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心里还肖想着要给儿子娶江家大房的女儿——江允禾,想不明白这也是个美貌的,怎么如此不中用,她好好的儿子都被那女的勾了去,抬头寻思着亲近亲近,弥补一二,却哪里还有江允禾的影子,只有那个叫她厌烦的江允兰。

  江允兰裴珏被他娘拉去一旁,握紧了他给她的金锁,站直了身子将散乱的头发拨弄整齐,她心里清楚郑氏看不上她,但那又如何,她只要抓牢裴珏就行了。

  原本她只是见不得江允禾要过上好日子,不服气地想争上一争,但她娘说得对,裴钰是她家能够得着的最好人选,她若想做官太太,就得豁出去使手段嫁给他,他日裴珏得个一官半职,什么好日子没有?谁又敢再瞎说她半句?

  江允禾换回定亲信物后就退出人群悄然回家。

  总算退了跟裴钰的亲事,从此不必与此人绑在一起,她心里一阵轻松。接下来该努力赚钱了,她想多攒些钱,待子奕长大,自己单独买下一个小院,无论遇不遇得着能相守一世的人,这一生都要快意地度过。

  想到日后能有自己的小院,种上些小菜瓜果,养一坛子锦鲤,春夏秋冬,四季轮转,都能吃着美味甜点餐食,坐在门前躺椅上看书假寐,她顿时就有了干劲。

  立马起身把那个旧荷包里的一只小小金镯子取出来换到小盒子里收好,那上面刻着她的名字跟生辰,是小时候戴过的。

  而后转身到东屋继续做药膏,明日好送去济安堂。

  半夜,又开始下起大雨来。

  直到了早晨还淅淅沥沥的。

  江允禾见雨势没有要停的样子,想着送一趟药膏快去快回,没打算叫上子奕。

  哪知这小娃儿今日醒得早,听到她准备出门的动静,速度从房里跑出来,“阿姐我也去!”话没说完就提了她装药膏的篮子跑前头去了,油伞都没拿。

  江允禾喊他不及,只得无奈地拿上伞锁好门,追上弟弟揪了揪他头顶的小绒发,“跑什么,想去直说不就好了?”她想着子奕独自在家必然孤独,平日只要可以都尽量带着他,况且孩子从小多出去看看也是好的,日后挣了钱,也要送子奕去读书才好。

  说着又仔细把他头顶肩上的细密雨珠拂掉,这才一起去渡口。

  江子奕吐了吐舌头,“知道了阿姐。”方才若不是他跑得快,阿姐今日肯定不打算带他,可是阿姐上次出事就是自己坐船遇上的,他日后都得陪着她一起才行。

  下了一夜的雨,流清河的水又湍急起来,河面上不时打着小小的水漩涡,艄公催着人上船,趁雨小了赶紧过河。

  江允禾带弟弟到了济安堂,子奕一进门就奔后院去,“阿姐我去找星衡!”看着小身影飞速地穿过,江允禾跟何菡心都笑了,这两个孩子近几日天天凑一块窝在后院里,也不知鼓捣些什么。

  何菡心把江允禾新带来的药膏交给医馆的伙计摆上柜面,又从柜下拿了二两银子并一百文钱给她,“你这药膏实在好卖,到今日就已出去了一半,这钱你先拿着。”

  怕她不肯拿,又指了指账本,“可别急着拒绝,算把前一批三十瓶药膏的钱预支给你,我记账上呢。你拿了给子奕买身新衣裳,也给自己买些好的吃,可太瘦了。”

  “多谢你,菡心姐。”

  江允禾领了何菡心的好意,没有推辞,她如今的确是缺钱,子奕的衣服大多不仅破了还短了,是该置办一些新衣。

  还有裴煜那儿也要攒一笔银子还回去,他虽说过不要,但她却不想白拿那个金锁。

  两人正商量着后续药膏的材料备制与成品的售卖问题,街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叱骂,一个疯妇抢了几个馒头,也不吃,塞到一个腿上开了口的破布娃娃里,抱着就跑,小贩招呼了旁边几家卖果子,卖玩偶摆件的,一起把疯妇堵在了墙角。

  妇人畏缩着抖成一团,紧紧攥着手里的娃娃。

  “造孽哟……真是造孽,唉……”医馆里一个伙计摇着头不忍再看。

  来找陈康平看诊的其他人一听这是知道内情的,都围上来打听。

  江允禾就坐在医馆里,也听了个明白。

  原来这疯妇之前有个儿子,腿折了,看了几位大夫都说治不了,唯有云阳福春堂的孙大夫说能治,用木板把腿给固定了,还开了一大把吃的,抹的药丸药膏,妇人变卖家中牛马,才凑够了药钱。

  起初也是有些成效的,那儿子腿也不疼了,有几日撑着还下了地走几步。

  只是药越用剂量越大,渐渐的再多也不顶用了,妇人的儿子最后活活疼死了。

  妇人随后就疯了,成天抱着个腿部没棉花的破布娃娃,偷抢到东西就往娃娃腿的袋口里塞,说要治好她儿子的腿。

  几个商贩也不能真把人如何,馒头也都弄脏不能要了,就把人堵在角落推搡恐吓,两盏茶功夫才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那妇人慌乱地扶起手中的娃娃,一次又一次,娃娃都没有站起来,她眼里渐显慌乱,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悲恻恸人。

  这是江允禾第二次听到福春堂的孙大夫了,她不由得想起上次那个马车夫说起的侄子,不知是不是他。

  “哪里是治好的,不过是靠他那个止疼的方子祸害人罢了,他孙成杞从来是认钱不认人的。”何菡心跟几个伙计对福春堂一直有怨言,只是陈康平素日不许他们议论。

  管药材的伙计刘平啐了一口,又把福春堂找城里的车夫拉人头的事抖了出来。

  “那些车夫专把乘车看病的人拉去福春堂,拉来一个人进堂看诊就能得十文呢!”

  “就无人能管了不成?”新搬到云阳的中年男子愤愤然地锤了一把桌子。

  “谁去管?那可是孙成杞,你才来云阳不知道,这云阳县令都换了几任了,他可是连根毛都没掉过。”一人忍不住脱口而出,都传孙成杞背后有人,不能招惹,知晓内情的人莫不避而远之,不知情的大多都被诈了不少钱财。

  众人听完唏嘘不语。

  挑起话题的伙计也被陈康平一记眼神缄默其口。

  江允禾听过后将孙成杞三个字在心里过了几遍,她深知一个行当中类似福春堂这样的地头蛇,是断不会容许别人在眼前分一杯羹的,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只赚药膏这一点小钱,为着日后生意能顺遂,多加留意此人不会有错。

  趁着时辰还早,她叫上子奕,带他去成衣店挑衣裳,上上下下买了两身,又去街尾的老陈茶肆小憩,子奕在济安堂听陈星衡说起这家的龙须酥,早就馋了,这会子见大姐果真点了一碟,开心地坐不住,一会子功夫,已跑到扯糖丝的老头跟前,眼巴巴地等着。

  江允禾知道江子奕眼馋这个,不忍他每每只能听好朋友说道,特地带他来尝尝,看小娃儿眼冒星星地守在那里,她嘴角也不觉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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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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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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