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如何开口说自己想要留下来,哪怕是干粗活也可以,又担心若是因此给锦和阁带来麻烦,那可不就害了江姑娘。
江允禾猜想她是在担忧被逼迫为妾的事,出言宽慰道:“蓉娘,你的事晚点咱们去济安堂一块儿说,别急。我一会儿拿衣裳给你先换上。”
她走上前把软被抱回屋中放到柜子里,又取了一套没穿过的新衣让蓉娘换上。
她跟蓉娘身量差不多,衣衫十分合身,她让蓉娘坐着等候,自己去子奕屋里把他唤醒,催他出去洗漱。
子奕匆忙洗漱好就跑回屋里给小白喂草,自从昨日去了学堂,他都没有时间照顾小白,趁阿姐还没来催促,他蹲在小白旁边轻轻地摸着它的毛和耳朵,嘟嘟囔囔地小声说着话。
江允禾替子奕把书本跟笔都放到书箱里,转头见着弟弟还蹲在地上,笑着喊他:“子奕快些起来了,一会儿去星衡那里吃过早饭,就要去学堂了。”
子奕恋恋不舍地跟小白道了别,跟着阿姐出了屋门,看到外边坐着一位新姐姐,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但没如往常一样奔到人前去询问,方夫子可是说了,要讲礼仪。
江允禾取下门闩,刚打开门,何菡心带着陈星衡正好走到台阶下,伙计刘平从车上取下食盒,拎着一道也跟了上来。
“我想着一会儿工匠要来做工,你们过来这一来一回的都要耽误了,就先过来了,等会儿吃完早饭,让孩子们跟着刘平去学堂。咱们留下来看铺子。”何菡心一边走上台阶,一边说着。
陈星衡早冲在前面,拉了子奕要趁空隙去看小白,他怀里还偷藏了阿爹新晒的药草,要给小白吃。
何菡心进屋时就看到了蓉娘,她跟江允禾一面在桌子上摆上早饭,一面打量了蓉娘几回,“这位姑娘是……”
“菡心姐,这是蓉娘,吃过早饭咱们再说蓉娘的事。蓉娘,这就是我本来晚些要带去济安堂见的人。”
江允禾摆好桌子,子奕跟星衡也洗干净手过来吃早饭。
蓉娘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手里捧着江允禾递给她的饼子,掰碎了小口小口地放嘴里嚼着,她想着娘给她说的话,若实在躲不过,大不了卖身到大户人家里坐丫鬟去,吴春梁总不敢上大户人家里抢人。
左右不能连累江姑娘她们。
早饭后,刘平帮子奕跟星衡提着书箱放到马车上,带着两个小子去赵家私塾。
江允禾也终于有时间坐下来跟何菡心仔细说了蓉娘的事。
“什么?!”何菡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吴春梁还有胆子在外边娶妾?”
蓉娘被唬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何菡心。
“蓉娘你别介意,我没说你。你放心,这事好解决,只要我那表嫂知道了,吴春梁这门心思非给他直接废在脑子里不可。”
何菡心把东西都摆到货架上,回头继续说道:“吴春梁此事肯定是瞒着家里的,我表嫂的父亲是镇上何员外,当初下嫁吴家就明说了日后不许纳妾,吴春梁的医馆还是丈人给开起来的,他这事绝对是骗了你们,他哪儿敢把你往家里领啊。”
“晚点我去一趟他家,你就安心在锦和阁等着,我让他今日后都不敢来找你麻烦。”
何菡心把东西都摆放好,解下襻膊,略梳理了自己的发髻,就提着篮子出门去。
江允禾陪着蓉娘留在锦和阁,她怕蓉娘胡思乱想,让她帮忙把需要用的药材给捣一捣,自己去外边看工匠做院墙。
巳时才过,何菡心还没有回来,蓉娘的阿爹陈老头手里提着个桶就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吹着胡子瞪着眼跑到槐树下,把手里的水桶往前一泼,“哗啦——”一声,桶里的豆汁全往江允禾身上泼去。
江允禾大老远就看到陈老头奔来,她不疑有他,以为他是来接蓉娘回家的,刚想上前迎去,陈老头手里的水桶已经朝她泼了过来。
“爹——!”
“老头子——!”
从锦和阁里出来的蓉娘跟随后赶来的陈婆齐声大喊,都往江允禾身边跑来。
江允禾眼看着避不过,就要被泼满头,旁边闪过一个身影长臂一捞,带着她往旁边连旋几步,堪堪避过。
一桶的豆汁全都泼在了槐树下,酸臭的味道瞬时蔓到四周。
“别拦着我!我就是要泼这个贱女人。”
陈老头被蓉娘跟陈婆左右拉住,还有两个衙役也上前来把人拦住。蜀南文学
徐知邈从后面的轿子上下来,走到陈老头跟前,循循劝道:“老人家,息息怒,莫要激动。无论何事当街拿豆汁泼人都是不对的,若江姑娘要追究,老人家可是要挨板子的。”
“你、你、你别吓唬我,我泼她,那也是她多管闲事,坏了我闺女的亲事!”
那边江允禾也从萧淮怀里下来了,因为萧淮见势不好直接飞身过来帮忙,她没沾到一点豆汁,但闻着空气中发酵的酸味,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陈老丈,你说我坏蓉娘的亲事?”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因气恼而面目扭曲的陈老头,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就是你!要不是你,蓉娘早嫁到有钱人家做姨娘了,我们也都跟着享福去,她弟弟在酒楼里做学徒回来也能有银子开个铺子。”
“这、这、这可都叫你给毁了呀、毁了呀。”陈老头一手抹了把满是沟壑的脸,干脆蹲在地上嚎哭起来。
陈婆也扶着老伴跌坐在地上,悄悄地抹着眼泪。
江允禾愣在原地,她原以为陈老头不清楚吴家不是良配,不曾想他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前面哭在一团的陈家人,心里五味杂陈,夜里收留蓉娘她没有后悔,请何菡心帮蓉娘去吴家说理她也不后悔,可陈老头提着桶上门泼她,一时叫她难以接受。
“下次别瞎好心,乱帮人,记住了没。”萧淮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这女人真是麻烦死了,每次见到她都能有事。
江允禾没理他,她走到陈家人跟前,看着也跪坐在地上扶着二老的蓉娘。
“蓉娘,你有何打算?”她记得蓉娘昨天夜里来找自己时,一脸的仓惶,她只问她是否愿意卖了自己去吴家为妾。
“江姑娘,我阿爹他糊涂了,对不住,对不住。”蓉娘一下一下磕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早就知道爹的想法,也是不愿意才从家里跑出来,没想到吴家的事情顺利解决了,她爹却跑来锦和阁闹了一场,她既羞又愧,但若要回家去等着再嫁给下一个富人做妾,她决不甘心,她几步走到江允禾面前,突然就跪下了。
“江姑娘,我不去的。你留我在锦和阁吧,我可以做很多事情,你交给我的我都会做好,我……”
没等蓉娘说完,陈婆也从地上起来,抖着手上前来拉着江允禾。
“姑娘,你是个好心的,蓉娘跟着你我放心,你行行好,就收留她吧。”
“好过……好过让她去做人妾室……”陈婆说着又掩面哭起来。
陈老头见势也不坐在地上哭了,麻溜地起身也挤了过来,“老婆子,你……你、唉,罢了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决定了,那少不得要七八两银子,姑娘,我这闺女可得值这个数,若不然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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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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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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