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刻,榻上的热浪一浪高于一浪,而床榻因佐弈过于用力,随着他一进一出的动作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惹得站门外候着的夏幽和秋兰红了脸,而东源从前虽见过自家主子宠幸一个女人,可却也从未像今晚一般,听着如此粗鲁。
定是那女人不知好歹,到了如今竟还扭着,瞧着这些时日,殿下凡得了些好东西,皆要往这里送,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若换了别的女人,能得这般好福气,便早该到庙里烧香,请诸天神佛保佑能一直有如此荣宠了,真不知道她到底在争些什么。
东源忍不住心里腹诽了好一会。
佐弈依依不舍地离了她身时,已然过去了一刻钟。垂首,便见她脸色潮红地微微喘着气,那样动人的表情着实取悦了他。
又瞧着她的神色终不再是那种惹人厌的淡然神情,他当下火气便消了不少,思及自己方才的怒气又实是太甚,因而也不曾留情,她是第一次,自然受不得这般激烈,连同本想再要她一次的想法也打消了。适而他伸手替她拭了拭脸颊上的汗珠,软了语气道:“如今你已是本王的人,往后你安安分分地待在本王身边,便是要吉光片羽,本王也定会想方设法为你寻来。”
他话音未歇,明漓便缓缓闭上双眸,“我累了。”
佐弈见她神色中未有厌烦,只有欢爱过后的沉沉倦意,自当以为她是听进话,心中甚是欢喜,反俯下身,亲昵地吻了下她额间,含着笑意柔声道:“便是再累,也得清洗下身子。本王尚有要事,明日再过来陪你用膳。”
一面说着,一面披衣出门,见夏幽等人已提着热水候在门边,便吩咐道:“好好伺候你家主子,若缺了什么,只管去库房领。府里若是没有的东西,也不必心疼银钱,禀了周管事,自去采买回来。”
“是,殿下。”
夏幽和秋兰提着水进房时,望见衣物零零落落地散了一地,她们年纪不大,且未经人事,瞧见这情形,不觉又红了脸。挂起帷幔,只见明漓侧身面对着墙壁,一言不发。
两人面面相觑,夏幽先是开口询问:“姑娘,水备好了。可要沐浴?”hτTΡδ://WωW.sndswx.com/
半晌,未见榻上有任何动静,就在夏幽和秋兰皆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明漓忽地动了动身,坐起来,神色一如往日:“明日殿下要过来用膳,你们可知他爱吃什么?”
此话问出,两人有些惊奇,本以为依姑娘那样倔强的性子,此事过后,一番闹腾必是少不了的。可如今,不仅不闹,反倒主动问起殿下的饮食喜好来了,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夏幽摇了摇头,她与秋兰自在灵梓乡被东源买回,便被分派过来伺候姑娘了,关于殿下的一切,自是无从知晓。
秋兰道:“莫若奴婢去打听打听。”
明漓下了榻,一面往浴池处去,一面道:“不必了,让小厨房多做几个菜便是。”
“那菜式?”
“随意。”
夏幽闻言,有些不解,姑娘这性子到底是转没转过来啊?
延町轩内,佐弈沐浴完,坐下处理公务之际,东源便进来回禀:“殿下,周管事求见。”
“让她进来。”
周管事垂首敛目进入,方欲跪下行礼,便听得座上之人头也不回地道:“有事直说便是。”
周管事见此,忙回道:“老奴前来请示殿下,可否要准备避子汤给骄梨馆?”
闻得此言,原是翻看着折子的手微顿,佐弈抬眸,脑海里便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副娇软的身子,他思虑了片刻后,犹似漫不经心地道:“不必了。”
话音未落,在座的两人皆是一愣。
自家主子的这番操作再次狠狠地刷新了东源的认知,自大周建朝以来,还没有哪户正经人家会在主母未进门前便产下庶长子的,更何况这里还是煜王府。
周管事夷犹片刻,终是忍不住试探性地道:“可殿下,如今主母还未进门,若是产下庶子,那......”
周管事话未说完,佐弈便冷冷地道:“如今这府里还是你当家了么?”
“殿下恕罪,老奴不敢。”听到佐弈这般道,周管事连忙恭恭敬敬地垂首。
“夜深了,下去吧!”
“是。”
清洗完身子,已临近子时,夜色渐深,候在她身旁的这两个丫头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等她们退出,再关上房门时,明漓睁着眼听到门外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后,这方缓缓坐起。
下榻,开箱,取物,吞服。整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直至微辛的苦涩感在口腔渐渐散开,她坐在榻边,只觉胸闷气短的感觉稍稍得到了些许缓解。
平常的大户人家,主母尚未进门,也绝不可能允许庶子的降生,更何况是身在极为重视礼乐之仪的皇室。可她今夜等了这么久,却依然不见有避子汤送来,做事那般妥帖圆滑的周管事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去禀了佐弈,但他却否决了这一做法。
明漓光是这般想想,浑身便打起了冷颤。
世上怎会有那样恶心的一个人?竟妄想用孩子来栓住她。
她恨得咬牙切齿,抠着被褥的手险些要折断指甲,喃喃:“他休想,休想。”
翌日,天方露白,夏幽端着洗漱水,正想敲门问姑娘起身没,却听得外头吵吵嚷嚷,她才想去斥责两句,免得扰了姑娘,那头秋兰却匆匆跑来道:“听闻方才殿下将要出门时,就见那丽姨娘跪在门口,声泪俱下地控诉咱们姑娘罔顾法纪,利用自己的医师身份在王府里随意用毒,置他人性命于不顾。”
“放屁,”秋兰的话音未歇,夏幽愤愤不平地脱口而出,“她怎么不提提她毫无证据,便要大搜骄梨馆的事?”
秋兰听了,忙低声搭话:“也亏得殿下心明如镜,且未等她说下去,就把她连同季姨娘一块发卖了。”
这回倒轮到夏幽惊掉下巴了。以前她也见过那些大户人家发卖妾侍、奴仆,可那皆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才会有此下场,而今那季姨娘尚且不是罪魁祸首,竟也被连坐,岂不是让她好生惊讶了一番?
“说来那季姨娘当时不过是在旁帮衬了她两句,今日竟也落得这个下场。”秋兰感叹道。
“妾侍终究只是妾侍,主子要发卖也就一句话的事。倒是经此一事,往后这府里怕是没人再敢随意欺负咱们姑娘了,”夏幽瞧着渐渐升起的日头,不禁有些出了神,末了,她抬起胳膊推了下秋兰,醒了神似地道,“姑娘怕是要醒了,你赶紧去准备刷牙子过来。”
“是,姐姐。”
明漓一夜未眠,夏幽和秋兰在外头说的这番话,她自是一字不落地入了耳。
丽姨娘和季姨娘的这个结果,虽说早便在她的意料之中,可也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快。说尽了,那样阴冷毒辣的人,才是她所认识的佐弈。昨晚他附在她耳边说的温言软语,于她而言,不过是毒蛇吐信,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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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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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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