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英国公张懋咒诅圣上和太子,多有不敬,太子为之盛怒,要杀英国公的头嘞!”好事之人语气夸张,极尽刻画之能事。
“不会吧,张懋为人臣子,岂敢行这等悖逆无道事。再说了,张家可是手握丹书铁券免死的,就算是说了些大不敬的话也不至于被杀吧。”
“本朝立国以来,多少勋贵手握丹书铁券,你看太祖太宗诛杀他们的时候犹豫过片刻吗?这张懋自寻死路,这下就算是天神下凡估计也是在劫难逃,必死无疑!”
“张懋身为堂堂英国公,与朝同荣,这次怎会做出这等蠢事,你是自何处听来的故事,莫不是妄言!”
“这还能有假,太子当着胡老相公的面,把张懋还有一帮勋贵臭骂了一顿。张懋早早跪在午门外面听候发落,现如今兵部尚书于少保还有石总兵等人也已经跪在午门面前,请求天子宽恕呢。”
……
类似的交谈遍布北京城上下,这其中有些风声就是朱见济故意放出去的,目的是将水搅浑。
明代市民阶层壮大发展,老百姓对于这等高层斗争的故事,普遍是感兴趣的,所以朱见济只需要带个头来,自然有一大帮人帮着传播,据说京城小报已经开始紧急刊印相关脉络了,一份卖一两银子还是兜售一空。
朱见济此番若是不把武将集团的肉割一大块下来岂不是白白布置绸缪这许久,务必要将这帮人的嚣张气焰震慑住,对军队体系进行一次清洗。
上午课业结束不久,胡濙都不曾与于谦等一干文臣商量完对策,英国公便自缚双手来午门外请罪了,要说消息还是灵通的。但是局面至此,堪称是崩坏,消息再灵通又如何,朱见济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总不可能收回来吧。
太子朱见济说张懋暗中咒诅天子,这可是杀头的重罪,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握,岂敢如此说。所以,这一次没有人愿意出面帮助张懋说话,哪怕是平日和张懋相善的成国公朱仪也是一样。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张懋这个罪魁祸首。自家身死也就罢了,连累祖宗声名,害得一家夺爵,那真是无颜以对先人。
张懋跪在午门外的时候,朱见济被朱祁钰叫去问话,询问事情经过。再之后,人越跪越多,从兵部尚书于谦往下,是石亨张軏杨能三大总兵官与各营都督及镇守太监,有二十几人,这二十几人是大明军事力量的核心决策层。
到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在京勋贵几乎都来了,公侯伯还有些都督千户等一口气跪了四五百人。在外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勋贵,在这里他们什么也不是,只能够焦急地等候发落而已。
特别是之前犯事的一帮人,比如不上朝与不参加例行训练的那些人,因为留有案底,眼下更是心有戚戚,担心被翻旧账。
张懋这个蠢驴干的傻事,为什么要我们来承担!这一刻,这帮人的心思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之前还帮张懋说话的他们如今只希望尽快把张懋推出去顶罪,省的牵连上他们。
人性如此,当你说要开窗户的时候他们不愿意,当你说要把屋瓦卸了甚至是把房子一起拆了的时候,他们就愿意开窗户了。甚至是比你还要热衷于开窗户。
牺牲一个张懋,总比整个武将集团牺牲了好吧!
再说奉天殿内的情况,朱祁钰将朱见济找来,案子并不复杂,将外人驱赶出去后,也不知道聊了一些什么,从正午一直聊到下午,虽然不时能够听见朱祁钰的骂声。但是外人也不是傻子,还不是骂给他们听,真要处置太子殿下,早就令锦衣卫甚至是自己亲手教训了,口头上不痛不痒地骂两声,到底是在骂谁。
迟迟不召见于谦等朝官入内,天子朱祁钰态度再明显不过,他也对勋贵们飞扬跋扈,不听教训感到愤怒,有心敲打。
这次太子殿下发难,正遂了天子的意,不知道是不是天子在背后指使。但是这也已经不再重要了,总而言之,不去几个爵位只怕是无法平息殿内一对父子的怒气。
想及此处,众人对张懋的怨气就不断增长,眼里闪烁着火焰,喷薄欲出。
成国公朱仪凑近张懋身边,如今张懋身边就好像一个粪坑一样,根本无人靠近,所以朱仪的动作显得十分突兀。张仪今年三十岁了,儿子都快比张懋大,但是二人同为国公,平日一贯是以兄弟相称的。
“张家贤弟,你到底可曾暗中咒诅天子啊,此事如今牵连甚众,大家心底都有怨气!”是呀,要不是你张懋,他朱仪都不用跪在这外面。
张懋如何不是满心的无奈与苦涩,形容枯槁,一时间好像苍老了十多岁一样,“我自幼承袭爵位,勤俭持家,宽以示下。既不曾与人争风吃醋,也不曾败坏家风。之前虽说下人残暴,伤及幼孩,我也不曾宽纵,将其手足尽数打断,教其明白自身罪孽难逃。我张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朱仪暗叹一声,都是混这个圈子里的人,如何不知道将心底话藏着,即便是要说,也绝不可能在有外人的时候说。
但是呀,任张懋说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朱仪也不敢应和一句,谁知道太子朱见济手里握着什么把柄,指不定收买了张家下人,要他出面指证张懋咒诅一事。到那个时候,张懋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是无可奈何,能够保住小命都足以。
“贤弟呀!为兄知你是冤枉,只是如今太子因你之事,罪累我等,倒不如就认了吧!我们帮你说些好话,说你是酒后失言,气话怪话,心中绝无谋逆之意。如此日后荣华富贵自然是有的,为兄向你保证!”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竟然出自成国公朱仪口中,两家祖上可谓是血命联系呀,张懋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张懋不愿放弃,说什么保证荣华富贵,没有了爵位,也就是离开了这个圈子,谁还管你是哪家子弟,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张懋看向了不远处的抚宁伯朱永,这是他的姐夫,准确地说是二姐夫,而他的大姐夫是明仁宗,没有想到吧。没办法,张辅六十五岁老来得子,生下张懋,这个年代跨越有些大。
“姐夫,你快帮我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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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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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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