:“是。”
打发了她走,祁欢回头看杨氏,杨氏眉头早已经拧成了疙瘩:“你的事,如今他家庞氏已然做不得主。秦颂那小子特意选了这个时辰过来,就是料定了家里男丁都不在,他是来与我谈事情的。”
祁欢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微笑,却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神态。
她亲自过去,扶着杨氏起身,给她套上绣鞋,扶她下床,语气温和又冷静:“双方的条件你们上次不都开好了,可是谈生意这个事儿,也是要讲究气势的,母亲你如今一脸病容,省得他趁火打劫,又再坐地起价。您就只管在这和武成侯夫人喝茶聊聊天,秦小侯爷那里,我自己过去和他谈。”
------题外话------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祁大小姐就是这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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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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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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