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倾并不想与徐然有太多的纠缠,便径自往前走了。
徐然是铁了心要给凤慧清出气,借机羞辱她,当即便拦住了她。
凤如倾反倒眉头一挑,双手抱剑,“不知道徐大公子又想做什么?”
她是从密道出了府的,徐然是怎么知道她会在这个地方回来?
看来,凤家四周,的确有不少眼线。
“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心肠歹毒,见死不救,忘恩负义罢了。”徐然扬声道。
因这处乃是城门口,这来往的百姓居多,如今便停下了脚步,看了过来。
有些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凤如倾神色淡淡的,并不气恼,“徐大公子看不惯,与我何干呢?”
“凤大小姐还真是牙尖嘴利啊。”徐然冷嗤道。
凤如倾不以为然,“我如何,又与徐大公子何干?”
徐然一怔,倒是没有想到凤如倾竟然敢顶撞他。
毕竟,谁不知晓他的身份,在这京城内,还真是没有几个人胆敢如此对他。
凤如倾很清楚徐然是故意来挑事儿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委屈自己,想让与他呢?
她又道,“徐大公子怕不是无聊到特意来这里等我,当众羞辱我吧?”
她啧啧了两声,“不曾想到,堂堂的徐大公子,竟然还有这等癖好。”
此言一出,原本要对凤如倾指指点点的,突然间便又将目光落在了徐然的身上。
徐然一听,顿时愣住了。
他这是被怼了。
他冷冷地盯着凤如倾,“你能够好端端的站在这,可是因为你的妹妹救了你,若非是她,怎会有你的今日?”
“原来徐大公子是来替我家四妹妹抱不平的啊。”凤如倾恍然道,“只是,我家四妹妹一直养在深闺中,这些事儿也都是凤家的家事儿,徐大公子是又如何得知的呢?”
她的话,惹来众人的非议。
女子的名节很重要。
堂堂一个公子,却因为一个女子来找另一个女子麻烦,这女子看样子是也与这公子没有干系,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除非,这女子与这公子有染,不然,怎么可能知道人家的家事呢?
凤如倾又道,“我不相信,我家四妹妹会将此事儿外出宣扬的人尽皆知。”
若真的如此,那她口中的那位四妹妹可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可不就是一心想着用此事儿来道德绑架嘛。
这来往的百姓居多,不乏贩夫走卒,平民百姓,还有达官贵人,自然也有一些从外地赶来的书生,官员。
凤如倾的话,俨然是让徐然颜面扫地。
再说下去,徐然便真的说不清楚了。
而这女子口中的四妹妹的清白,也就此毁了。
“原先,我便听说凤家大小姐霸道野蛮,为所欲为,如今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徐然讥笑道。
凤如倾浅笑道,“倒是多谢徐大公子夸赞,我对这等褒奖向来来者不拒。”
她说罢,随即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玲珑剑,“既然徐大公子没有旁的事儿,我便告辞了。”
她说罢,便直接策马往前。
马儿越过徐然的身旁时,徐然突然扬起手中的马鞭,朝着凤如倾打了过去。
凤如倾一个侧身,手中的宝剑挡住了那马鞭,紧接着,嘞着马缰的手直接松开,一掌打了过去。
徐然躲闪不及,便被凤如倾一掌打中了肩头。
而在徐然正吃痛的时候,凤如倾又一个旋身,用力一脚,便将徐然踹下了马,随即潇洒地坐稳。
徐然重重地摔在地上,仰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马背上的凤如倾。
见她一身赤炎短打,青丝只用一根墨色飘带束起,眉目间透着一股清冷,她坐在马背上,神态自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
徐然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女子。
尤其是还敢将他给踹下马的。
他一时间愣住了。
凤如倾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便骑马离去。
徐然的随从连忙翻身下马,便要将他扶起来。
徐然却执意自己起身,而后翻身上马,直接骑马朝着凤如倾追了过去。
城门处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尤其是城门上,君昊陌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一幕。
毕竟,他今儿个是奉旨前来巡查的。
这不……
当瞧见了凤如倾将徐然踹下马的那一刻,他不知何故,只觉得自己那本就悸动的心,也随之被踹了一下。
她,初见时,如一朵带刺的蔷薇,对任何人都带着疏离。
久而久之,她又像是那用酸涩的果子酿的果子酒,带着香醇,酸中带着微微的甜,却还是透着苦涩。
如今的她,像骄阳似火,像是要将他那从未跳动过的心,彻底地点燃了。
君昊陌看着徐然追去的身影,那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冷意。
一旁的侍卫感受到了他身上透着的冷厉,“殿下,可是要追去看看?”
“嗯。”君昊陌应道。
侍卫一怔,若是从前,他是不屑于关心这些的。
凤如倾倒是没有想到徐然竟然会追过来。
按理说,他适才可是被当众羞辱了,颜面扫地,必定不会追过来,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徐然瞧着那如火焰般窜走的凤如倾,那心里头像是蹭蹭蹭地冒出了一团火,烧的他失去了理智。
他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追上她。
凤如倾与徐然,一前一后,二人骑马追逐,直等绕过了最热闹的街道,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道,凤如倾才停下来。
徐然见她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背上,冷冷地看着他。
“你为何踹我?”徐然扬声质问。
“徐大公子就是因为这个对我穷追不舍的?”凤如倾惊讶地看向他。
“不然呢?”徐然反问道。
“徐大公子先动手的,我不过是礼尚往来。”凤如倾盯着他道,“难不成,徐大公子觉得一脚还不够?”
徐然气鼓鼓地看向她,“你竟然敢踹我。”
“为何不敢?”凤如倾反问道。
徐然也不知何故,他明明都气急败坏了,可她为何还像是看耍猴一般看着他。
“你……”徐然手指着她。
凤如倾又道,“徐大公子倘若真的替家妹抱不平,我随时奉陪。”
她说罢,便又继续往前了,“莫要再跟着了,否则,被旁人瞧见了,还以为徐大公子倾心与我呢。”
她说罢,还发出了一阵嘲讽声。
只是她刚过了拐弯处,便瞧见一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凤如倾勒紧马缰,待行至他的面前。
“二殿下怎会在此?”凤如倾问道。
君昊陌这是怎么了?
这都第几回了?
这神出鬼没的,这完全不像是前世的他。
君昊陌看向她道,“你当真不怕?”
“怕什么?”凤如倾不解道。
“徐然可不是那等轻易认输的人。”君昊陌低声道,“你今儿个给他难堪,便是给整个徐家难堪,你可想好了后果?”
“我即便忍让了,又能如何?”凤如倾挑眉道,“我是凤家的长女,在外头,又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她看向君昊陌道,“臣女不知晓二殿下要做什么,只不过,时候不早了,臣女要先回府了。”
她说罢,便朝着他微微颔首,径自走了。
君昊陌看着她离开,便见徐然又骑着马过来了。
当徐然瞧见君昊陌的时候,先是一愣,便翻身下马,恭敬地行礼。
“二殿下。”
“为了一个女子,连徐家的颜面都不要了?”君昊陌沉声道。
“是那女子心肠歹毒。”徐然嘟囔道,“更何况,臣也没有讨到好处。”
“回去吧。”君昊陌淡淡道。
“是。”徐然垂眸应道,便翻身上马,心有不甘的走了。
君昊陌确定徐然真的离去,才转身离开。
等他回宫之后,便去了徐贵妃那。
徐贵妃看向他,“陌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儿臣是想与母妃说件事儿。”君昊陌也不知为何,只觉得此事儿由他亲口告诉徐贵妃,也好过到时候从旁人那听到的好。
徐贵妃一怔,便道,“可是出事了?”
君昊陌便将徐然找凤如倾麻烦之事说了。
徐贵妃听过之后,反倒神色淡淡。
“这孩子,当真是越发地没规矩了。”徐贵妃柔声道,“今儿个也幸亏是碰上了陌儿,倘若是旁人,也不知会不会撺掇他去闹事。”
“这外头怕是会传一些风言风语。”君昊陌又道,“若表弟因此事儿,而被说成与凤四小姐有染的话……”
“此事儿我来解决。”徐贵妃轻声道。
“是。”君昊陌便离开了。
徐贵妃沉吟了片刻,看向身旁的赵嬷嬷,“先去一趟太后那,将此事儿如实禀报了,莫要说出二殿下说的。”
“是。”赵嬷嬷垂眸应道。
君昊陌离开之后,便被皇上君临宣召去了勤政殿。
这厢。
凤如倾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之后,才去了书房。
琅影嘟囔道,“主子,这徐大公子也太过分了。”
“大夫可去了?”凤如倾问道。
“朔大公子送来了一位大夫,给四小姐瞧了。”春兰上前回道。
“情况如何?”凤如倾又问道。
“四小姐是激怒攻心所致。”春兰回道。
“嗯。”凤如倾又道,“莫要理会了,由着去闹就是了。”
“大小姐,大夫人来过了。”春兰看向她。
“做什么?”凤如倾淡淡道。
“吵嚷着要见大小姐,奴婢紧闭院门,大夫人闹了一会,便走了。”春兰回道。
“嗯。”凤如倾轻轻点头,轻揉了一下眉心。
没一会,便见琅芙前来。
“主子。”琅芙恭敬地福身。
“可是好些了?”凤如倾担心地问道。
“是。”琅芙垂眸应道,“主子,属下无能。”
“主子,琅芙刚去了徐家,这徐大公子便来找麻烦,这是不是太巧了?”琅影上前道。
凤如倾倒是也如此猜测过,只不过她倒是有些了解徐然的脾气的。
他性子高傲,自视甚高,若非是真的喜欢,自不会出头。
今儿个前来找她麻烦,也只是因为他对凤慧清的喜爱。
徐家密道之事,他怕是还不知情。
凤如倾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冷箭,想起了血字被杀的柳枝,也是用了这种暗器。
看来,这是同一拨人。
凤如倾看向琅芙,“你安心疗伤便是,这几日也不必外出。”
“是。”琅芙垂眸应道。
凤如倾又看向琅影,“府外有不少人盯着,否则,今日咱们偷偷出府,不可能被盯上。”
“主子,徐家也有人盯着?”琅影道。
“所以,日后做事儿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凤如倾叹气道。
“是。”二人拱手应道。
约莫傍晚的时候,朔家送来了一封书信。
翌日,凤如倾去老夫人那请安之后,便出府了。
朔惜雪约她去了飘香居。
等她入了雅间内,除了朔惜雪之外,还有一人。
“这位是?”凤如倾上前,笑着问道。
“苍雪。”面前的女子一袭白衣,眉目如画,连带着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温柔如水。
“这是苍姐姐。”朔惜雪拽着凤如倾的手道,“她刚来京城,正巧碰上了你与徐然的事儿。”
“看来,昨儿个围观的挺多。”凤如倾朝着苍雪见礼。
苍雪回礼。
三人落座。
朔惜雪又道,“苍姐姐原本是要嫁去徐家的。”
“我知道了。”凤如倾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位便是苍茫山的那位。”
“你也知道我?”苍雪温声道。
“只是没有想到,徐家竟然盯上了苍家。”凤如倾感叹道。
她记得前世,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后来,原本相中的那位小姐,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不测,就此香消玉殒,故而此事儿便作罢了。
如此看来,她昨儿个路过,徐然并非是特意在等她,而是来等苍雪的。
那么……
苍雪也就是在入了京城之后,出事的?
如何出事的呢?
被刺杀了?
凤如倾又想起了徐然看向她的时候,仔细地想想他那眼神,似乎划过了一抹算计。
这个人,还真是会隐藏。
看来,徐然是知晓有人要对苍雪不利,又因自己的身份,不便相助,凑巧又碰上了她,这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徐然此举,是为了救下苍雪?
那么,他是知道有人要对苍雪动手的?
凤如倾皱眉,徐然这个人,前世的时候,性子过于突出,而且,他一直对凤慧清的喜爱都不曾掩饰过。
这京城内当真是人尽皆知他对凤慧清倾心已久。
现在想想,又觉得自相矛盾。
凤如倾又看向苍雪,低声道,“昨儿个苍小姐下榻何处?”
“去我家了。”朔惜雪乐呵呵道。
“她是我表妹。”苍雪笑着道。
凤如倾这算是明白了。
哎!
前世这个时候,她也是在家庙里头的,故而,有些事情还真是不知道啊。
即便后来想要了解,可也都是一知半解。
更何况,徐然的事儿,也轮不到她去多管不是?
凤如倾看向苍雪,这样美貌温柔的女子,即便是她也会动心,更何况徐然呢?
毕竟,徐然最喜欢的便是这样温柔如水的女子,否则,怎么可能看上凤慧清呢?
毕竟,凤慧清在外人眼里,便是娇弱可怜的。
凤如倾多少有些反应过来了。
看来,凤慧清也不过是徐然的幌子罢了。
哎!
亏得凤慧清还以为徐然是真的倾心与她呢。
难道……
徐然对凤慧清那般,是想要查出是何人杀害了苍雪吗?
这也不对啊。
徐然当真会倾心与苍雪吗?
凤如倾也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可是苍雪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愣神,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朔惜雪连忙看向道,“姐姐,是不是觉得表姐长得太美了?”
“美若天仙。”凤如倾直言道。
“就是。”朔惜雪也是一脸羡慕。
苍雪便敛眸,坐在那不啃一声。
凤如倾笑吟吟地看着她,便又道,“苍雪妹妹与徐大公子可见过面?”
“昨儿个我见到了他。”苍雪垂眸道。
“看来,这门亲事要黄了。”凤如倾直言道。
“家兄也来了。”苍雪又道,“原本,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碍于徐家如今的地位,可经过昨日之事,家兄已经书信一封回去了。”
“这徐大公子的确不是苍雪妹妹的良配。”凤如倾倒是说的直白。
苍雪敛眸,“我也不喜欢他。”
“嗯。”凤如倾轻轻点头。
苍雪这才笑了,而后道,“我反倒觉得此番不虚此行。”
“嗯?”凤如倾一怔,看向她。
苍雪双眸明媚,笑吟吟地看着她。
凤如倾浅笑道,“苍雪妹妹为何如此看我?”
“没什么。”苍雪又道,“我会在京城留些日子。”
凤如倾眨了眨眼,心里头反倒咯噔了一下。
朔惜雪拽着凤如倾的手道,“姐姐,你昨儿个将徐大公子给踹下了马,此事儿如今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权当看个热闹。”凤如倾看向她道。
朔惜雪叹了口气,“只不过皇上并未恩准表姐他们离开京城。”
“看来还是不成。”凤如倾明白,若君昊涎无法离开京城,那么,前往南山,便只能独孤婉卿自己去了。
可是君昊涎怎么可能的让独孤婉卿独自前往,必定会劝阻,如此一来……
凤如倾反倒又再次地陷入了沉思。
只是外头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被一脚踹开了。
凤如倾便瞧见徐然身着一身蓝色锦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苍雪见他这般,脸上露出不悦,随即便将面纱戴好。
徐然自然一眼瞧见了苍雪,随即走上前去。
“苍小姐。”徐然朝着苍雪拱手。
苍雪起身,朝着他微微福身,“徐大公子。”
“昨儿个是在下唐突了。”徐然又道。
苍雪敛眸,“徐大公子不必如此。”
徐然轻轻点头,便又将目光落在了凤如倾的身上。
凤如倾只是径自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徐然却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看向她,“还真是巧,又见面了。”
“徐大公子整日闲的无所事事?”凤如倾反问道。
“哪里。”徐然凑近,“我如今最重要的事儿,便是盯着你。”
“盯着我?”凤如倾眨了眨眼,“盯我做什么?”
“没有为什么,本公子高兴。”徐然向后又靠着椅背,半眯着眸子看向她。
凤如倾挑眉,“既然徐大公子有如此闲情雅致,那我只能奉陪到底了。”
徐然邪魅一笑,“好。”
凤如倾依旧坐在那吃茶。
朔惜雪皱了皱眉头,有心要开口,却被苍雪拽住了。
苍雪看向徐然,“徐大公子如此行径,是丝毫不顾及徐家的颜面了?”
“苍小姐与我可没有任何干系。”徐然冷冷道,“即便日后有个什么,你也管不着我。”
苍雪冷笑道,“的确管不着,可是,如倾姐姐的事儿,我却能管着,若是有人敢欺负她,便是与我作对。”
“没有想到,凤小姐还找了个靠山啊。”徐然看向她道。
凤如倾盯着徐然,见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看似是带着几分地嘲讽与挑衅,可是,那眼神却总是很快地瞟着外头。
她嘴角一撇,突然将窗户推开,手中的茶杯也随之飞了出去。
不远处,听瞧见一个黑影突然坠落。
徐然也只是静静地盯着她。
凤如倾淡淡道,“难不成,徐大公子是觉得自己技不如人,用这等小伎俩?”
徐然突然将手中的折扇展开,晃动了几下,便又收起。
“改日再来找你。”徐然起身,便走了。
留下一脸惊讶地朔惜雪与苍雪。
凤如倾冷笑一声,这个徐然还真是有意思。
没一会,朔霖便到了。蜀南文学
朔惜雪可是咬牙切齿地将徐然适才的所作所为叙述了一遍。
朔霖听了之后,看向凤如倾。
“他被盯上了?”
“看样子是。”凤如倾低声道。
“他就算得罪了人,也不可能如此做。”朔霖反倒生出了几分地好奇。
“除非是他不想让旁人知晓的。”凤如倾淡淡道。
“可如今你知道了。”朔霖看向凤如倾,“如倾妹妹猜猜,他会不会借刀杀人?”
“我不猜。”凤如倾耸肩,“只要莫要招惹我就是了。”
“哈哈。”朔霖放声大笑。
“你们又在说我听不懂的。”朔惜雪无奈地叹气。
苍雪也温声道,“我也听不懂。”
“今儿个便早些散了。”朔霖起身,“我送如倾妹妹回府。”
“好。”凤如倾欣然应道。
这下子,反倒让朔惜雪生出了不满。
“好不容易出府,我才不要这么早回去。”
“过两日,你要入宫去。”朔霖看向她道。
“为何要入宫?”朔惜雪一听要入宫,那眉头皱的更紧了。
朔霖说道,“皇后娘娘说要给你选个好夫婿。”
“什么?”朔惜雪一听,腾地起身了。
苍雪连忙拽着她,“这是做什么?”
“啊!”朔惜雪咋呼道,“我才不要呢。”
苍雪无奈道,“表哥逗你呢。”
“哼。”朔惜雪盯着朔霖,“兄长,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这徐家原本是要求娶表妹的,可昨儿个的事儿闹得那么大,这婚事自然是不成了。”朔霖解释道,“过两日,皇后娘娘那必定会让你入宫,也顺带着看看表妹。”
“原来如此。”朔惜雪这才松了口气。
“这入宫本就该有个由头才是啊。”朔霖看向她。
“哎。”朔惜雪顿时松了口气。
凤如倾看向朔霖,“怎么不着急大哥的婚事?”
“就是。”朔惜雪笑吟吟地看向凤如倾。
朔霖轻咳了几声,“我不着急。”
“可是大哥……”凤如倾又要继续。
“走吧。”朔霖起身,便先走了。
苍雪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转眸看向凤如倾,“表哥的婚事,怕是不好定。”
“这是为何?”凤如倾不解。
“不知道。”朔惜雪摇头道,“反正我也不敢提。”
“走吧。”凤如倾便也不多问了。
几人出了飘香居,朔霖的马车已经等着了。
朔惜雪与苍雪坐着朔霖的马车回去。
而朔霖则是坐上了凤如倾的马车。
朔霖进去之后,便发现了端倪。
“如倾妹妹的马车内,怎么还是有股酱肘子的味儿。”
“哎。”凤如倾皱眉,随即便指了指一旁书格上摆放着的小话本。
朔霖抬起手翻了一本,便瞧见上头都是油腻腻的。
他便又合起放下。
“瞧见了?”凤如倾无奈道,“也不知何时送回来的。”
“哎。”朔霖也跟着叹气。
凤如倾便又道,“索性我便放在这,省得到时候,拿了新的,也不知道何时又变成这样。”
“你倒是对他很无奈。”朔霖看向她道。
“不然呢?”凤如倾安静地坐着,反正呢,敬而远之的好。
朔霖听着外头的动静,转眸看了一眼放在不远处的一本书卷,他看向她,“这个也是你的?”
“咦……”凤如倾看了一眼,“这个怎么也出现在这了?”
“什么意思?”朔霖问道。
“我藏在了暗格里头。”凤如倾连忙将暗格打开,里面的书只剩下了这一本。
不过,瞧着暗格的拉环上沾染着的油渍,凤如倾便知道,定然又是君羡尘所为。
她低声道,“他是属狗的?”
“哈哈。”朔霖笑道,“这本想来是他不喜欢的,便留在这了。”
凤如倾嘴角撇了撇,“他何时又进我马车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朔霖倒是觉得奇怪,君羡尘出了名的性子古怪,更不可能会出现在别人的马车里头。
就连他的马车,君羡尘都不会坐的,怎么就偏偏盯上了凤如倾的呢?
朔霖饶有所思地看着凤如倾。
凤如倾则是正在想着自己的这暗格的机关怎么就这么快给破了呢?
不是说这个永定王府的世子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吗?
既然如此,那便是不学无术,怎么可能懂得这机关呢?
“他跟前可是奇人异事居多。”朔霖看出了凤如倾的疑惑。
“用在这里,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凤如倾嫌弃道。
朔霖嘴角抿着,“对他来说,很重要。”
凤如倾只好无奈叹气。
好在也不是什么打紧的。
至于旁的暗格,倒是没有动过的痕迹。
可见,君羡尘也只是挑了他感兴趣的。
凤如倾看向他,“他整日都在忙什么?”
“你要想知道,直接找他不就是了。”朔霖笑吟吟道。
凤如倾嘴角一撇,“我疯了,才去找他。”
“就是。”朔霖附和道。
凤如倾便坐在那,生闷气。
而朔霖则是将那书卷拿起,慢悠悠地看着。
看了好一会,才道,“你为何会有这本书?”
“这本吗?”凤如倾看了一眼,“装样子的。”
朔霖嘴角抽了抽,便也不言语了。
其实,这是一种习惯。
前世的君昊陌总是喜欢在马车内看这些,而这些书都是他素日看的。
而重生之后,她也习惯地将这些书放在这里了。
自己自然也都看过,可却不能如此说,否则,朔霖便会对她心生疑惑了。
凤如倾靠在一旁,瞟了瞟那暗格。
随即又看向朔霖。
见他正看的入神,便也不多嘴了。
马车内显得尤为安静。
只是刚走了一会,便停了下来。
“主子,徐大公子。”琅影朝着里头道。
凤如倾看向朔霖,“瞧瞧,还真是阴魂不散。”
“凤大小姐,又见面了。”徐然在马车外头道。
凤如倾掀开车帘,便看向他,“徐大公子这是?”
“顺路。”徐然说着,便直接钻进了马车内。
迎面便看到了坐在里头看书的朔霖。
徐然一愣,轻咳了几声,却也没有离开。
他随即坐下,看向凤如倾,“顺道送我回府。”
“为何?”凤如倾反问道。
“不然,我会天天缠着你。”徐然要挟道。
朔霖收起书,看向徐然,“徐大公子这样闯入,是不是太有失体统了?”
“顺道嘛。”徐然说道。
朔霖轻声道,“谁说顺道了?徐家与凤家可是相反的方向。”
“这又与你何干呢?”徐然沉声道。
朔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如,我亲自送徐大公子回去?”
“你……”徐然怒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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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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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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