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走在送何延忠出雍县的路上,何延义的身位落后了半步,问得有些不忿。
何延忠却不以为怪,道:“《寒溪摩云手》虽是上乘武功,但易学难精。就连爹都没能突破种玄,遑论是老三?”
“万一呢?”
何延义小心眼地一抄袖子,摆明有些不服气。何延忠却眉心一皱,沉声呵斥道:“家里死了人,你还惦记这些?!”
“娘早瘫了活受罪,这也算是解脱。我又没儿子闺女,死老婆小妾就换新的呗?不然还要我给仆人家丁哭丧?”
“……”
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何延义做人一向“真实”,都把他大哥何延忠整不会了。
不过何老二这种态度,何延忠也更加放心,至少将来不会有人有脑子跟他争家产:“一本《寒溪摩云手》而已,咱家又不是没其他武功。自祖上传下三百年,只偶尔有人突破种玄。连爹都没练成第九重。你甚至才突破内壮,在这急个什么劲?”
“可是——”
“老三心下再怎么不舒服,到底是何家人。放心吧,爹让我转交《寒溪摩云手》时,还将最后四重的口诀划掉改了几句。不管老三怎么练,都注定练不成。”
知道何老二大体是不中用了,何延忠只能叹息着解释道:“将来老三遇到关隘,再想求进益,不仍得求爹?等他知道家族的好处,自然就会回心转意,心软回头。”
“哦,爹果料事英明。”
一听父亲跟大哥早有安排,何言义一张紧绷的脸顿时松懈了下来。
他对这便宜弟弟可没半点感情,可谓凉薄至极:“只要爹指点几句,他不就得感恩戴德?”
“唉,若非……”
何延忠欲言又止,放弃了明言的打算。
“算了。能让老三为我所用,才是正经。至少,必须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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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有感于《五虎断门刀》不太够用。何言笑这次平白收到一本《寒溪摩云手》掌法,顿时令他喜上心头,颇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不过,前身辛苦煎熬了三年,才换了何家一本秘笈,到底值不值得呢?
至于何家兄弟对他的说辞,何言笑略微听了几句,其他全当作耳边风。
不管他们提出的要求是什么,何言笑纯把他们当作来靖安司求援的普通人,只不过提前奉上报酬罢了。
于是,何言笑等他两人一走,立刻尝试着强化了一遍《寒溪摩云手》。这本何家家传绝学,显然比《五虎断门刀》强多了。
谁知道,这次的结果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怎么感觉没什么变化?”
相比起《玄鹤引》那样的感气口诀。
《寒溪摩云手》作为一整套功夫,定然需要全神贯注去修炼。
何言笑先把口诀在心里全部默念了一遍,花了一个时辰把前两重入了门。但这一次把丹田内的九缕雾气全部耗尽后,何言笑却没觉得丹田内,第一口寒溪摩云手的真气有什么额外提升。
“奇怪……”
何言笑从头到尾,把强化了一次的口诀,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顿时发现第九重多出了一些句子,其他倒是跟最初的《寒溪摩云手》没什么差别。
这样一来,只要何言笑不是憨憨,顿时立即会过意来。那两个人给的秘笈,只怕缺了一些语句。
“因为知道我开脉了,前八重口诀不能搞鬼,所以在后四重做了些手脚?”
故意让何言笑练不成?
那何言笑略一思索,这下不练成也不行了。
发现了盲点之后,何言笑对何家再无任何亲近之意,仅余陌路之心。
毕竟,何言笑现在都没弄清楚,究竟谁是操纵“长生圣坛”的幕后黑手。
这个时候轻易相信任何人,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不过这《寒溪摩云手》,不愧是能够直通种玄的秘诀。
强化一次就把何言笑仅剩的9缕雾气消耗了干净,何言笑这下真是一点存货都不剩了。
而在此期间,何言笑还发现一个很关键的事情。《五虎断门刀》的真气根基,已经处于一个转化的阶段,开始转变异种特质。
“五虎断门刀极为血气阳刚。寒溪摩云手虽也大气磅礴,大体走得遒逸疏放的路子……难不成丹田里的图卷雾气消耗。这次不仅补足一些残缺字句,还让两种真气互补,才没有其他强化?”
9缕雾气纯粹是用来补全缺损,未免有些浪费。何言笑转念之间,大脑里不自觉联想起“猛虎跃涧”,一副寒溪山石、雄虎跃涧的景象。
两者相映成趣,却是无损猛虎雄威……就在何言笑一念及此同时,他丹田内的《五虎断门刀》真气转化,顿时又快了几分。
这样,算是又给他添加了一个佐证!
“原来如此,这和轻功被玄鹤引统合一样。修炼武功的人,很少能一步到位,最初就拿到最强的绝学。真气转化时,纵使招式不变,精髓仍在。不同特质的真气变幻,仍易折损那份血气阳刚的劲猛。”
何言笑恍然有所领悟,不由更加看重丹田内图卷的重要性——它就像个协调器一般,将融合时的损失降低到了最低。
但这图卷左右强化用的雾气来路,何言笑这十天却有实际尝试过,并非杀死什么县里的穷凶极恶之人,就会多一缕雾气出来。
鉴于他能轻松开启雍县靖安司管理的权限,何言笑猜测丹田内的图卷本身跟靖安司颇有关系。
何言笑后来琢磨着灵机一动,总觉得该跟他完成了“卧底任务”联系匪浅。蜀南文学
这,不成了做好事给甜枣?
那么,会不会四大护卫之所以杀单个不给雾气,纯粹是他们被靖安司默认为一个任务整体。
而许蔚然与梅鹤影两个罪魁祸首,则根据实力对比,分别给出了相应的报酬。
当然,这只是何言笑最初的猜测,事实是否如此,仍须进一步的验证。
只是,本来他自以为留着9缕雾气,足够留待不时之需。
可惜这《寒溪魔云手》来得像外快一样,何言笑这下就不得不出门,找点事情做了。
正巧何家兄弟上门,何言笑自己对“长生圣坛”的事仍放在心上,遂跟鹿米瓷交代了一下,就准备一个人出门。
但等他刚一步踏出雍县靖安司的大门,一名青袍蓄须、双眼鹰视的精瘦中年男子,刚看到何言笑走出来,就已龙行虎步,一掌推向了何言笑身前。
按理来说,靖安司门口的石獬豸会自动防御,何言笑就没放在心上。
然而,此人这一掌突破防御法阵界限,去势却仍未休止。何言笑心下一惊,此刻不及出刀,信手拈来即是刚学会的《寒溪摩云手》,并指点中男子掌心。
中年男子只觉自身真气,若浩荡洪流欲冲垮目标。奈何何言笑的的真气,在肢接之处,仿佛不受这股真气摧塌。指力隔着他的一双肉掌,竟似一把尖刀刺痛不已,还有一股水汽弥漫之感。
“遇水叠桥……叠桥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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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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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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