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王寡妇已经被杨破奴接来徐州。
一起跟过来的还有王寡妇的七哥一家。
“官人,你啥时候回来。”王寡妇轻拉着杨破奴衣袂,依依不舍。
杨破奴反手在王寡妇臀部上掐了一把,嘿嘿低笑着说:“武昌镇的叛军不过就是一群鸡零狗碎而已,我估计有两个月也就回来了。”
“死相。”王寡妇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便索性不挣扎。
“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么?那你可要小心,别让奴家担心。”
“娘子,你就放宽心吧。”杨破奴松开手,又道,“没准不用两个月。”
王寡妇却还是有些不舍,撅着小嘴埋怨道:“皇帝也真是,大正月里差你们打仗,一点不知道体恤……”
“闭嘴!”杨破奴立刻板下脸,厉声喝叱道,“不许你背后编排圣上!”
王寡妇吓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杨破奴,美目中却已经噙出泪花,杨破奴以前从未这样吼过她,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王老七听到动静也从屋里出来。
看到妹妹受委屈,想出头又不敢。
嘴巴嗫嚅了两下,反而埋怨起自家妹妹。
“九妹。”王老七苦着脸道,“你怎么惹妹夫生气了?”
连自己亲哥也不肯帮着自己,王寡妇心下便越发气苦,原本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便如断线的珍珠掉下来。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王寡妇,杨破奴一下就慌了手脚。
“娘子,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呀,我又没有怎么着你。”杨破奴赶紧放下手里提着的斩马刀还有一张大稍弓,伸出双手来擦拭王寡妇脸上的泪水。
“我就是想哭。”王寡妇抽泣着说道,“想回杨家镇。”
“别呀,你要是回去了我可怎么活。”杨破奴急得差点儿跪下。
王寡妇依然只是哭,没再理杨破奴。
“娘子,我不该吼你,不该凶你,我给你赔不是。”杨破奴用力扇自己嘴巴。
“官人你这是做什么?”见杨破奴这样,王寡妇立刻又心疼得不行,赶紧上前拉住杨破奴不让他扇,还心疼的用小手摩挲了下两下。
“娘子,你不生气了?”杨破奴笑着问道。
“官人,奴家没有生你的气。”王寡妇委屈巴巴的说道,“奴家是生自己的气,老是说错话,做错事。”
“没有没有没有的。”杨破奴连声说道,“你没有做错事”。
完了却又苦着脸说:“可是,娘子,你能不能别在背后说圣上坏话?”
“我最是敬重圣上,而且要不是圣上赐给了咱们家这二十五亩恩田,又借给了咱们家种子还有农具,我们哪能过上这等好日子。”
“是,奴家错了,奴家给官人你赔不是了。”
一边说,王寡妇一边就裣衽给杨破奴赔礼道歉。
看到妹妹和妹夫又重新和好,王老夫便露出憨笑。
“妹夫,路上小心。”王老七居然还知道叮嘱一句。
“晓得。”杨破奴重新拎起斩马刀和大稍弓,又对王老七说,“七哥,要是春耕前我还没回来,家里的地就得劳你费心了。”
“放心,咱不会别的,就会侍弄地。”
王老七憨厚的道:“准保把地侍弄得妥妥的。”
杨破奴这才牵着大骡子走出了院门,正好看到对门的王老实也牵着小马驴出来,驴背上也是捆得满满当当的。
王老实的家底就差了不少。
“把总。”王老实讨好的招呼了一声。
“啥把总不把总。”杨破奴摆摆手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自从转为镇兵后,把总、哨长这些职务全部被撸,都是兵。
重新召集成军后,朝廷会临时委任勤王士子来担任哨长以上的军官。
说话间,一个又一个老兄弟走出家门,汇合到杨破奴身后,等到走出寨堡之时,已经汇聚成一支上百的人马。
像这样的寨堡在徐州还有一千五百个。
堵胤锡这一次只在徐州征调了五百个寨堡的镇兵,另外还在归德征调了五百个寨堡的镇兵,凑成了十万人马。
再就是三千士子。
……
此时在长江北岸。
朱慈炯跟着崇祯,正在官道之上行军。
转了年之后,朱慈炯就已经十六岁了,身高几乎赶上崇祯,估计到今年年底时,他的身高就要超过崇祯。
朱慈炯问道:“父皇,你说建奴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打徐州?”
“建奴倒想,可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崇祯哂然一笑说,“没有一到两年积蓄,建奴怕是很难再南下了。”
顿了顿,崇祯又说道:“更何况,建奴现在的麻烦是北边。”
年前的时候,被李自成滞留在西安的左懋第终于传回消息,跟朝廷说清楚了伪顺的这一大批牛羊战马是从哪来的。
之前伪顺提出要拿牛羊马匹跟大明交换粮食,就引起了崇祯的怀疑。
所以崇祯就派人伪装成茶叶商人给左懋第送去了一封密信,告诉左懋第今后就安心留在西安,然后伺机策反一些伪顺官员组建情报网络。
到这,针对伪顺以及建奴的两个情报网已经初步建立起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崇祯也不指望这两个情报网络能够发挥多大作用,更不指望他们能对伪顺以及建奴的高层展开暗杀行动,在敌国境内搞暗杀成功率低不说,风险还高,一个不慎就会导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报网络被敌人连根拔起。
所以崇祯对左懋第和李若琏的要求就是搜集一些基础情报。
比如说这次,就是让左懋第调查一下伪顺的这么多牛羊马匹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就不是什么难事,左懋第也是很快就查清楚。
伪顺的牛羊马匹居然是从土默特蒙古抢夺来的。
高一功、李岩率领的大顺军后营,居然把归化城都打下来。
大顺军拿下归化后,向东可以攻击察哈尔蒙古,向南更是可以直接威胁宣府,一旦宣府失守,北京就只剩下居庸关一道屏障。
这对于建奴来说无疑是肘腋之患。
所以完全可以预见,伪顺与建奴之间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战。
在没有解除来自北边的威胁之前,建奴是没有能力南下的。
朱慈炯很快也想到这点,又问道:“父皇,那你说伪顺和建奴会在何时开战?”
“这个就不好说了。”崇祯摆摆手,又道,“不过父皇的估计,会在秋天开打。”
“因为秋天的时候,秋粮已经入库,战马也是膘肥体壮之时,所以适合开战?”朱慈炯点点头又道,“那你觉得谁的赢面更大些?”
崇祯道:“如果没有外援,伪顺肯定打不过建奴。”
“外援?”朱慈炯又问道,“父皇指的是我们大明朝么?”
“伪顺恐怕从未真正的将我们大明朝视为其同盟。”崇祯摆了摆手,又说道,“父皇指的是其他方向。”
“其他方向?”朱慈炯茫然道,“还有谁?”
“炯儿,你的眼光要放长远些,不要只盯着大明、伪顺还有建奴。”崇祯道,“在土默特蒙古的北边,还有喀尔喀蒙古,在西边则还有准噶尔,这些可都是蒙古人的后裔,都是奉察哈尔蒙古的林丹汗一系为共主。”
“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年代了。”朱慈炯摇头道,“现在的蒙古已成一盘散沙,别说是桑噶尔,就是林丹汗重生也不可能将蒙古诸部重新整合在一起。”
“你说的对,但只说对了一半。”崇祯笑了笑说,“无论桑噶尔又或者林丹汗,都不可能将一盘散沙的蒙古诸部整合到一起,但是有一样东西却是可以。”
“父皇,你是说利益?”朱慈炯的眼睛亮起来,但很快又摇头说,“可是伪顺有什么能给予蒙古诸部的?他什么都拿不出。”
“关中疲弊,伪顺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处。”崇祯说到这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关中的地理位置绝佳,正好卡在了丝绸之路的中间节点,我大明的茶叶、丝绸、瓷器以及棉布等奢侈品要想流入蒙古诸部,就必须经由关中来中转!”
说到这一顿,崇祯又笑着说道:“最近来南京的关中商人可是不老少,而且一出手就是十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的大宗买卖,买的也尽是茶叶、丝绸还有瓷器等等,这些可是西域及蒙古诸部最急需的奢侈品。”
“父皇是说,伪顺买入这些奢侈品是要转卖给西域及蒙古诸部,并且伪顺还会拿这些奢侈品当筹码拉拢蒙古诸部,进而组建讨伐建奴的联盟?”朱慈炯若有所思。
“你说对了。”崇祯笑着颔首道,“当年林丹汗也组建过讨伐建奴同盟,可惜的是林丹汗空有一个蒙古共主的名头,却拿不出实实在在的利益分给蒙古诸部,反而建奴却可以通过晋商拿出实实在在的好处分给蒙古诸部。”
“于是林丹汗的反建奴同盟就变成了沙滩上的城堡。”
“但是这次,伪顺如果假借桑噶尔的名义组建同盟,并且以实实在在的利益来拉拢蒙古诸部,建奴再想取胜恐怕就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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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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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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