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着急,大可多宠幸几个,外头多的是想给陛下生孩子的女人。”明漓翻过一页。
对于明漓的话,佐弈丝毫不生气,仍旧摸着她的肚子,神色近乎痴迷地道:“可朕就想要和你的孩子。”
明漓闻言,嗤笑道:“陛下若非要犟在这,那您怕是没有儿女福了。”
想要她生他的孩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听到这,佐弈登时便黑了脸,一把抢过她的书扔在地上,掐着她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阴冷地道:“你不想生朕的孩子?”
明漓瞧了眼被扔在地上的书后,朝他轻笑道:“陛下为何总喜欢问些明知故问的话?
听了她这一言,佐弈却极为笃定地冷笑着:“你生与不生,是朕说了算。”
每每佐弈露出这样笃定的笑意,明漓心中便觉畅快。因为把他这种势在必得、毫无厘头的自信狠狠地打到泥潭里,她就能乐上好几天。
她用力地掰开佐弈的手,起身去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书,还细致地将落在上面的灰尘吹了吹。
做完这些,才悠悠地转过身来,极其欠揍地向他微微笑道:“陛下错了。我这副身子只怕早就坏了,哪里还能生孩子呢?”
“你什么意思?”他猛然一顿。
“就字面的意思呗!”
女人不能生孩子,那得是多大的耻辱!可她却说的云淡风轻,令佐弈听了,就彷佛她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讲一个与她无关之人一般。
不,还是说,她从一开始便不打算生他的孩子?
缄默了半晌,佐弈思及从前的种种,只觉愈思愈怕,当即便朝外喝道:“来人。”
候在外面的东源闻声,立即进来。
“把纪穆给朕叫来。”
东源瞧了眼脸色完全变了的佐弈,只见他拧着眉,恶狠狠地瞪着明漓,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的他只敢瞄了一眼,便忙不迭地退出。
他心下好奇,因自冷巷那日过后,陛下可许久未发过这般大的脾气了。思虑片刻,他便认为定是那姝妃娘娘的错。
“好端端地又作什么,平白惹得陛下生气,好好过一段安生的日子不好么?”
东源这样一面埋怨着明漓,一面将那随行的御医纪穆找了过来。
“给姝妃娘娘瞧瞧,她的身子可还能有孕?”见纪穆进来,佐弈吩咐道。
诊了半刻钟后,那纪穆连忙跪下,头埋在了地面上,请罪道:“臣无能,娘娘此前应是服食了过量的寒性药物,往后若想要有孕,恐怕是难上加难。”
佐弈闻言,捏了捏眉心,道:“难道就无半点转机?”
纪穆回道:“若能有长时间的精细调理,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佐弈闻言,沉吟了片刻后,便道:“将在萱羽宫伺候的人全都带来。”
“是。”
东源立时将人召集起来。
“娘娘的饮食是经谁的手?”他沉着脸,问。
他话音落了半晌,底下仍旧是噤声一片,偶有几个内侍汗珠滑落,滴在衣裳上的滴答声。
“不要让朕叫监狱使过来。”佐弈站起来,走到他们跟前。
看到此处的明漓忍不住开口道:“此事本就与他们无关,拿他人作伐倒一向是陛下的好手段。”
“你闭嘴,”他猝然转身,神色冷酷地指着她道,“别以为朕宠着你,你就可以在这指手画脚。”
明漓方欲反驳,紫莺却以为是她的饮食出了问题,便颤抖着身子,站出来道:“负责娘娘饮食的厨子并未随行,但每每端上桌的饭菜,都是先由奴婢试毒的。“
“娘娘平日里吃的什么?”
紫莺一一道来。
“平日娘娘可有经常食用羌活、黄连、黄芩、知母等寒性类的药物?”纪穆问。
紫莺立时摇头否定,道:“这些奴婢们怎敢擅自端给娘娘食用?”
“那你们都是死人不成?”佐弈听到这,已是气急败坏,一脚便将身旁的宫人踹倒在地,“天天盯着她,连她吃过这些东西都不能发觉,朕要你们有何用?”
明漓在一旁见状,讪笑着:“此事何曾与他们有关?我若要吃什么,哪里是他们能盯着住的?”
她话音方落,佐弈转过身来,目光狠厉。
东源眼尖,看到此处,连忙将众人带出。
他勾起她垂落的发丝,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拽到自己身旁,沉着脸问:“每每与你同房,朕从未命人给你送过避子汤。你的身子又为何会坏?”
可未等明漓回答,他又道:“难怪封妃以来,你从未以‘臣妾’二字自称,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生朕的孩子。“
明漓却笑道:“陛下终于不再问些早已心知肚明的事了。”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佐弈死死压着想掐死她的冲动,他端详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声音冷到了极点:“你不想生朕的孩子,那你想生谁的?”
明漓却迟迟未答。
“顾沐?”
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名字,再次听到,明漓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往日的那些欢乐时光竟如同破了闸的洪水一般,朝着她喷涌而来。
她这许久的沉默无形中已经告诉了佐弈答案,他看着她眉宇间掩不住的思念,立时便勃然大怒,转身拿起那把架在兰锜上的缪渊剑,大步流星地往帐篷外去。
明漓见此,这才猛然醒过神,起身朝他大喊:“佐弈,你想做什么?”
听到她的反应,佐弈阴冷一笑,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要去灵梓乡要了顾沐的狗命。”
他话音未落,明漓神色俱变,失声厉喝:“你敢?”
任谁都听得出,她的语气里有多么的焦急,这令佐弈听了去,当真是恨得牙关发颤。
要说方才杀顾沐的心,是三分真七分唬她;现下却是十分真了。
“朕有何不敢?这天下都是朕的,”他低头摸了摸自己手中的这把缪渊,冷笑一声,“缪渊跟着朕征战沙场的这些年,尝过的鲜血无数,多他顾沐一个又有何妨?”
回忆起过往,明漓心如刀割,又看了看自己眼下的处境,两相对比之下,当真是觉得生不如死,加之当下听到佐弈这般说,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咬牙切齿地道:“你若敢动他,我便是拼死,也和你没完。”
佐弈闻言,骤然转身,深邃的眼眸里彷佛聚集了滔天的恨意:“朕此生做的最大一件错事,便是当日不一并将他收拾了,也免得你今日对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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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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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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